慕晟燁松開手，拿出了手機。

　　看到是黎若秋的來電，他得意的朝顧然笑了笑。

　　電話鈴聲響了一會兒，慕晟燁按下了接聽鍵。

　　“喂——若秋”

　　聽到黎若秋的名字，顧然心里顫抖了一下，但在這種局面，縱使心里有千般不爽，他也沒表露出來。

　　電話那頭的黎若秋察覺到了不對勁，慕晟燁接她的電話從不會這么“做作”。

　　“你在哪兒呢？”黎若秋似乎有些不耐煩。

　　“我在開會，幾個小時不見就開始想我了嗎？”

　　“別惡心我，我出去逛街，一會兒回來。”

　　黎若秋的聲音很大，一向警覺的顧然立馬抓住了這條重要信息。

　　“好的。”

　　慕晟燁掛了電話，輕笑了一聲。

　　“恕不奉陪，我還有事要忙。”

　　顧然轉身出了會議室。

　　看著顧然遠去的背影，慕晟燁叫來了阿強。

　　“叫個人跟著若秋，看她身邊有沒有出現不該出現的人。對了，別被她發現。”

　　顧然出了大樓，將電話打給了自己的眼線。

　　這半個多月以來，林間安排的眼線每天都跟著方連永。

　　根據眼線提供的線索，方連永現在已經改名為方勇，就在M城東的鞋廠工作。

　　顧然看了一下時間，這個點，方連永已經快要下班了。

　　他根據黎若秋和慕晟燁的通話，推測出黎若秋已經出了門。

　　但他不能貿然去找她，慕晟燁剛剛是故意讓他聽到那通電話，如果他去了，不知道慕晟燁會做出什么事情來折磨黎若秋。

　　顧然叫上林間，一起驅車去方連永的住處。

　　很快，顧然就找到了方連永租住的那棟破樓。

　　“林間，你去對面茶館坐著，有事我叫你。”

　　這棟樓又小又破，樓梯間里貼滿了小廣告，樓梯扶手也是銹跡斑斑。

　　顧然核對了一下門牌號，正是眼線提供的302房。

　　“咚咚咚——”

　　顧然敲著房門。

　　“誰啊？”

　　“我樓下的，你衛生間漏水，都漏到我家了。”

　　顧然罵罵咧咧，方連永趕緊將門打開。

　　顧然見勢一把拉開了方連永的大門走了進去。

　　顧然轉身將門反鎖。

　　“你——是誰？”方連永夾著煙，手開始微微顫抖。

　　“我是誰不重要，但我知道你是誰。”顧然抱著胳膊半靠在桌子上。

　　“方連永，好久不見。”

　　方連永一聽到這個名字，他臉色剎白，牙關節也開始止不住的發抖。

　　“我……我不是什么方連永，我是方勇，你找錯人了。”

　　顧然扶額起身，他拍了拍方連永的肩膀。

　　“老兄，放輕松一點，我不是來找你的麻煩的。”

　　顧然笑了笑，拿出一沓錢遞給方連永。

　　“這些錢你在鞋廠幸幸苦苦好幾年都掙不到，只要你和我合作，我會給你更多。”

　　顧然垂了垂眼簾，繼續說道：“我知道，錢對你來說不是那么重要，你更想要活下去對不對，你躲躲藏藏，不就是為了一條命對嗎？”

　　方連永被顧然戳中了心事，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想逃。

　　可他剛準備開門，就被顧然單手擒住。

　　“好好考慮，別急著逃跑，所有盯著你的人中，只有我是真的想幫你。”

　　顧然力氣很大，方連永被他按倒在地毫無還手之力。

　　突然，林間的電話響了。

　　“少爺，有兩個人上去了，沖著方連永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