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感覺一切都準備就緒的時候,我聽到了王興在講話。
“唉呀,我這頭發又長長了,上個月才剪了,看來又要去一趟理發店了。”
聽到他的話,我下意識的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才發現我的頭發都已經快把眼睛蓋住了。
我已經幾個月沒有理發了,之前燙過的卷發已經一點也看不出來,因為發質較軟,自然貼合我的頭皮發型成了我以前高中時用過的鍋蓋頭了,看起來猥瑣至極,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而且一想到我要去看蘇芮,就這樣的話也有點草率,所以我決定去金堂之前要去弄個帥一點的發型。
擇日不如撞日,我當即去了學校的理發店,讓理發師給我燙一個看起來精神點的造型。
“同學,我給你推薦一款發型,你的發質較軟,想要燙出精神的感覺,這款今年最流行的摩根燙非常適合你。”
看著理發師熱情而有誠摯的眼神,以及他手機上的模特圖片,我也沒想太多,就選擇了這個。
經歷了五個多小時的等待,我的頭發終于做好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果然有個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感覺,這次的燙發還是比較將就的。
“多少錢?”
“一共是368。”
看著這個價格,我不免有一些肉痛,但是想了想這個好看的發型,這個價格我還是能夠接受。
回到寢室,我的幾個室友看到我的新發型不免的又吹噓了幾句。
“許澤,你這是去整了個什么!錫紙燙?”
“李現,你懂什么,我知道這個,這個是今年最流行的摩根燙,不懂就不要亂說哈,看你把許澤都說成渣男了。”
王興和李志不停地旁邊一捧一損的,當然我也沒怎么聽進去損話,這讓我愈發覺得這三百多塊大洋花得還是挺值的,也愈發期待去金堂看強哥和蘇芮了。
就懷著這樣期待,我甚至沒有什么感覺,這個星期便到了尾聲,轉眼就到了周五。
自從上次和蘇芮聊過一次后,后來這幾天我都沒有再去找過她,也沒有告訴她我到底去不去金堂見她,我想到時候到了的時候給她一個驚喜。
所以,今天晚上,我早早地收拾了睡覺,最近我一反往常熬夜打游戲的習慣,弄的李現他們對我一直猜疑,總是說我變了,變得不愛和他們一起浪了。
“許澤,你今天晚上又這么早睡了是要做什么?明天是放假,又不用上課。”李現坐在床上,故作一臉嚴肅地望著我,模仿著長輩的語氣。
“我明天要出去。要早起。”我不想把自己弄得太興奮,也不想暴露我的內心心情,平靜地回答道。
“嗯?出去!出去做什么!”李現很驚訝,因為平常放假我都是和他們一起躺在寢室里,餓了就點外賣,出門都變得很奢侈。
對于他的刨根問底讓我覺得很反感,我沒有多想,便回道:“出去找你媽。”
只見李現額頭出現一絲黑線,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我。
“你沒聽懂人家的意思嗎?許澤是要出去找女人了。”下鋪的王興說道。
“不得哦!”李現用他的方言回道,略顯吃驚。
我沒有反駁,也沒有去解釋,這兩個大男人就像兩個女人八卦地談論起來,我不想聽,便帶起耳機,不一會兒就進去了夢鄉。
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里,我如約地去見了強哥,也看到了蘇芮,奇怪的是,我怎么也看不清蘇芮的臉,也喊不應她的名字,我就一直跟著她,看著她的背影,逐漸走遠,逐漸模糊。
隨后我被我提前設置的鬧鈴所叫醒,搖了搖腦袋,看看周圍,才知道剛剛經歷的只是個夢,若是真的,那種無力感,無能感,能讓我的神經瞬間崩潰。
也沒有去想太多,因為我覺得,夢一般都是與現實相反的,我抖擻了下精神,以最快的速度洗了澡,換好衣服,便奔赴學校外的地鐵站了。
坐在地鐵上,我給強哥提前發了我已經出發的消息,強哥也是秒回我,答應我去車站接我。
做完這些之后,我感覺有些無聊,不經意之間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夢,這讓我不禁擔憂起來,若這夢是真的,那是不是預示著我今天見不到蘇芮?
見不到蘇芮,我要怎么去感謝她之前給我的建議,怎么去找尋好能打開緊閉內心的鑰匙?
