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的想法
呔,最開始的時候怎么不說!要早說了,她也不會這么悠哉悠哉了。
江霽月憤怒的關上了系統面板。無人說話的狀態下江霽月很快上下眼皮打架睡了過去。
數個時辰后荀白玙轉醒。
像是在做夢,腦袋暈暈乎乎的,略微清醒的荀白玙想起發生了什么后,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他做大明星時,有些想要一步登天的小明星也會使用這種法子。
他不小心中過一次招后頭就小心防備著了。
到了游戲中,因為他同女子接觸的少,也沒有妃子敢明目張膽的讓他喝加了藥的茶水這才松懈了點,沒想到這便又著了道。
冉良人的父親是四品通政,為人老實,也不知緣何女兒是這般作態。
他左手露在薄被外頭,思考的時候感到隱約有股熱風在很有節律的吹動。
他側頭往左手處看了一眼。
入目是江霽月恬淡睡顏,他先是一驚,然后打量了眼四面的環境,這才發覺自己身處嬋娟院內。
當時迷糊中自己做過的事也一股腦涌上了腦門。
還不如不醒,他苦笑一聲。
此時外頭天色漸暗。
蘇岑進屋來請江霽月用膳,一瞧見荀白玙睜著的眼睛就驚喜的想要山呼萬歲。
目光掃過睡得香沉的曦妃又閉了嘴,上前小心的伺候著荀白玙起了身。
“怎么把朕送到嬋娟院來了?”這話聽著不過隨口一問,蘇岑卻不敢等閑聽之。
“老王爺來了趟沖霄樓,奴才才想著將皇上送到曦妃娘娘這。”他接著又道:“還望皇上莫怪奴才自作主張?!?p> 沖霄樓便是荀白玙的住處。
似這等事的確不好讓老王爺瞧見。若將他送往別的小院,不過是又多了一群人知曉。這般想來倒的確是送到嬋娟院最合適。
得知不是江霽月主動要求,他心情才好了些。寵妃當道系統通知了熟睡中的江霽月好感度吝嗇的增加了三點。
江霽月是被墨書叫起的。她揉著腦袋從床上坐起,目光還有些渙散:“皇上呢?”
墨書一面替她著衣一面道:“皇上酉時便離去了?!?p> “怎么也不叫醒本宮?”她哼了一聲又問到:“本宮怎么睡床上去了?”
“是皇上不讓奴婢吵醒娘娘的?!比缓竺虼揭恍?“皇上親自將娘娘抱上床的呢?!?p> 江霽月也不知為何聽著墨書帶著的笑意臉突然便燙了起來。
明明之前都不大在意的,她掩飾著低頭理了理袖子。
心想興許是因為先前荀白玙在松林石崗上的曖昧舉動,以及“真情流露“,讓她有了幾分無所適從。
“冉良人如何了?”她走到梳妝臺前,打理了自己睡亂了的頭發問。
墨書早早打聽了消息,等她一問噼里啪啦就道:“冉良人如今該稱為更衣了,皇上下了旨,連貶六級。宮里都在猜她是做了什么惹怒了皇上?!?p> “只是有宮人瞧見娘娘同冉更衣都到過松林石崗,便猜是冉更衣說錯了話惹的娘娘不高興了,逼著皇上貶的人。”
她氣惱的嘟起了嘴:“娘娘才不是這么小心眼的人呢。要不是蘇公公不讓奴婢們說,奴婢保準給那些瞎嚼舌根的人好看?!?p> 她見江霽月仍是笑盈盈的,忍不住便問:“娘娘,她們這樣編排您,您都不生氣的嗎?”
“同她們生氣做什么?她們說的越起勁,皇上就會越心疼我。我這可是得了好處的,又不是什么壞事?!?p> 話雖這么說,不過因為皇帝被妃子下藥這事不好外傳,要真被人將黑鍋扣在江霽月頭上,江霽月也沒法子。
這到后壞的是江霽月的名聲。
也的確如她所說,外頭人編排的越狠皇帝就越會補償她。
便是名聲污了也不要緊,她是要做寵妃的,又不是要做皇后。
因見天色已晚,江霽月便只讓小廚房做了點粥。
用食的時候,涉筆在一旁說她今日聽得的傳聞。
“魏家的大小姐昨日回城了,想來應該是同文家來履行婚約的?!?p> 因為往日涉筆都在宮里,便只能聊些宮內的事,其余的也打聽不到消息。
只這幾日來了行宮,外出也會碰上些宮外的小姐丫鬟,這才得了宮外的消息。
魏家小姐名叫魏淮紫,其兄長是京中赫赫有名的葉家表少爺,年幼時跟著父親一道去了天南。
魏淮紫幼時同江霽月交好,去天南的最初幾年兩人還會互送些書信,只不過后來漸漸就沒了聯系。
聽得涉筆的話,江霽月捏著勺子的手微不可查的頓了頓。
魏淮紫是二十三個角色中唯一一個二嫁婦。
她嫁給文家的嫡次子的第二年就勾搭上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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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娟院一片祥和,只是很快就有人一身汗水,氣喘吁吁地沖散了這氛圍。
“娘娘,皇上遇刺了?!毙“沧佑煮@又怕,同江霽月回稟的時候還喘著粗氣。
他接著道:“皇上同景王在春深庭用茶時遇上個蒙面黑衣人行刺?!?p> 江霽月眉毛動了下,心中更是懷疑起溫書同景王的關系來。
那日她讓涉筆同人閑話時將“曦妃已經知曉是誰陷害她”這消息放出去。再在今日午時將曦妃已有人證的消息傳到溫淑媛耳中。
旁人欲要細問的時候再做不耐煩的模樣,告訴他們今日申時曦妃會攜人證去找皇帝。
傳消息的時候同申時不過三個時辰。那幕后之人也來不及找到人證并殺人滅口。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人在那時候堵著皇帝,然后再及時找到人證并殺之或者買通人證。
若那幕后之人是妃子,她根本不敢在去時候去見皇帝——那不就等于自投羅網了嗎?
