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東都
一個少年目光癡癡的看著千葉星凜,突然,他仿佛看見了什么詭異的東西一般,嚇得站了起來,“凜……”
此話一出,那個少年便傻愣愣的看著窗外,一動也不動。
在少年的視線之中那原本陽光明媚的窗外,皆為一片血色,朦朦朧朧的,讓人沒辦法看清楚,一顆巨大的帶著血絲的眼球緊緊地盯著他。少年張了張嘴,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一個眼球出現在了千葉星凜附近的人的身上,“不要!”
少年喊了出來,然后瘋狂的沖向了那個人,狠狠地一拳砸在了那個人的眉心,“去死!離凜遠點!怪物!”
在少年的眼中,那個人的眉心長出了一個眼球,那個眼球更是緊緊地盯著他最愛的凜!
“不許看!不許看!”少年發瘋了一樣的捶在了那個同學的眉心。直到那里一片血肉模糊。
一個少女恐懼的看著這個少年,緊接著她發現少年的瞳孔擴大,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他看到這個少女慢慢靠近自己,然而……讓他恐懼的是,在這女孩的嘴唇的縫隙之間,有一顆布滿血絲的眼球。
這顆眼球將女孩的嘴巴越撐越大,到最后猶如血盆大口,眼球將嘴巴撐起,卻并沒有布滿。
在嘴巴旁邊的縫隙當中,又出現了一顆顆眼球,眼珠滴溜溜的晃動著,之后仿佛察覺到了什么,將視線全部放在了少年的身上。
“啊……哈……”少年張了張嘴,他的手指著少女,但心中的悲憤懼怕,以及身體的疼痛,讓他只能發出干澀且無意義的聲音。
少女更加恐懼,而且這股恐懼太過真實,仿佛會傳染一般。她想到了……喪尸!
而且喪尸指著的方向,正是自己。
這一刻,少女全身泛起雞皮疙瘩,竟然不敢動彈。
不……不對,少女稍撫情緒,她發現少年目光死死盯著自己……或者說,是自己的嘴巴?
下意識的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并沒有什么異樣。
然而,僅僅這一動作,卻讓少年的精神直接崩潰。仿佛壓死駱駝最后一根稻草,他手腳并用,想要飛速的沖向眼前這個少女旁邊。
結果剛剛起身,還未走兩步,便跌倒在地。剛一抬頭,便看到書桌上的影子。
“去……死……”被直勾勾的盯著,讓少年無比恐懼與害怕,但是他想保護他的凜。
他剛剛開口,便戛然而止,他看到瓷磚影子內自己剛一張嘴,在自己的喉嚨深處,有一股視線透過瓷磚觀察著自己。
那是……另一顆眼球。
精神最后的一根弦,在這一刻被摧毀。
少年發了瘋一般,他將手伸進自己的喉嚨,瘋狂的摳挖著,他要將這該死的眼球挖出來。
只有將這些眼球摧毀,他的凜才能正常的生活。
千葉星凜等人驚恐的看著眼前場景,她們看到少年將手臂伸進自己的喉嚨,瘋狂摳動……鮮血從對方嘴中溢出……
此時,紅色與白色混淆,將這間干凈的教室渲染成一幅藝術畫。
而這一刻少年看著瓷磚內自己的影子,他微微側身,咧嘴道,“耳朵里還有一顆啊。”
很快,執法便將整個學校控制了起來。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僅僅是開始!
在這個盛夏的下午,讓千葉星凜受到了無與倫比的驚嚇,而很快,千葉蒼介便到來了,將其擁入了懷中。“沒事吧,凜!”
“嗚嗚嗚!”千葉星凜一瞬間忍不住哭了出來,“哥,我好怕……”
“沒事的,沒事的,我在,我在……”
……
“這已經是第九起案件了……”一個執法看著那被抬出來的尸體說道。
另一個執法看著那帶著無數血絲的眼球,哪怕僅僅是圖片,都讓他不必膽寒,冷汗,不禁冒了下來,“催眠殺人連環案么……”
“靈異特別行動組。現在這里由我們接管了,請你們配合我們行動。”山本俊馬走了過來。
山本俊馬便是之前和小野君一起的男人,說小野君冷血,卻被小野君認為他才是冷血的怪物的那位。
東都出現了多起靈異事件,其中一個便是紅衣學姐連環殺人案件,另一個便是眼球催眠連環殺人案件。因為紅衣學姐案件的特殊性,加上受害人已經高達了十數人,所以東瀛不得不成立了特殊的靈異特別行動組來處理這個案件。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東瀛執法總局也發現了眼球案件的不正常性質!最終將其歸位為靈異案件,將其交付于靈異特別行動組來處理。
就在這一天,一家人參觀了一個空蕩許久的和風古宅。
這座巨大的古宅坐落在東都一個繁華街道的盡頭。
這一家人跟著中介走到了這個古宅的門口,巨大且古老的木門。“這邊請。”
中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好,麻煩您了。”
前面一個小院子,簡單,且清新,進入這個古宅的時候,氣溫都低了很多,在這烈日炎炎的夏午,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讓人一掃烈陽之下的疲憊。
看著屋內那個低矮的榻榻米,男孩忍不住撲了過去,“阿爸,這兒好舒服啊!”
中年男人忍不住笑了笑,“好了,大雄。”
緊接著又對那中介說道:“抱歉,犬子有些調皮了。”
中介的臉上帶著招牌的微笑,“沒事的。您再看看?”
“好的好的,給您添麻煩了。”中年男人一家人跟著中介在古宅之中四處閑逛著。大致將主樓這一塊全部看完了,緊接著中介帶著眾人走到了大廳的中間。
“這邊是后花園。”中介推開了刻畫著古老圖案的一扇屏風門說道。
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顆繁茂的櫻花樹,在這盛夏的日子里,這顆櫻花樹還綻放著粉色的鮮花。讓人忍不住想擁抱一下這個美妙的世界。
微風輕輕地吹過,那龐大的櫻花樹就像是尚未出閣的少女第一次見外面的男人一般,輕輕地捂住了那嬌羞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