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那他可以開攝像頭嗎？”

　　“對，也可以。”秦樂天顯然對自己的發明非常滿意。

　　因此忽略了對方聲音的不對勁。

　　池昔看見白辭涼動了動鼠標，應該是在打開攝像頭。

　　對面突然寂靜。

　　是因為沒說話還是閉了麥她猜不到。

　　男人又動了動手腕，一片粗俗不堪的聲音中參雜幾聲激動的尖叫傳來這邊。

　　因為電腦的配置是頂尖的，格外清晰。

　　也聒噪的可以。

　　“謝謝你為我解惑，”白辭涼笑得很爛漫，“你們的麥克風已經被我強制打開，攝像頭也是。”

　　微微蹙眉，“陳旭東把褲子穿上。”

　　不知道最先是誰沒有憋住，泄露出一點聲音，然后被其他人以更大的笑聲覆蓋住。

　　“夠了。”白辭涼看向攝像頭，在他們看來就是在跟他們對視，隨后眼神示意池昔，“你坐那里看得見？視力見長。”

　　因為多年的相處，突然被cue到也沒有讓她過于緊張。

　　從旁邊隨便搬了把椅子過去。

　　離男人少說也得二三十厘米遠。

　　白辭涼看著椅子遲遲未說話，池昔也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很實在地挪近了好多。

　　“嘶——離這么近，是想對我圖謀不軌嗎？”似乎遇到了什么難題，白辭涼垂頭想了一會兒。

　　池昔：“……”并沒有，謝謝。

　　把椅子往遠移。

　　“來，這個字是什么？”白辭涼在文檔里打出來一個字，調到最小號，示意女生回答。

　　池昔：“……”容她先帶個眼鏡。

　　男人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自己往女生那邊挪了點，隨后把攝像頭對準她。

　　于是池昔就親眼見證了那些昔日同學的表情，由疑惑到震驚，再由震驚到‘原來如此’。

　　遲疑著，把手舉起來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同學打招呼你們沒反應？”

　　秦樂天最先反應過來，臉上擺出來很假的笑，“池同學好。”

　　其他人不管是池昔熟悉或不熟悉的也都道了一聲。

　　池昔：“……嗯。”

　　白辭涼并沒有感受到尷尬的氣氛，溫和著遞給池昔一個筆記本，“好好記筆記。”

　　“哦。”

　　理科真的不能落課，尤其因為這里的學生的智商普遍都高，所以他們的進度格外的快。

　　大概少了幾節課，池昔已經基本聽不懂了。

　　白辭涼何等聰明，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講完后又給她單獨輔導了一遍。

　　池昔無語，“直接單獨給我講。”不就好了？

　　白白浪費了一節課。

　　白辭涼露出了在池昔看來非常恐怖的笑容。

　　“……”

　　得得得，我不說了還不行？

　　大約九點半，池昔拖著半條命堅持上樓，絕不在這里過夜。

　　“他一個人會害怕。”

　　這個是理由，池昔覺得挺扯的。

　　不過白辭涼什么也沒說，原因很好猜。

　　怕打擾到男生學習，池昔就直接用鑰匙開了門。

　　輕手輕腳地走到臥室外，門沒關，往里看了看，沒人。

　　那就是在自己屋里沒錯了。

　　沒打算過去看看，進了臥室開始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