再說宮妃可攔不住曦妃。只有外臣與皇帝議事的時候才會不允許妃子入內打擾。
派去與皇上談天說地的也不能是妃子的近親,起碼明面上不能與那人有牽扯。
江霽月面上驚慌失措,焦急不已的問小安子:“皇上如何了?皇上可有事?”
心底卻是冷笑一聲,也是,除了她,誰會知道景王同溫家還有聯系?
“皇上無事,聽御前的人說那匕首刺向皇上的時候,突然就進不得皇上的身,那刺客也被驚住,這才讓侍衛有機會活捉了他。”
迎著涉筆墨書兩雙滴溜溜的眼睛,他感嘆道:“皇上果然得上天庇佑,龍氣加身,宵小近不得?!?p> 屁的龍氣,要不是那刺客在最后關頭突然不動了,指不定自己胸前就是個大窟窿。
饒是荀白玙脾氣再好,此時也有些想罵人。
“叮,景王目睹皇上遇刺,察覺到玩家并未收復民心,這使得景王想要取而代之的念頭愈發強烈,玩家將在三天后面臨第一次叛亂?!?p> “完成任務各地民心增加五點,任務失敗各地民心降低二十點?!?p> 荀白玙見到這任務幾乎是驚愕、不敢置信的。
沒想到景王還有這想法。
景王不著調他是知情的,沒想到連想法也如此令人摸不著頭腦。
他迷惑的打開系統面板,東臨十二州三十六郡,民心就沒有一個低于80的,
靠近洛城的地方,甚至有92以上的民心。
怎么到景王眼中,是他為收復民心呢?
景王覺得皇帝看他的眼神十分奇怪,他壓下心中的心災樂禍,語氣憤怒又擔憂:“皇上,您沒事吧?”
然后他扭頭轉向的刺客,咬牙切齒的道:“似這等畜生就該千刀萬剮!若是皇上出了什么好歹,便是有十個頭也不夠他們砍。”
他心通今日第三次機會還沒使用。
巧了景王話音剛落的當口荀白玙聽見了他的心里話——“命真大,居然沒事,可惜。”
皇帝遇刺江霽月自然是要去看望的。
她到沖霄樓的時候院子里已經站滿了人。
妃子們個個神色蒼白,好似站不穩一般,靠在宮女身上,一手扶著額頭,一邊深呼吸。
江霽月瞧著——不像是來看望皇上的,倒像是待產的。
皇帝誰也沒見,蘇岑將圍著的一群宮妃全給攔了回去。
皇帝遇刺不是件小事,只是那刺客是個嘴硬的,整一天了,不論怎么逼供都不開口。
實在沒辦法,只能先將這事放一邊。
每年來行宮避暑,都有一樣活動——狩獵。
今年自然不例外。
這一日,皇上帶著人去青衡山附近狩獵。行宮里只余了女眷。
江霽月約了幾個玩的好的聚在一處玩葉子牌。
能玩在一塊兒的都不是什么缺錢的主,一桌四個人都拿著銀錢首飾來做賭注。
運道好,江霽月十把贏了七把。小半桌的賭注都被她收入囊中。
玩的正開心的時候,突然屋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
屋里另外三人都停了手,看著沖進來的墨書,躊躇著不知該不該告退。
墨書焦急的走到江霽月面前,一時也顧不得旁的人:“娘娘,狩獵的時候驚了馬,皇上從馬上摔下來了!如今仍昏迷未醒?!?p> 江霽月騰的站起了身:“可請了太醫?皇上如今在何處?”
皇帝的事情宮外的女子也打聽不得,陳家姐姐和沈修云便都告了退。
江霽月帶著陳貴儀前往沖霄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