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才在短短半年，這小子的實力已經達到如此地步。”

　　少室山某個隱秘地方，李秋水，王語嫣，李清露祖孫三人并肩而立。

　　李秋水目睹段譽與莊聚賢交手，忍不住感嘆一聲。

　　這個江湖怎么了，頂尖高手一個接一個冒出。

　　段譽實力突飛猛進也就算了，與他交手的神秘人也是不凡。以李秋水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莊聚賢所用武功平平無奇，但憑借深厚的內力卻能發揮出巨大威力。

　　尤其是這一身毒功，即便是她也不能大意。

　　李秋水左側身旁，王語嫣臉色清冷，仿佛這些話與她無關。

　　她此行只為一人而來！

　　李清露皺了皺鼻子，嬌聲道：“他們都不是楚夜的對手！”說著腦海中閃現出半年前的場景，楚夜“口是心非”的從天山童姥手中救下她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李秋水扶額，自己這兩個孫女都中了邪一樣，與那小子的關系斬不斷理還亂。

　　一個先前對他情根深種，胳膊肘往外拐。好不容易放手卻性情大變，從此只知道埋頭苦修。

　　另一個也不讓她省心，也不知半年前兩人到底發生了什么，開口閉口不離這個名字。

　　李秋水瞪了李清露一眼，沒好氣道：“你最好離他遠一點，看看你表姐，小心弄得遍體鱗傷。”

　　她的目光又轉向下方正和莊聚賢交手的段譽：“這世上青年才俊多的是，依我看，大理世子就比那家伙強得多！”

　　李清露忽然展顏一笑，眼睛彎彎的像月牙一樣：“奶奶你這是什么眼光，那家伙腿都給人打折了，還青年才俊哩。”

　　李秋水：“……”

　　她竟無言以對！

　　雖然段譽已經極力掩飾，盡量避免因為行走而讓人看出自身的缺陷。但莊聚賢也不是弱者，段譽還是不得不全心投入戰斗，以至于忽略了掩飾。

　　——

　　“不能保留了！”

　　段譽身形向后拉了一段距離，心知想要隱藏六脈神劍的想法是做不到了。

　　雖然他服過莽牯朱蛤，對莊聚賢的毒功幾乎免疫。但對方的功力并不弱，以他一陽指的造詣是勝不了對方的。

　　他手指并攏，拇指，中指與無名指彎曲，只留食指與小指頭直立。

　　“咻”“咻”……

　　雙手齊出，幾道破空聲響起，對面的莊聚賢頓覺一股難言的銳意襲來，心頭猛然一陣。

　　“嗤……”

　　尚未來得及出招抵擋，他身上肩膀，手臂等處已經多了幾道殷紅的傷口，這還是他本能反應側身閃避后的結果。

　　好快的劍氣！

　　周遭觀戰的眾人也是大吃一驚，實在想不通為何原本旗鼓相當的戰斗突然發生這么大的反轉。

　　玄寄大師回過神來，難以置信道：“這難道便是號稱天下第一劍法的【六脈神劍】？”

　　他并未看清段譽無形劍氣的軌跡，只是從這劍法“無跡可尋”的特性聯想到六脈神劍。

　　六脈神劍雖強，但相較于一陽指更難練成，所以大多數江湖中人只知大理段氏有一陽指而對六脈神劍聞所未聞。

　　段譽雙手交叉，新一輪的劍勢再度積蓄。

　　——

　　“轟！”

　　平靜的湖面上忽然爆出一陣洶涌的水浪，兩道人影如履平地般站在水面上，充分詮釋了什么叫“輕功水上漂”。

　　“沒想到你竟成長到了這種地步！”

　　慕容博臉色復雜的看著對面楚夜，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

　　他很想自欺欺人，將慕容復與楚夜聯想成一人。靈魂的真假并不重要，他身上流的是慕容家的血就夠了。

　　楚夜對他的贊賞并沒有幾分喜悅，淡然道：“看來你沒有殺死我的能力，別白費功夫了，想想接下來如何應付蕭峰父子吧！”

　　他知道蕭遠山已經查出當年真相，玄慈的死多半是其手筆，

　　既能殺死當年的帶頭大哥，又能順勢引出幕后黑手慕容博，這是一箭雙雕的雙贏局面。

　　慕容博冷哼一聲：“這是老夫的事，與你何干？”

　　他臉色一緩，沉聲道：“只有你答應老夫，繼續以復兒的身份行走江湖，并立誓光復大燕，其他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呵……

　　楚夜面露嘲諷之色，仿佛在說“你是在做夢嗎”？

　　他既然主動揭破，就意味著已經下定決心要斬斷與慕容復的聯系，又怎么可能走回頭路。

　　“你還是繼續出手吧！”

　　“不過你放心，我終究欠了你們慕容家，所以我只會制服你而不會殺你。”

　　說完手掌一翻，雙手凝成爪對著腳下湖泊一吸，湖水頓時瘋狂向著他的掌心匯聚……

　　這是他新創劍法，正好拿慕容博試試威力。

　　然而慕容博卻冷哼一聲，對著湖面輕踏幾步，隨后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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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獨孤有些遺憾道：“還以為能見識師尊自創的劍法，沒想到他居然跑了！”

　　楚夜拍了拍他的腦袋，笑道：“急什么，以后有的是機會。”

　　“別忘了，這劍法還有你的一半功勞。”

　　若非小家伙靈光一閃的提醒，他的劍法沒那么快完善。

　　慕容博的離去雖然讓他有些意外，但也沒太在意。

　　再怎么算計，無非借刀殺人。

　　他的功力已經不弱于慕容博，斗轉星移的造詣更是青出于藍。畢竟慕容博這些年一味貪圖少林寺絕技，已經練出了岔子。

　　放眼天下能讓他摸不透的，也只有少林寺那位深藏不露的存在。

　　其他諸如蕭峰，天山童姥這些人，他不懼一戰。

　　——

　　“嗒，嗒……”

　　猩紅色的血液不斷滴落，很快染紅地面。

　　莊聚賢的身形已經搖搖欲墜，還能站著已經是意志力堅定。

　　他敗了！

　　段譽的六脈神劍無跡可尋，無堅不摧，且如風浪般層出不窮，他縱有易筋經也難以抵擋。

　　勝負其實早已注定！

　　莊聚賢除了機緣巧合學會的易筋經之外，再無其他絕技，一身毒功又被段譽死克。

　　段譽有北冥神功，這半年來為了復仇吸了不少內力，足以支撐他短時間內連番使用六脈神劍。

　　雖然因為損耗過大而臉上發白，但比起莊聚賢只剩一口氣，他稱得上是完勝。

　　“撲通！”

　　莊聚賢的身形倒地，直到臨死前他的目光仍對著阿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