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喜泉和許奕天到了天津走馬上任,范喜泉已經,經歷了幾年的變動,當過土匪,做過賊,帶過兵,殺過人,早就不是一開始那個老實本分的商人了,不過本性里還是不喜歡這種爭斗,正好朱陸鈺要整治內政,設立了四省督巡使,范喜泉正好能省下心來,不那么勞心費神。
范喜泉走馬上任,許奕天就在身邊做一個副官,兩人只帶了當初,在山寨里跟出來的一幫人,加上軍中交的朋友,組成天津督巡隊,隊長就是許奕天,也有二三百人,雖然這幾年的戰亂犧牲了不少的兄弟,但是,也有很多兄弟和范喜泉交好,范喜泉直接將這些兄弟全帶下來了,能脫離戰場,縱然有怕戰逃兵的嫌疑,但沒有人會覺得命長是壞事。
范喜泉上任天津,李廬江為了向范喜泉示好,特意安排夾道歡迎,天津城里轉了一圈,當晚天津城近水碼頭,擺戲臺唱戲。
過去唱戲之前會開臺上供,有一個簡單的儀式,祈求這次開戲平安,這是大戲的規矩。
每次唱戲前,都會在臺前擺上各色供品,戲臺上擺上刀槍劍戟,正當中擺著一把長柄的關刀,會有一個唱戲的辦上小鬼,另一個人扮上關公,先追著小鬼在臺上跑兩圈,接著關公按住小鬼,開刀斬鬼,斬完鬼以后,這場大戲的所有演員要扮上行頭上臺讓觀眾看看。
就在臺前擺上供果之后,馬上關公扮上要斬鬼,這時,供桌上的供果,突然飛起來了,一個接著一個扔出去,砸向李廬江。
范喜泉立馬覺得不對道:“都停下”
李廬江被供果砸了幾下,被砸的暈頭轉向,范喜泉走到供桌旁邊,供桌用的是黃布,傳說這是避邪用的,但是,黃紙上用朱砂寫了幾個字:“鬼怨難述,常氏發名。”范喜泉看了一眼李廬江,知道這里邊有事。
范喜泉臉色一邊笑道:“李先生,不要小事掃興,咱們先看戲”
一場演了三段大戲,一直演到半夜十一點,散戲以后李廬江就走了,范喜泉拉住許奕天道:“奕天,這里邊有事”許奕天一愣:“什么事”
范喜泉伸手攔住許奕天:“你調幾個人,把這些年的案底查一遍,順便找找天津城里有沒有一個叫常發的人”許奕天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范喜泉點點頭,回到天津臨時住所。
當晚,范喜泉迷迷糊糊感覺眼前站著一個人,范喜泉晃了晃腦袋:“什么人”楊金寶道:“內兄,是你嗎”
范喜泉看著眼前的人,立馬瞪大雙眼:“金寶,是你嗎”楊金寶道:“內兄,你來可太好了,你一定要替我夫妻報仇”
范喜泉道:“這是怎么回事”楊金寶道:“內兄,李廬江,李廬海兄弟狼狽為奸,天津城里無惡不作,我已經死了,但我橫死水中,死后尸體讓豬婆龍吃了,現在我一靈難滅,內兄,現在只是在你夢里,你醒了以后去找常發,天津常氏當行,他知道一切事,內兄,要替我報仇,還天津城一片光明天地”說完,楊金寶瞬間消失了。
范喜泉看著四周,忽然睜開眼睛,身邊郭初一睡的正香,原來是南柯一夢,范喜泉仔細回想一下夢中經過,想起一個人名“常發”范喜泉睡不著了,悄悄的爬起來,沒有驚動郭初一,接著來到天津街頭,走了兩圈,天亮了,道路兩邊的店鋪逐漸開門了。
范喜泉走著走著,看到一家當鋪,真叫常氏當行,店鋪里的伙計出來打掃門廳,范喜泉走上前問道:“伙計,你們這有一個叫常發的人嗎?”
門口伙計告訴范喜泉“常發現在病臥在床,現在不上柜上去”范喜泉打聽了一下去常發家的路,接著,溜溜達達往常發家走。
當天下午,來到常發家門口,叩打門環,出來一個青年人,他是常老頭的兒子,姓常,叫常子祿。
常子祿開門一看是個男的,約有三十左右。
范喜泉禮貌性的拱手道:“常發,常先生在家嗎”常子祿道:“家父抱病在床,恕不待客”
說著就要關門,范喜全伸手攔住常子祿道:“我是天津督巡使,范喜泉,特來拜訪,請常先生見我一面”
常子祿一聽是官家,現在天津城亂了好幾年了,官家難招,只能開開門讓范喜泉進門。
常家的小院不大,一共三間房,迎面進了北方,常發正躺在炕上,家里盤的火炕,燒的很熱,范喜泉一看常發精神還是不錯的,說學逗唱全行,就是下不了炕,下半身沒有知覺,就是半身不遂。
范喜泉做在炕沿上道:“常先生”
常發看了一眼范喜泉:“你是…”
范喜泉:“常先生,我是天津督巡使,你可認識一個叫楊金寶的人”
常發立馬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范喜泉,點點頭。
范喜泉收住表情道:“他怎么樣”
常發忽然哭了出來:“小友他…小友已經死了五年了……”范喜泉立馬站起身:“啊,死了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