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鈞儒拿起酒杯來,“就是啊,有什么問題說出來,我們幫你嘛。缺表白的地方的話,我把影視城借給你,你挑一地兒,游樂園也行,都可以。”
盛鈞儒這句話算是掉進葉期景的坑里。
“大哥,你真的幫我?”
“嗯,你說。”
“我和盛開談戀愛了。”
萬籟俱寂。
蕭寒山感覺,再在這片空間待下去,自己就要窒息而死了。
傅宸然的手機,啪啦掉到了地上,心里只有一句話:這可真是禍不單行啊。
唐言御默默收起了盛鈞儒手邊所有帶著棱角的東西,玻璃制品,以免盛鈞儒頭腦發熱做出攻擊性行為。
盛鈞儒手里的酒杯咣當一聲掉到了地上。
碎成一地,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神秘的光。
盛鈞儒的臉開始變得扭曲,嘴角不自主抽動著,看起來是氣急了的樣子。
身邊的人都不敢講話,也不敢玩手機,就這么沉默地坐著。
“你說誰?盛開?”
盛鈞儒低氣壓的聲音響起來,傅宸然發了個抖。
葉期景直視他,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害怕還是裝作不害怕,“對。”
“你是不是瘋了葉期景?”盛鈞儒站起身來,解開自己的手表。
“誒?這么多人啊。”
江浸月和俞詹乾牽著手走進來,這么多年人已經很少有這么齊的時候,江浸月感嘆道。
這下子算是打破了盛鈞儒和葉期景之間的僵局,盛鈞儒的臉色非常難看,看見他們倆來了,還是努力擠出笑容來,“來了啊,先坐,人還沒到齊。”
俞詹乾在圈內早就聽說過書錦山河的營銷模式,也不由得贊嘆這種人性化管理的好處,或許所有的老板里面也只有宋錦書可以做到,“我和月月看到小書和小簡在一起了啊,真能忍啊,這么長時間當同事。”
他當演員許多年,看慣了娛樂圈里各種輕浮和惡劣,也見過了以權謀私、以錢謀色,多的是人在這個圈子里翻云覆雨,他本來很是擔心宋錦書一個姑娘在這個圈子里會不會吃虧,后來發現是自己多慮了。
江浸月對宋錦書的狀態一直在關注,若是說圈內宋錦書在為方知簡開辟道路,那么生活中就是方知簡在為宋錦書保駕護航,相互奔赴的努力是天底下最值得的事。
葉期景再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俞詹乾也看出來了,“老葉,出什么事了我們來之前。”
“我和盛開在一起了。”
俞詹乾驚得差點從葉期景旁邊跳起來。
盛開已經給江浸月講過了,所以她自如地吃著果盤。
盛鈞儒觀察著江浸月,沉著臉,黑得要變成礦里的碳,“江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戰火轉移了。
“大哥,小開也該好好談一段戀愛了,難道讓小開一直在你身邊呆著?”江浸月才不害怕盛鈞儒這一套,“長眼睛的誰看不出來葉期景喜歡盛開,你每次只知道催盛開回家,別的什么都不管。”
的確,在座的各位都知道葉期景傾慕盛開許多年。
“你問問,這里坐的人,誰不知道葉期景喜歡盛開,葉期景每次回國帶的禮物,雖然都是同類型的東西,你仔細看一下,盛開的總比我們的更精致,每次吃飯的時候,他都坐到正對著小開的地方,每次你先離場的時候,都是他送小開回家的,不是他也是小書。”江浸月最煩的就是盛鈞儒這種獨裁的流氓習氣。
傅宸然像是看戲一樣又開了一瓶酒。
宋錦書和方知簡走了進來。
這家酒吧是盛放的地盤,盛應許給兩個女兒各一塊地方開店,盛開開了火鍋店,盛放開了酒吧,等酒吧的運行逐漸走向正軌了以后,在清水居旁邊開了一家小咖啡館。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酒吧的頂層,是除了閑人免進的地盤,大家閑時都會到這里坐一坐,酒吧嘈雜,但這里還算安靜。
“大家怎么不坐啊?”宋錦書還以為因為他們倆談戀愛的事情一群人吵起來了,趕緊握住方知簡的手,擋在方知簡前面,這什么時候她宋小九這么重要了,一群人還站起來說話了,這都快三十年了頭一回變得這么重要了。
方知簡看著小小的宋錦書擋在自己前面,使勁地回握了她,他把宋錦書的手放進自己的手心里,“沒事,我不怕。”
盛鈞儒見宋錦書來了,一個箭步沖過來,“小九,我問你,你哥是不是和盛開在一起了?”
宋錦書盯著葉期景,葉期景沖她眨眨眼。
“什么時候在一起的,他正死皮賴臉追,還沒追上呢吧。”
宋錦書這么一句話,讓盛鈞儒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呵,沒追上就敢在我跟前得瑟,葉期景你可長本事了,敢在我身邊扯謊了。”盛鈞儒這才變回正常臉色,又坐回去。
宋錦書坐到葉期景身邊的時候,葉期景伸出拳頭來,和宋錦書的拳頭碰了碰,“夠意思。”
“小事情。”
方知簡在她身邊看著,臉上的笑都要掛到耳朵上了,“你看方知簡那個樣子,跟路上撿了一百萬似的。”
“和小書在一起可不就和天降橫財一樣嗎。”俞詹乾和江浸月就看他們倆暗戳戳的小互動,像是個狗仔一樣盯著。
傅宸然在方知簡身邊,“大明星,來過酒吧嗎?”
“在海外當練習生的時候去過那邊的,國內的沒來過。”
“回國也好幾年了,都沒來過?”
“對,因為這地方確實人多眼雜,來這里的話被人拍到,被人看到都不是什么好事,小書給我說國內的酒吧環境真的說不出有多好,讓我別去,我就沒去過。”
傅宸然聽著很是不得勁,“你這孩子,老早就成了妻管嚴,太慘了。”
方知簡喜歡聽宋錦書的話,沒有說什么,“怎么今天在這里見啊,大家都是吃過飯來的嗎?”
“這里是小放的地方,別的地方都別去,這里可以來坐一坐,很安靜,也只有我們會來,但是小放這個孩子有點小執拗,你和她搞好關系,就可以來這里玩。”傅宸然這番話,像是個小學生,你和我玩的好,你就能來這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