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二進(jìn)海棠樓
海棠樓還是那個海棠樓,但是沈家姐妹卻不是那個沈家姐妹了。
昨晚還是這里的當(dāng)紅姑娘,一個拿著琵琶,一個拿著拿著清板給客人唱小曲。
今晚,他們是郡君大人的坐上賓。
興奮的姐妹倆一連試了十來件衣服,都不滿意。
不但她們不滿意,夏玄也不滿意。
姐妹倆的衣服,都是海棠樓里做的。
艷麗,輕浮,夸張!
拋給夏大五萬錢票,要他帶姐妹倆立即去街上買衣服。
有成衣就買成衣,沒有成衣,就讓老板立即找裁縫來做,只要幾個時辰能趕得出來,工錢加三倍。
姐妹倆見過無數(shù)比夏玄闊綽的男人,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向夏玄這樣讓她倆感動得想哭的男人。
直到掌燈時分,姐妹倆才嘰嘰喳喳地鬧著回來了。
一身端莊大氣新衣服,外面還各自批了一件雪貂大氅。
美人的這個裝扮,在回來的路上,可把沿途的男人看呆了。
可惜圍著夏玄轉(zhuǎn)了幾圈,都沒有得到他正眼一瞧,兩人無趣地走到一邊生悶氣。
這個傻男人,氣死人了。
“走吧,可不能讓郡君去等我們。”
今晚的宴請,郡君有言在先,這是家宴。
家宴嘛,就是兩家人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可以胡吃海喝,可以放浪形骸。
家宴還有一層意思就是別的官員就不用來作陪。
不是左玉虛不給大家面子,而是有些事要私談。
咳咳咳!自己的幕賓先生是可以參加的。
家宴還必須帶著女眷出席,不然一個寡男人去參加家宴,有占便宜的嫌疑。
沈月和沈云,就這樣被趕鴨子上架,作為夏玄的女眷,出席本次郡君宴請他的家宴。
今天的海棠樓,依然是豪客如云,鶯鶯翠翠穿梭其間。
夏玄和沈家姐妹下了馬車,徑直往里走去。
正在門口巡邏的兩個打手,眼睛都瞪圓了。
這踏馬不是今天早上的讓掌柜丟了大臉的那位縣君嗎?
還膽敢把贖買的姑娘帶回來招搖!
難道我們海棠樓不要臉面嗎?
“站住!”
打手指著夏玄喊道。
夏玄一愣,沈家姐妹聽到這個聲音,全身一顫。
還遺留了條件反射。
打手身上雕龍刻鳳,只是天冷穿不了褂子。
于是撈起手臂,露出手臂上的半條龍出來。
“你是想帶著兩位姑娘回來讓我們海棠樓難堪嗎?立即從這里滾出去。”
夏玄一巴掌都在離他最近的打手臉上。
“啪!”打手一臉驚訝!
“兩位是想要干什么?難道祥豐錢莊的劉掌柜沒有給你們說清楚,本縣君是惹不得的?”
一提祥豐錢莊,兩打手迅速慫了。
這家伙帶走我們兩位當(dāng)紅姑娘,劉百業(yè)居然只是象征性地付了一百個錢。
還美其名曰贖買從良,這和搶有什么區(qū)別。
打手灰溜溜地轉(zhuǎn)身走了。
兩人走到大堂里的醒酒區(qū),這里擺放了很多躺椅,是用來給客人醒酒的。
兩個彪形大漢,喝得醉醺醺的,正躺在躺椅上閑聊。
“張兄弟,這里我最喜歡的就是那對雙胞胎沈家姐妹,可惜她倆從來不留宿我。”
“王哥,等會我們用錢砸,砸到她同意留宿我們倆為止。”
“好!”
二人話還沒有說完,只聽身后有人道:
“還砸錢?可惜你們心里的女人,已經(jīng)被那個小子給霸占了。”
兩人驚訝地回頭,然后又順著打手的手臂看過去。
可不是嘛,一個公子哥兒正領(lǐng)著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正在穿過大堂往樓上走。
“站住!”兩人起身,踉踉蹌蹌地追上去。
“站住!姓沈的兩小娘們!給我站住!”
