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連續多日的雨最終停止，天空上難得的出現了一輪暗紅。
今日葉飛雪沒有再麻煩午夜相送，后者難得的早出來一回。
不過也錯失了免費早餐，使得他人還有些不習慣。
一直接單配送到午后，一個令他意外的電話打了進來。
“喂，誰？”
電話顯示未陌人來電，午夜還以為是那個訂餐客戶要提額外要求。
“是我，柳絮，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事想問你一下。”
電話那頭……
柳絮坐在沙發上，一只手打著電話，另一只手推搡著想要偷聽通話的小腦袋。
“剛忙完，有什么事你就問吧。”
午夜心中好奇，不知對方有什么事需要向自己詢問。
“事情是這樣，有個朋友想為他家的孩子找個臨時的鋼琴老師……”
柳絮的輕緩的講著，午夜同時認真的聽著，只有方雪在一旁堵氣噘嘴不言語。
[電話還是我給你的，馬上就卸磨殺驢，讓我聽聽又不會少你塊肉。]
急尋鋼琴老師的家人跟柳絮的父親是師生關系，所以兩家還算相熟。
對方是個大富之家，之前請的鋼琴老師家里突發情況，請辭很是匆忙。
一對一老師一時間也沒找到合適，所以這才多方打聽。
柳絮知道午夜會彈琴，所以這才打電話想給他找個掙外塊的機會。
明白了事情經過的午夜有些難做決斷，于是抱歉的回道。
“琴到是能教，不過我可沒有證書，就這樣去估計人家會不樂意，不過還是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說心里話，有錢掙午夜還是很開心。
主要是時間不長，又一點都不耽誤他的配送。
可惜他的主業并非是教人彈鋼琴，所以教師證、級別證他一樣沒去考。
再加上對方明顯不是缺錢的主，找他這種人得有多跌份。
何況還是熟人介紹，午夜要真蒙混著答應反到讓柳絮難做。
聽到委婉的拒意，柳絮抿著嘴一時難作決斷。
“是這樣呀，好吧，你先忙，我再去問問，如果那邊不介意我再聯系你行嗎？”柳絮我少有些不死心
不過這話聽到午夜耳里，到像是在給他臺階下的意思，所以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雙方通話完畢
午夜沒有在意其中得失，于是把注意力集中又放在了配送上。
反之，柳絮那頭一陣的忙乎。
“方雪，過來，快幫我找找午夜之前救人彈琴的視頻。”
被表姐點名，后者一副終于想到我的表情，不情愿的上前幫忙。
……
本來午夜以為這事就此皆過
沒成想晚上九點多又接到了柳絮打來的電話。
“我問過，對方同意了，想讓你去試試，一小時800，每周三、五、日下午三點到四點總共三節課時，當日結算，臨時授課一直持續到對方找到新的鋼琴老師為止。”
講到最后，有些小興奮的柳絮心里多出一絲歉意。
似乎結果并沒有像她預想中的那樣好，不知會不會因此傷了他人自尊。
午夜聽后很是詫異，根本沒想到事情有所反轉，心想“這是要來真格的”。
再一個是對方所付時薪，未免有些高的離譜。
雖然午夜沒有從事過與輔導有關的工作，但是他也沒少接到過街邊培訓機構發放的傳單。
一般都是三百多一節課，其中還有小一半都被培訓機構瓜分掉了。
真正能到老師手里的錢也就二百左右，與之柳絮所說的800一節的時薪相距甚遠。
唯一需要午夜做的就是上門授課，但這也是遠超他預期。
這讓他一時愣住，不知該如何回答。
柳絮講完，一直未聽到對方有所回音，還以為是午夜不愿，心里似乎有些失落。
就在她要再次開口詢問時，終于盼來了午夜回音。
“真是麻煩你了，既然對方同意了我也沒有把錢往外推的理由，你把地址和聯系方式發給我吧，等拿到錢回頭請你吃飯。”
躊躇了半刻后，午夜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無法拒絕柳絮的好意，從柳絮第一次打電話到現在已過好幾個小時。
