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陽動一下,大腿根部的結冰便散開,而下一刻再次流淌而下的血液,又一次結成了冰霜。
一步!兩步!
這看似并不遙遠的距離,在這樣的風雪中顯得是那么遙遠,那么的觸不可及。
可是劉啟陽總歸是要到了,他望著還有兩三米距離的安寒山,癡癡傻笑,他知道自己做到了,沒有靠其他的外力,緊緊靠著自己。
或許這在別人眼中看起來會很傻,畢竟能夠利用的力量都不利用,這簡直就是個白癡。
竟然還有人會選擇選擇受到這樣的傷害,忍受這樣非人的傷害!
這其中自然有著劉啟陽的考慮,他想要知道自己這幅破了三位數據的身體,到底能夠撐到什么程度。
而現在他知道了,所以....沒必要在忍受什么!
不斷哈氣,拼命呼吸的劉啟陽,感到有些缺氧,但他眨著眼睛,這一刻那沉寂的金色蓮花不再安靜,處在瞳心出的兩朵金黃上下跳動。
甚至全身上下冒出無數的白色霧氣,將所有的寒氣驅逐,而那些冰柱未能近身變化為一灘灘的液體,嘩啦啦地響徹。
“啪啪!”
劉啟陽鼓著自己的雙手,他不知道在干什么,眼睛緊緊盯著那柄冰藍的雪白長劍。
啊!這顏色...真漂亮。
哇撒,要是這劍在我手中....那得勾搭多少妹子!
劉啟陽眼睛里冒著小星星,他才不管高舉長劍的安寒山,畢竟這逼.....額都暈過去了。
現在真要說的話,還是這一柄天寒劍在操縱著一切。
“窩巢!”一幕幕粗口,不斷在網上各大平臺爆出,他們看到了什么東西!
娘了個嬉皮,本來都快死了的家伙,竟然現在好像活了過來。
這感覺就像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還能夠再大干一場,這感覺簡直飄飄然。
而觀看著一切的觀眾們,就好像受到了深深的欺騙......
你大爺的,這感覺能好受嗎?
就好像是你看劇看的著迷,那男女主角都快走到一切,卻發現女主..是個男的。
這形容可能不恰當,但的確如此。
他們感覺自己那擔心的情感,都白給了!大爺!
但不過也有無數人感到慶幸,畢竟沒有人想要看到這樣一個倔強少年落得一個不好的下場。
雪一直在飄,而冰的鋒芒更是不斷沖殺著一切。
可劉啟陽的周身包裹著的是金鐘罩,是鐵布衫,那劇烈的高溫與極寒形成了兩種極端。
但是令人不忍直視的是,劉啟陽身上只留下一條的遮羞布....似乎,因為氣體的作用飛了?
這一刻劉啟陽光著腚子,絲毫沒有察覺。
他大聲道:“老頭,你這柄劍很不錯,我很喜歡,這大禮我收下了!”
不要白不要,秉承優良傳統的劉啟陽,早已經秉持廢物回收的想法,管他等下怎樣,現在先把這道意志打死再說,然后這劍不就是我的了嗎!
你說啥?
安寒山?
他醒來又能夠咋樣,拿我的東西,什么?這本來就是他的?
放屁!明明是我以前寄存在那,你們怎么能夠瞎扯呢!
劉啟陽連理由都想好了,不過想必神道學府這樣的大勢力,也不會在意這樣一柄劍。
不過劉啟陽不知道的是,這柄劍很特殊,承載著的意志,甚至有可能將一位有天賦的族人帶入王級的境地,畢竟這是天寒王的劍。
天寒劍絕對可以說是非常尊貴的寶貝。
畢竟人族的基數很大,可是王級....也沒有多少,分開在這廣袤的詭秘大陸更是如此!
天寒王的意志虛影臉色震驚,但聽著劉啟陽這狂妄的話語,氣的胡子都飛起來了。
“是嗎?你拿起來試試!”但他任然保持嗤笑,似乎不相信劉啟陽能夠打破自己這一道王之意志。
從遠處走向天寒劍之前,與打破王道意志是兩種概念,一種只需要抗住這極致的威壓便可,而另一種......不用說是劉啟陽。
在天寒王的認知中,即便是同位于王級的存在,想要打破他的意志,驅除他的掌控,這也只有兩三個人能夠做到!
而那些家伙無不是活了數百年的老東西!
至于...這半豆大的少年,做夢呢!
但是劉啟陽看到天寒王那不屑的表情,他沉默平靜,很是平靜聳了聳肩膀。
這樣子若是地上那尚文軒看到,便會感到一陣熟悉,這不是劉啟陽打自己之前的表情嗎?
王道意志此刻噴發,或許有人會說什么以大欺小的話,可是對于天寒王來說,這有什么用?
既然處在兩方陣營,這便是戰斗,沒錯九雀府的人就是這么不要臉!
劉啟陽頓感壓力倍增,整個人的身上像是壓著一座山,那無法抗拒的意志,讓他忍不住想要下跪。
可是他的身子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他直直地踏著步子,走的每一步都四平八穩。
說句實話,這感受只是感受,畢竟這意志中夾雜著的是法則之力。
可是.....劉啟陽的意志本就無雙,甚至....他的身軀中可是沉睡著無數的神魔,更是有著一尊連戰王都無法壓制的銅身大魔。
于是乎,天寒王的意志虛影像是看到了什么,他瘋狂的震蕩,眼中帶著恐懼,他大呼:“不可能!”
“這不可能!”
在天寒王的眼中,那年輕幼稚的少年,渾身燃燒這無名炙熱的火焰,漆黑的烈焰中,更有著無雙的亡魂在咆哮。
天寒王看著劉啟陽就像是看到了死亡的深淵,那種極致的威壓,令這道王道意志,瀕臨崩潰。
這是一種更加接近本源的力量,或許劉啟陽的意志遠沒有天寒王的量來的大,但是...這從質量上,就不是一種東西!
“這怎么可能!你這樣一個年不過二十的少年,這么可能在道的領域走的比我遠!我...不.....”
可惜天寒王連那相信二字都未吐出,這意志便支離破碎,道道的裂痕,讓這威嚴無比的中年男子化作了虛無。
連帶著這柄雪白如雪,散發著微亮藍光的奇異長劍,寸寸斷裂,安寒山從昏迷之中蘇醒過來,他“噗”地吐出一口鮮血。
地面上灑滿了血跡,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