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失色。
正對著李子衿的那些修道者瞬間被一股極為強大的劍勢沖擊，他們調動靈氣與之阻隔，才感覺好受一點。
“他又變強了?！睔w云的領隊面色凝重，在李子衿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種罕見的壓迫感。
曾幾何時，在那些修道強者面前他也感受過像這樣的壓迫感，但在他崛起之后就不曾在感受過。
“真要走到這一步嗎？”百川的修道者看著李子衿，他很是不解，是什么能把一個人改變成這樣，從剿滅到保護。
“多說無益，不退就戰?！斌@鴻劍身顫抖，李子衿的靈氣匯于一點，出劍時必是驚天動地。
“動手?！毙竦念I頭者率先出手，他揮掌劈向李子衿，卻被對方一道劍氣逼退。
“憐水?！毖┌椎牡度胧?，一條巨大的水龍出現在馮羽都身后，巨龍抬首，龍目盯著李子衿。
下一秒，巨龍怒吼著沖向李子衿，與此同時其他修道者也紛紛出手，強悍的靈氣波動此起彼伏。
李子衿面對滿天攻擊給出的答案霸道無比，驚鴻一劍，疊加在驚鴻上面的靈氣和劍勢全部釋放，這一劍甚至引發了一陣狂風以李子衿為中心向四周散去。
鄴城的城墻上，北軍的將領和許少清秦白露皆是一臉擔憂的看著天空，甚至許少清和秦白露已經做好出手的準備。
“該死，如果我們能再強點就可以去幫助侯爺了。”北軍的統領們望著天上的身影皆是悔恨自己實力不足，而陳秋等人李子衿則是事先吩咐讓他們找好時機再出手。
“侯爺能撐過嗎？”陳秋旁邊，同樣投降了李子衿的南楚修士看向天穹，語氣有些不自信。
在他看來，在那樣的攻擊下幾乎是必死無疑了，哪怕正道來圍剿的諸多修道者中有幾個沒用全部實力，這些攻擊落在李子衿身上就算不死也估計不行了。
“能?！标惽锘氐?，同時他看向靠著城墻邊緣望著天空的秦白露和許少清，雖然不知道是哪一個，但這二人當中一定有一位實力極為強悍的修道者，如果李子衿撐不住的話她們必然出手。
白衣依舊，李子衿的身影再度出現在眾人人前，他持劍而立，靜靜的佇立于天穹上，仿佛那波攻擊打的不是他一樣。
鄴城的眾人皆是松了口氣。
“怎么可能？”有修道者驚呼，在他的全力一擊下李子衿仿佛像沒有被波及一樣。
“劍道，我登頂了?！?p> 李子衿聲音平淡，卻如同雷霆一樣在在場所有人耳中炸開。
“不可能，學無止境，沒有任何東西是可以登頂的！”有人反駁，他們都是實力高深的修道者，可是沒有人敢稱自己登頂。
李子衿伸出左手，在他的手心上有一道白光，白光隨后沖天而起，直射云霄。
“有的，來。”
無數劍刃沖天而起，它們仿佛活了一樣，沸騰起來，匯聚在李子衿的身邊，在那些修道者中有人的武器也是劍，都毫無例外的沖天而起飛到李子衿身邊。
“你做了什么？”百川修道者沉聲道，他的武器也是劍，而在剛剛他溫養數年的劍突然飛向李子衿那邊去，攔都攔不住。
這一幕太過去匪夷所思，乃至于他們一時間都忘了這次前來是為了什么。
“借天下劍一用?！崩钭玉普f道，在他們說話的這段時間里還有無數的劍從四周飛來。
劍道并不是登一座永無止境的山，到達了山頂，李子衿才總算窺看了這座山的一切。
這座山根本沒有登頂的路，一步步往上走固然能逐漸變強，但是卻永遠到不了頂。
那么怎么到頂呢？
李子衿在那次戰斗后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便從山腰超越無數人直接到山頂。
“真的有山頂嗎？”
“有的?！崩钭玉圃俣瓤隙?，接下來他看向那些修道者“諸位，還要打嗎？”
沒等他們回話李子衿便繼續說道“如果要繼續打的話，我可便不在留手了。”
無數把寶劍在李子衿身邊盤旋，遮天蔽日，它們在歡呼，它們在歌頌，在漫長的歲月里終于有人登頂了，那個人以無敵之姿降臨。
“為什么會是你？”有人突然問道，是，李子衿是天才沒錯，可是他們當中也有比李子衿更強的啊，為什么偏偏是李子衿？
為什么？
李子衿無聲的嘆了口氣。
在施展出斬星一劍后，他躺在床上，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
他看見，山越崩塌，看見河水倒流，看見血與亂，背叛與戰爭。
他不是人。
在那個諸多種族并立的那個時代里，他是與鳳凰齊名的龍！
“不走嗎？”李子衿劍指向那些修道者，無數寶劍瞬間跟著李子衿指向修道者。
“把我的劍還給我?！卑俅▏@了口氣，他知道，他們這次恐怕要鎩羽而歸了。
“自然。”
無數寶劍聽從李子衿的號令，回到原屬于它們的位置。
“我們走。”
看著那些人離去的背影，李子衿回到鄴城，歡呼聲再一次響起。
“你，突然變強了?！鼻匕茁墩f道，她似乎有一點看不透李子衿，在天空上對方一揮手就是無數把寶劍呼應，放在以前李子衿是絕對做不到的。
李子衿摸了摸秦白露的小鼻子，輕聲說道“我們很久很久以前曾經見過?！?p> 秦白露一愣。
“我們曾享用整個世界。”李子衿用只有秦白露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說罷笑笑站在城墻邊俯瞰遠處，他知道，秦白露會明白的。
“你怎么了?”許少清回過神來看秦白露有些不對勁，詢問道。
“沒什么，你們先走吧，我有幾句話想要單獨和他說。”
當所有人都離去，秦白露再度看向李子衿，“是你？”
“是我。”
“為什么會是你？”
秦白露語氣陰沉。
李子衿走到秦白露身邊，將秦白露抱住，“我是誰，龍也好人也罷，我便是李子衿，我會永遠愛你。”
“這，算承諾嗎？”
“算?！?p> “你會永遠遵守嗎？”
“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