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中計了。”
“有詐!”
“金勁騙我們?”
“靈蛇大王的陷阱,干他娘的。”
微型風暴中心的幾個火鴉蠻妖各懷心思,罵罵咧咧,下意識地口吐烈焰,十數個火鴉蠻妖聯手噴火,火光燒遍了玉盤湖北上方,將整個營地照耀,引來族民們的嘖嘖稱奇。
炎燁揮動翅膀,試圖在空氣亂流中穩住身形,然而風眼中心的勢頭無比猛烈,他那點力量猶如螳臂當車。
整個身子在空中打轉,跌跌撞撞地下墜。
幸好離地面越近,胡亂攢動的氣流溫柔了些許,他正要調整身體,忽覺眼前一個黑影飄過,同時腹部一涼。
“那個人族的劍修。”
腦子里剛閃過這個念頭,一股劇痛從腹部傳來。
“還好,傷口不深,他沒想要一擊斃命。”
跌落地面后,炎燁在失去意識前,望了一眼三王子那邊的上空,那里還有金勁的身影?
……
羅列的身后,早在火光詭異地在雨夜閃動后,許多人紛紛上前,圍在羅烈中心,試圖為其護法。
“是火鴉蠻妖!”
“那廝竟敢來玉盤湖北放肆,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別說話,保護阿郎!”
最后一句話是霍青青的斥責,她蛇尾輕擺,高高抬起,整個人比平時高了許多,右手提劍,左手捏著一個法訣,警惕地望著四處火光閃耀過的地方。
“不用緊張,”羅烈突然出口說道:“霍敦將軍已經生擒了他們。”
眾人見他緊閉的雙目睜開,十指歸位,知曉其事發完畢,不禁七嘴八舌地詢問起來。
羅烈耐心細致地一一解釋,嘴角含笑,一副怡然自得、意氣風發的模樣。
殊不知,他的大腦已經像是喝斷片后,隔一陣來一下鈍痛。
“這是藍條用完了嗎?”
羅烈內心腹誹,他沒想到操縱四處微型風暴,竟然耗費了這么多的神魂力量。
他一直咬牙硬撐,直到霍敦親自出手,料理了那群火鴉蠻妖,才止住了施法。
恍若有人在拿針扎太陽穴,起伏不定的鈍痛里,又夾雜著尖銳的刺痛,疼得他眉心直跳,拳頭攥得死死的。
還是鐵盾心細如發,在人群后瞥見好兄弟的異樣,大咧咧地擠進人群,勾肩搭背地拖著羅烈往人群外走:“散了,散了,我與阿郎有大事商量。大家明天再來。”
“什么大事啊?”一個眉目如畫的豐潤女子問道。
“鐵盾莫皮,快放開阿郎。”牛妖中的長輩呵斥一聲,他還想打聽三王子關于御水神通的細節呢。
“就是,你要搞什么鬼?”霍青青十分納悶,何時他們兩個甩開自己,開始密謀大事了?
人群中,盡管各個發出不滿的言辭,但并沒有人真的阻擋羅列離去。
唯有霍青青,尾隨著兩人,回到了羅烈的大帳,徒留下一眾吃瓜群眾頂著無數的疑問。
正要散去休息,有眼尖的人遠遠瞧見霍敦將軍的身影,于是紛紛上前,吃新一輪的瓜。
……
“啊,嘖,頭疼!”
一進大帳,羅烈忙不迭地奔向矮桌,半個身子癱倒在上面,用左右手的掌心搓動臉頰。
“阿郎,你沒事吧?”霍青青和銀環圍坐在兩側,焦急不已。
鐵盾也關切地看過去:“應該沒受傷吧?”
“沒事,”羅烈咬牙回話:“休息一晚就沒事了。”
“真的沒事?”霍青青也癱在桌上,和他四目相對。
羅烈無語,又有些哭笑不得,索性閉起了眼睛:“沒有大礙,我知道輕重。”
聽了這話,神經大條的霍青青和銀環面露喜色,鐵盾則半信半疑,飛燕面無表情,只是捏著熱手帕,站在遠處望著。
“阿郎,你怎么變得好厲害,”霍青青向來沒個心眼,見羅烈說身體沒事,便興沖沖地吹起彩虹屁:“是龍鱗甲的傳承嗎?
不對,這是御水神通。
可是,阿郎,你的御水神通好厲害,比大王都要厲害。”
“真的?”羅烈隨口問道,他曉得靈蛇大王也是在八方風雨境界。
“是的,”霍青青點了點頭:“今年祈雨的時候,靈蛇大王施法,沒有你的雨大,時間也很短。”
霍青青是個話癆,嘰嘰喳喳地說起元宵節后,部落祈雨的光景。
羅烈心不在焉,悄悄地打開了游戲面板,找到了回春水,直接點擊了使用。
瞬間,身上陡然一涼,再回過神來,他疼得腦殼撕裂的鈍痛消失,反而精神一震,像是喝了瓶紅牛。
“不虧是回血回藍的神藥,得多備些丹藥。”
所有的游戲道具,對自己都可以直接使用,不必兌換實物。
除了藥湯那種,需要先兌換藥材實物,再二次加工的除外。
霍青青還在碎碎念,見羅烈趴著,便將精力轉向了狐族姐妹,一邊解說,一邊還自己找鐵盾當捧哏。
銀環聽得津津有味,對靈蛇部落更加崇拜敬仰了。
羅烈則是在游戲內打開了搜索功能,輸入了K.O系統,在看完三大頁細則后,不由得露出狂喜。
在九境洪荒陸中,K.O系統是為鼓勵玩家互相PK設置的,用來增加新鮮玩法。
每一次兩個玩家的PK,必須設置彩頭,如果是金幣,游戲平臺還會兩頭抽成。
真是無奸不商,快趕上我做生意的本色了,羅烈默默吐槽一聲。
游戲有個奇怪的設置,第一次PK的玩家會強制用金幣當彩頭。
“這就是我從鐵盾身上賺來一百金幣的原因?”
羅烈暗自計較:“其他人呢,也是一百金幣嗎?如果是的話,那我豈不是改天就一統蠻族,不久后入主中土諸洲和海外仙島了?”
念及此,他突然直起身子,目光炯炯地盯著大帳內的四人。
霍青青唬了一跳:“怎么了?身體不舒服了?”
“沒有,”羅烈舔了舔舌頭:“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們四個幫個忙。”
“說呀,”霍青青直爽地端起熱茶,往五個黑色陶碗倒,只是她向來不講究,把桌面撒的湯湯水水。
飛燕見狀,裝作遞茶的樣子,悄悄地用衣袖擦干了矮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