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班主任看了，拿出來一份卷子親自送到池涼面前，“來，給你一份新的，這樣看著方便。”

　　池涼都沒看老師，不理會。

　　池昔觀察著他的動作，發現他在盯著自己卷子的分數。

　　咳咳。

　　是嫌棄考的差嗎？

　　令女生深感疑惑的是老師竟然也不發脾氣，還訕笑道，“確實看著判完的卷子聽老師講課，學習效率會高。那就先這樣吧，我們繼續講課。”

　　自己走回了講臺。

　　因為旁邊有一個人在和她共享卷子，所以池昔勉強堅持著聽了半節語文課。

　　后面就把考卷全給了池涼，自己拿出一本數學題消磨時間。

　　誰知池涼根本不管放在他桌子上的東西，她干什么他也在一旁默默看著。

　　這倒沒什么不好。

　　好歹不像自己和李毅做同桌的時候，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你們都有在認真聽課嗎？現在是語文課！”班主任在上面強調。

　　他人可能會感覺到突兀，明明講的好好的。

　　而在座的有兩個人不然。

　　季廷在老師說完這句的時候立刻回頭看了一眼池昔。

　　就是不知道看起來毫無波瀾的池涼有沒有意識到。

　　迫于老師的壓力，池昔抓緊時間填了一個空，合起來放到左上角。

　　“拿出來筆記本，我聽寫幾句詩。動作快。”

　　池昔把書包拎起來放腿上，找了找……沒有。

　　這東西八百年不用一次，有人會老背在身上？

　　結果無意間看到自己周圍一圈的人都快速地抽出來了。

　　池昔：“……”

　　算了，隨便拿一個。

　　反正老師也不看，池昔的本也沒那么講究。

　　前幾頁還是當草稿紙用的，往下翻，穿插了幾個她隨便默的物理公式。

　　最后就是她好早以前總結的語文答題技巧——結果現在還是考了這么幾分。

　　老師說上句或者意思，然后他們在下面標序號寫答案。

　　池昔拿那么點分主要是閱讀和作文扣分。

　　詩詞她會。

　　所以倒是沒怎么發愁。

　　“同桌兩人互換，中間的前后桌或三個人換。”

　　池昔寫下最后一個句號，側頭看了看池涼。

　　發現后者正看著筆記本的側邊——那次她不小心寫上去的‘季廷’，還在上面劃了一道。

　　池涼在微蹙著眉。

　　池昔把筆記本放到他桌子上，“咱們換。有紅筆嗎。”

　　似乎是早已知道他不會有，也沒打算等他開口說話，直接拿了一支黑筆給他。

　　意思很明顯：我也沒有，用黑筆湊合一下吧。

　　池涼沒有無動于衷，接過了黑筆。

　　很瘦很蒼白。

　　這是池昔對他的手的評價。

　　竟莫名和原來某個人對上了。

　　回過神，看見池涼已經改判好，放到了她面前。

　　沒畫圈，只是在錯字下方劃了橫線。

　　池昔覺得這么做的原因可能是自己的字比較亂。

　　有些新奇地看一眼池涼，發現他的性格與外貌不太相符。

　　就像是……刻意偽裝？

　　聽寫完老師不會問‘都錯了幾個呀？錯三個以上的人請舉手’。

　　一來是估計不會有人錯三個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