夏玄和沈家姐妹這才知道是在喊自己站住。
等了好一會,那張王二人才搖搖晃晃地走到夏玄面前。
“你要把她倆帶哪兒去?”
兩人一起指著沈家姐妹問夏玄。
夏玄眼光左右一掃,整個大堂的人都已經(jīng)聚集過來了,兩個打手在人群后偷笑。
“兩位,喝醉了就好好休息,在這里胡說八道,一會腿斷了沒人幫你接。”
“家眷?”姓張的漢子看了看沈月,吞了一口口水。
“老子上個月還在她房里喝酒吃飯,今天晚上就變成了你的家眷?”
沈月臉色瞬間蒼白,平常說話如黃鶯婉轉(zhuǎn)的語調(diào),一下變得尖利起來。
“你這個死野豬精,一直對我不還好意。”
“他出多少錢,今晚我翻倍給你。”
老王看著沈云,嘻嘻淫笑。
夏玄微微一笑,指著站在旁邊的一個走堂道:
“你給我的兩位夫人端兩根凳子來。”
然后微笑著對沈家姐妹道:“你們就坐著看為夫怎么收拾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沈家姐妹先是聽到他說自己的他的夫人,已經(jīng)感動得不行了。
這會又聽他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自稱為夫,那眼淚如同開閘的洪水般,涌個不停。
得男如此,夫復(fù)何求!
可惜老張和老王不知道大難臨頭,兀自看著沈月傻笑。
“老張,你看這兩小娘們哭了,是被我們倆感動了是吧。”
“可能是這個小白臉欺負(fù)她們了。”
兩人自嗨到如此地步。
夏大擦拳磨掌,就要去擊,夏玄攔住道:
“今日這兩人,必須我親自來,不然不足以解恨。”
圍觀的人有人笑道:
“這小郎君有意思,還要親自出馬打人,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打贏這彪悍的兩人。”
夏玄身形晃動,人已經(jīng)到了張王身邊。
這兩人雖然已經(jīng)醉酒,但是很有打斗經(jīng)驗。
何況夏玄說要打人,二人就已經(jīng)暗暗開始準(zhǔn)備。
這會見夏玄快速逼迫過來,二人立即往后飄飛,想要躲過夏玄的一擊。
可惜無論兩人怎么往后猛竄,夏玄都像貼在他倆面前一樣。
二人心里暗道不好,這小白臉不出手攻擊,只是一味的跟著。
這是戲弄!赤裸裸的戲弄!
“分!”
老張大喊一聲,向旁邊竄去。
他的目的很簡單,老子們一分為二,看你跟隨那一邊。
可惜夏玄沒有讓他如愿。
他驅(qū)動靈元在胸前結(jié)成假體,一雙手左右同伸出,去抓老張和老王的頭發(fā)。
張王二人一見他胸門大開,心中暗喜,二人同時揮拳出擊。
夏玄的雙手抓住二人的頭發(fā)的往中間用力一撥的同時,兩人的重拳也剛好打在夏玄的假體上。
“嘭!”的一聲巨響,假體安然無恙,張王兩人的頭卻撞到了一起。
兩人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夏大,給我找根木棒來。”
夏大一腳掃斷一根大蠟燭的臺座,撿起那根長約兩尺的鐵管。
“鐵的,”他甕聲甕氣地道。
昨晚他被海棠樓的打手偷襲打暈,他一直耿耿于懷。
夏玄接過了,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很滿意。
“砰!”
他舉起鐵管,找準(zhǔn)老張左小腿一棒砸下。
“哇呀!”
昏迷中的老張頓時被疼醒了,涕淚橫流。
夏玄可不管他醒不醒,找準(zhǔn)他右小腿砸下去。
老子嚇得趕緊伸手去阻攔。
“砰!”
又是一身骨折的脆響傳來。
凄厲慘叫的老張?zhí)鄣镁砬饋恚褚恢痪o張的馬蝦。
他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