想必為了游說對方柳絮沒少付出，如果再不答應就有甩臉拿人開涮的意思了。
再說這只是個臨時工，給的錢也不少。
而且從時間來看也不耽誤他跑單，很是劃算。
得到對方肯定回答后，柳絮最終松了一口氣。
“好的，那你忙，我這就把地址和聯系方式放給你。”
對于午夜要請客想法，柳絮并沒有婉拒，全當是對方的客氣話來聽。
那知坐在一旁豎起耳朵偷聽的方雪突然大聲喊道：“大叔，這可是你說的，我要吃煎牛排。”
……
沒過一會兒午夜就收到柳絮的信息。
地址是距他家三十公里外的一處高檔別墅區。
看了眼日期，明天就是周三，于是讓“虓虎”設置了定時提醒。
同時也把明日的接單方向做了調整，好為接下來的工作做好準備。
午夜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遲到，這會讓人覺得自己太不靠譜。
等一切弄好，配送依舊，不過今天回家比平時早了一點。
十點半，午夜回到家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怎么說明天也要給“客戶”一個好的形象。
對著鏡子刮胡茬，又給自己敷了面膜。
等他穿著睡衣走出衛浴后，正巧碰到開門回家的葉飛雪。
“天啊，嚇死我了。”
剛進門就看到敷著綠色面膜的午夜，這把葉飛雪嚇了一跳。
還以為自己又遇見鬼了，一個勁兒的拍著胸脯呆愣了半刻。
“實在不好意思，沒想到會嚇著你，要不要來一個。”午夜歉意的指向自己的臉
“什么類別的，要是男士的就算了。”
葉飛雪沒有覺得男士做護膚有什么不對，在他看來午夜是該做一下護理。
整日在外風吹日曬的，再不把自己歸置一下，人更加顯老。
“我也不知道，別人送的，應該男女通用，反正我做了幾回感覺還不錯。”
說著，午夜返回衛浴間，從柜子里拿出一片丟給正在換鞋的葉飛雪。
后者接過一瞧，好家伙，正反一個字都沒有，整個一個三無產品。
“你確定這是面膜”葉飛雪一臉的不可思議
“是呀，你不是都看見了嗎，這還能有假。”午夜堅定的回道
起初，午夜在得到時也跟葉飛雪一樣懷疑。
要不是出自系統，這東西早就被他有多遠扔多遠了。
雖然沒有說明，但面膜功效沒的說。
用了幾次后，原本粗糙一笑皺紋可見的皮膚，雖沒有到吹彈可破的地步，但也比做了拉皮強上太多。
根本不再似個油膩大叔，就連以前的黑頭斑紋都消失不見了。
對于葉飛雪一臉不信的神情，他也不想去強行解釋。
要知道一句謊話說出口，就會需要更多的謊話來圓，到最后更容易露餡。
所幸不再去管，對方愛用不用。
等午夜來到客廳打開電視，葉飛雪換了裝才從臥室走了出來。
“今天你怎么回來這么早？”
看著靠在沙發的慵懶的午夜，對方心中疑惑的問著。
“朋友幫我找了份兼職，明天去給一名孩子上鋼琴課。”
……
“你還會彈鋼琴？”
聞言，葉飛雪不可置信的盯著午夜，吃驚的嘴巴都快塞進蘋果了。
“這有什么問題嗎？”午夜反問
“不是，沒什么。”
回過神來的葉飛雪扭頭吐了吐小舌頭，尷尬的走進了衛浴間。
可對方會彈琴的事依舊讓她很是震懾，到不是沒有瞧不起午夜的意思。
心里只是疑惑，他既然會彈鋼琴為什么不去培訓機構職教，而會選擇送外賣。
等葉飛雪洗漱完后，臉上同樣敷著綠色面膜。
最終她還是選擇相信午夜的為人，何況這還是免費得來的，不用白不用。
“對方付你多少錢，能讓你這個大忙人連外賣都不去送。”
相比午夜會彈琴一事，葉飛雪更加好奇午夜的收入。
要知道為了多跑單，對方可是連等待她喝口面湯的機會都不給。
“800一小時，還是挺大方的。”
“……”
葉飛雪突然覺得自己嘴很欠。
羨慕嫉妒的合上了快要冒出來綠光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