于是在我的意識驅動下,我給蘇芮也發了我已經出發的消息,但是我并沒有第一時間收到她的回復,這個時候,我只當這是周末,可能她有睡懶覺的習慣。
從地鐵出來,當我坐上汽車的時候,我終于收到了蘇芮的回復。
“許澤,不好意思,剛剛出去采購產品了,沒有看到消息。”
看到蘇芮回我消息,還以道歉的語氣,屬實讓我有些受寵若驚,我沒有責怪的意思,所以直接回道:
“沒關系,我現在已經上車了,你一會兒有時間嗎?我去哪兒找你?”
“今天可能不行了,我們團隊要出去搞活動,做一個產品的促銷大賽,所以今天一天都沒有時間。”
看到蘇芮回的消息,我有些失落,但是我還是不甘心,于是堅持道:
“那一會兒我先去找強哥,你沒空的話我可以去找你,順便看看你這個活動,說不定還可以幫忙呢。”
“你先去找強哥吧,我有時間會跟你說的。”
雖然這不是一個確切的答復,但是我已經準備好一會兒去找她了。
川渝高速路上,我帶著耳機,看向車窗外。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這種天氣在成都這個季節是不多見的,所以我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了。
隨著道路變窄,周圍的綠化帶也變為街道,我就知道自己已經離目的地不遠了。
“歡迎來到金堂縣。”的路牌映入眼簾。
到了車站下車,我沒有看到強哥的身影,所以我現在門口,打量著金堂這個小城。
金堂給我的第一映像就是開闊,它這里沒有CD市中心那么多高樓大廈,所以就站在地面就能看見很遠的地方。其次是干凈,似乎金堂在打造旅游景區,所以隨處可見綠化的建筑,以及整潔的道路。
來到這里,我深呼一口氣,感覺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宜賓。
“喂,許總,傻站著做什么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回頭一看,果然是強哥。一年多沒見,強哥的樣貌變化不大,他燙了頭發,染了一個褐色的顏色,今天的穿著風格是偏韓系男生一點,他和我差不多高,都是一米七出頭的樣子。
這個身高在四川男生的身高里不算最高也不算最矮,也算過得去。
“嗨,強哥,你這龜兒,我還以為你沒來接我呢?”強哥和我是熟人,所以我在他面前也不怎么講究,用起川普跟他說道。
“你放屁,我早就來了,都等了你一個小時了。”強哥也不在乎太多,和我說了起來。
而后就我們隨便閑聊了幾句,互相問了下最近怎么樣。
“強哥,說吧,金堂是你的地盤,今天怎么安排?”我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你這家伙不是來找蘇芮嗎?怎么樣,不去找她?”
強哥突然提起蘇芮,我這才想起,也不多想,拿出手機看可看扣扣消息,可是并沒有新的消息。
之前在汽車上,我就發過幾條消息再次詢問她,但是到現在都沒有得到回復,這讓我有些失落。
“她今天要出去做產品促銷,可能沒有時間了,這樣,我現在問問她在哪兒,近的話我們就去找她吧。”我考慮了下,時間還早,于是對強哥建議道。
強哥是一個很善解人意的人,也沒有說什么,點了點頭。
我于是再次跟蘇芮發去詢問的消息,詢問她有沒有空,若是沒空也可以發定位給我。但是,等了幾分鐘,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回應。
“走吧,強哥,她沒有回我,先去你學校吧。”我有些失落地說道,蘇芮不回我消息總讓我產生了一種她躲著我的感覺。
強哥看出了我的心情,他笑了笑說道:“兄弟沒事兒,有兄弟還要女人做什么?一會兒我帶你去吃飯,你想吃什么隨便挑。”
看到強哥關心我的樣子,我對這種感覺很是久違了,所以也不能破壞了今天的好心情,所以說道:“我想吃火鍋,老想吃了,我在學校,寢室里的幾個哥子從來都不出校門的,可把我給饞死了。”
“沒得問題,今天哥給你安排了。”強哥裝出一副大款的樣子,讓我忍不住想笑。
“那你要陪我喝酒哦,不醉不歸哈。”
“額,這個,喝一點吧,不能喝多了。”強哥面露為難之色。
我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人,所以這只是我的調侃而已。
因為金堂沒有地鐵,公交也太繞了,所以我們打了個車。車上,我們沒有說太多話,所以我就那樣看著窗外,看著那被汽車拋在后方的景色,但是我卻看不清那些景色的樣貌,即便看清了,也眨眼間便又忘了。
不過十多分鐘,我們便到了,時間不過十一點半,所以我打算去看看強哥的學校以及他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