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導就看這兩個孩子吵吵鬧鬧,“謹慎!方知簡你現在是公眾人物,注意行為。”
“清水居這地方,難得的狗仔走不進,緋聞走不出,沒事,再說了,這可是宋叔開的地方,保密工作肯定是好的。”
張導瞅了瞅手表,“我又要去改劇本了,你們兩個孩子自己整理一下回去吧。”
兩個人目送著張導離開,宋錦書趕緊坐下風卷殘云一頓吃,方知簡對于宋錦書這幅樣子從小看到大,也不驚訝,“吃得飽嗎?”
“夠了夠了,剛剛張叔在沒敢好好吃,現在終于可以了。”
方知簡把有海鮮的全部擺在自己面前,其他的都推到她面前去,“好好吃。”
宋錦書放下筷子,盯著方知簡,“沒事,這個本子當我知道另一位男主是葉晗遠的時候我就已經確信你沒辦法演了,我幫你留意新的本子,照樣是男一號,我給你最好的,不怕。”
方知簡舀一碗湯來,“我本就不是演員,能被張叔留意成男一號備選已經很榮幸,不奢求別的,我就寫歌作詞就行了。”
他在音樂創作這方面的才能很突出,向來參與作詞作曲的工作,宋錦書很是安心,“打歌季快來了,把主打歌好好練,讓那些人覺得,沒有你是一種損失,虧死他們,走,我送你回宿舍。”
周南城在小區后門等著,“小書事情商量好了嗎?”
宋錦書這一個下午對于華凡這個公司簡直是厭惡至極,“和我之前想的一樣,華凡沒有善罷甘休,還把話說的很難聽。葉晗遠不愿意,不過沒事,不愿意我們就不參加,本想著可以和影帝好好學習,對以后發展也是多有助益,現在看來大可不必。要是死皮賴臉硬是參演還顯得我們低聲下氣,再好的本子方知簡都配得上,不需要看他華凡的臉色。”
周南城笑起來,“這話倒也是有些冒失了,不過要是真喜歡好本子,大可以到老師那里去找,老師那里的好本子多的是。”
宋錦書最不喜歡的就是身邊的人說大不了到爸那里求一個,大不了找爸幫個忙,很是小瞧她,“南城哥你不能這樣,我瞞著所有人我和爸的關系,你怎么總是讓我找我爸幫忙,我得憑我自己本事給方知簡找好劇本。要是找我爸幫忙,那不是我的努力都白費了。”
“那小書就自己看著辦,宋老師成天說,讓你在他那里選劇本選這選那,你倒是抽時間也去一次。”宋錦書平時脾氣都很好,就是一到這個時候就開始使小性子,周南城知道,所以也不多說。
“那行,那我先回家啦。再不回就過了我爸給我定的宵禁時間了。”
回家以后,就看見宋漢清坐在沙發上,“還知道回來啊,今天忙活什么了?”
她坐到爸爸跟前,“今天找張叔談了個本子,但是方知簡的角色還是丟了,雖然我早就想到了,但是我還是覺得難受,那個徐乾凡今天說話好像就是要是方知簡參演了,對于葉晗遠造成的所有影響都是因為方知簡,可是甩的一手好鍋。”
“徐乾凡這個人的性子我一早就給你講過,睚眥必報,言語惡劣,雖然早有準備看樣子還是被氣著了。葉晗遠這個人的性子,在娛樂圈也走不了太遠,雖說現在已經站在了頂峰的位置,但是一旦摔下來也就是墻倒眾人推,華凡能力再大,也保不住這么一個炮仗性子。不要太急躁,等著就好。”
宋漢清一直是金牌經紀人,也是同樣站在頂峰的人,與站在輿論中心的演員不一樣,他是站在輿論陰影中的人,他需要做的就是讓在輿論中心的人沒有負面新聞,就連這樣權威全能的經紀人對于葉晗遠都是無計可施,想來確實是惹了很多人不快吧。
“已經過去了,我已經決定讓方知簡不要再看《戎衣關》了,但是張叔今天還挺奇怪,讓我再期待一下,我沒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宋漢清勾起嘴角,“張叔叔給你說讓你期待你就期待好了,最近這段時間不是正是小簡的打歌季準備期嗎,好好準備。”
“行,那爸,我先睡了,你也早睡。媽呢?”
“你媽今天出差回來,我等等她。”
對于偶像來說,打歌是要比所有節目更加重要的舞臺,在這個舞臺上所得到的人氣、支持、投票都代表了這個團體在觀眾心中的位置,打歌節目往往都是直播,所以更能考驗組合的能力,“一位”的含金量因此也很高。每次的打歌季,Aron都是馬不停蹄地奔走在各個電視臺之間,參加著電臺節目、綜藝節目、打歌節目,書錦山河的員工也都是格外繁忙,總是Aron下班我下班,Aron上班我上班。
從公司臨行前,宋錦書問他們,“有信心嗎?”
岳北山酷酷地向她投過來一個眼神,“是瞧不起我們還是瞧不起簡哥?”
夏冬葉笑起來,向宋錦書放個電,眨巴眨巴眼睛,“簡哥寫詞寫曲,肯定沒問題,放心吧。”
宋錦書一個個擁抱他們,“在舞臺上注意,不要扭了腳脖子,好好加油。”
何瑜是最小的一個,走到宋錦書身邊,像是一只晃著尾巴的小狗,“小書姐,你今天來看我們的演出嗎?”
宋錦書一直對此有所顧慮,自己總是不出現在公眾場合的原因其實就是害怕要是被媒體記者得知自己和爸媽的關系,她和Aron的努力就都變成了虛無,變成了一群不勞而獲的年輕人,她最討厭被別人輕視了。
“我今天要去給你們談節目,還有點忙的。南城哥陪著你們。”雖然是這么說,她還是覺得很抱歉。
何瑜每次去電視臺之前都要央求一番,剩下四個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小書姐你就來嘛,看看你帶出來的藝人多厲害的。”他們都明白,宋錦書不去肯定有她的道理,他們也都理解,但是他們也想讓宋錦書去,所以每次何瑜提起的時候他們也只是渴望地看著,也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