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夜之間,網上就炸鍋了,漫天關于肋足人蟲的圖片和視頻在被瘋狂轉載和觀看。
這種情況下,上面即便想控制也難以進行,但難不代表不作為,面對各種各樣的陰謀論,末日論,上面雷厲風行地封禁了一些帶節奏的言論,又抓了一些趁機造謠生事分子,對那些真實的東西反而沒有做什么。
然后于凌晨兩點半在國家體育館召開新聞發布會,表示事情的突發性以及未知性,并將一些可能存在危險的地方公之于眾,并告知周邊地區的人哪些地方可能即將面臨危險,希望能得到消息的人能夠盡快離開避難。
同時表示一定會弄清楚原因,并給民眾出一個合理的交代,同時也希望這段時間民眾減少外出,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上面深知堵不如疏的道理,與其遮遮掩掩不讓人知道,不如大大方方說出來,而且其實他們真的也沒說謊,他們也確實不太了解異類這方面的事情,所有的東西還是更上面的上面不久前通知的。
前往這一大片別山輻射區域的大多數交通都已經被截斷了,留下來的口子也是只許出不許進,上面知道地面不安全,天天飛機上掛著條幅在上空飛,讓里面還活著的人不要到處亂跑,食物充足的情況下盡量在一個相對較小的環境活動。
其實這種做法是對的,到處跑反而更容易出問題,但具體會有多少人乖乖聽話,那就不得而知了,有些人可能能夠成功跑出去,然后被救,但大多數更可能直接遇到擴散的侵染,直接斃命。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根本就不是槍能對付得了的,唯一能嘗試去做的,就是在侵染不到的地方用狙擊槍狙擊。現在人類的狙擊槍能夠狙到的最遠距離也不到三千米,然而人蟲的侵染范圍早已經超過了三千米。這也就意味著官方能做的就只有疏導群眾撤離以及邊緣ob。
遲遲等不來支援的祁左不準備繼續干等下去,即便現在手中沒有關押裝置,也盡量要把怪物控制在一個地方,不能在讓它們繼續行動,持續擴散侵染。
受害區域非常大,祁左按照姜廣的指引按照環形一點一點往外清掃人蟲。
只用了一天時間就控制住了五十只左右,但整個地區還有大量人蟲的出現。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祁左發現,不少人蟲開始擁有了思考能力,很多蟲子竟然會趴在死去的人之中偽裝自己的身形,而且并不在繼續移動,這讓他想到了玩過的一種名叫我的世界的游戲中的火把。
火把可以照亮一個區域,在這個區域內不會刷新怪物,和現在的這種怪物何其相似,釋放著侵染的怪物只需要固定在一個地方,那么那個范圍內便不會有人存在。
祁左突然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一些規律,如果怪物的分布是為了占領空間,并且讓空間中沒有活人存在,那只需要測出一個蟲子大概的侵染范圍就可以大概判斷出下一只蟲子的位置。
腦海之中,姜廣肯定了她的想法,祁左便將這個現象以及猜測告訴了盧卡多,在他的幫助之下,這個想法得到了驗證。
尋找人蟲也變得快捷和迅速起來,然而沒有關押裝置的祁左并不能將它們怎么樣,只能盡可能將這些怪異的東西集中在一處。
和以前將它們釘在原地不同,祁左要盡可能處理出一塊沒有侵染的地方來作為家人和一些幸存者的聚居地。
按照她的猜測,沒有增援的情況之下,盧卡多的設備上顯示出的情況區域應該慢慢就會全部被這些怪物所侵占,到時候被這些東西包圍的話,即便是她估計也兇多吉少。
對她來說,最好的安排莫過于直接通過食道傳送離開,但家人們這些沒有抗侵染度的普通人肯定是沒辦法離開的。
作為其中唯一的戰力,祁左實在沒辦法就這么一走了之。
焦急的等待中,祁左發現時間真的非常漫長,她不樂觀的覺得此次事情可能真的不是隨便就能處理的,而且更加困難的是,她不知道這樣大的危機之下,基地和國家要如何向普通人解釋。
隱瞞似乎沒辦法做到,那能怎么辦?
要公開嗎?
她不知道公開會發生什么,但只是想想就覺得不會很容易被上面接受,面對這種幾乎無法面對的強大怪物,公開的話定然會引發大量的恐慌,到時候人人自危之下還不知道法律和制度會變成什么樣子。
這對于一個國家來說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
“你不要想那么多,那些事情自然有其他人操心,我們只需要做好眼前的事情就行了。”
姜廣的聲音在心底出現,祁左有些不穩的心態也在這句話之下慢慢平復下來。
“基地不會不管的,可能真的一時半會兒拿不出人手,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增援過來之前盡可能多撐一會。
我相信那異類本身應該不會允許旁邊有一處沒有被侵染覆蓋的區域,所以隨著這邊的大多數地方的丟失,很快它應該就會注意到我們了,到時候應該就不會僅僅只是之前對付的那種雜魚了,趁現在還有時間,不如先休息好。”
祁左對姜廣是無條件信任,自己覺得也確實是這個道理,于是將最近的一只人蟲解決掉之后,她騎著摩托返回了盧卡多的路邊基地。
告知了盧卡多自己的打算,有和滿臉擔心的家人們打了聲招呼,祁左隨便找了個地方躺下,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也確實感覺有些疲憊了。
基地的訓練中也有輔助睡眠的訓練,祁左想進入夢鄉還是比較簡單的。
只是一閉上眼就看到祁容那張死不瞑目的臉,想到叔嬸慘死的模樣,心中有一團郁結之氣卡著,非常難受。
她有些自責,不知道是不是事情發生太巧了的緣故,祁左總有一種自己是事件爆發的起因的感覺,她甚至會忍不住思考,若是自己不回來,會不會事情就可能不爆發了。
“我已經說過了,你不要多想,這種事情的發生跟你沒有關系,你應該想的是如果沒有你的話,你的這些現在院中坐著的親人很可能也會遭到不測,你并不是犯人,而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