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葉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楚天一一直守在床邊,沒有離開過。清葉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看著靠在床邊的楚天一,回想著自己昨天對楚天一說的話,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說出口的。
“醒了嗎?”楚天一溫和的看著清葉
“嗯”清葉的聲音很輕,覺得渾身沒有力氣。
“睡了這么久,好些了嗎?頭還疼嗎?”楚天一的聲音越是溫和,清葉就越是不知道怎么解釋了。
“還有些頭疼?是不是清晨師兄來過?”清葉在昏昏沉沉中似乎聽到過清晨來詢問的事情,擔心楚天一說出實情,可這句話問出了口,明顯感覺不太妥當。
“來過,已經走了,想問什么?”楚天一話語中的溫和似乎有些減弱了
“沒……沒什么,我知道你答應我,就不會說的。”清葉不敢看楚天一的眼睛。又不敢提起昨天的實情,“我想喝些水行嗎?”清葉的聲音還是有些沒力氣。
楚天一沒說什么,只是轉身去桌前,摸摸水壺的溫度,先倒一杯來自己呡一口,覺得溫度可以,又重新拿一個杯子,給清葉倒上一杯水,將一個湯匙放在杯中,端過來,楚天一輕柔的將清葉扶起來坐好,將枕頭靠在后面,又將被子圍好,然后用湯匙喂她水喝。“應該不燙了,小口先試試再喝。”
清葉喝了一口,“溫度剛好,我自己來吧,天一。”清葉心中一直有些慌亂。想要拿過杯子。
“別動,我喂你。”楚天一一口一口的喂著清葉,然后用手帕給清葉擦拭嘴角的水滴。
“咳……咳……丫頭,讓師叔看看怎么樣了?”聞靈宇帶著清石、清巒進來看到這個畫面,似乎覺得不是時候,楚天一并沒有覺得什么,反而清葉很不好意思。
“睡了一覺好多了,也不冷了。”清葉臉色雖然不好看,但燒已經退下去了。可說話的時候還有些咳嗽。
“嗯,沒什么事情了,而且體內的內傷問題也好差不多了,再過三五天應該就痊愈了,我先出去了。”聞靈宇便匆匆離開了
“師妹啊,你好些了就好,我也好去告訴清晨一聲。”清巒看著清葉,給了清葉一個盒子。
“這是我在望岳峰房間里藏的蜜糖,清晨師兄送來的嗎?”清葉拿著盒子
“嗯,清晨說你好些了,便讓我告訴他一聲,他來接你回去。”清巒轉達清晨的話
“不必了,清葉暫時不會回去。”楚天一直接話接過來,讓清巒有些尷尬
“表弟啊,清巒只是幫清晨帶句話,林谷峰還有些事情,我和清巒先出去了啊。”清石拍了一下楚天一,拉著清巒就趕緊出去了。
房間里還是只有楚天一和清葉兩個人,清葉心里本來就有些緊張,現在心里更加擔心了。
“天一,因為以前我受傷、生病都是清晨師兄照顧我,可能這次……所以讓清巒師兄帶句話”清葉說話有些卡頓了,手里使勁兒捏著小盒子。
“以前的事情與我無關,可以后的事情,我說了算。”楚天一重新坐在床邊,看著清葉。
“你有沒有受涼啊”清葉試著問問楚天一有沒有受風寒。想要岔開話題。
“沒有,昨日自己說的話,還記得嗎?”
“我……我……哪句話?”清葉心里有些慌亂
“你說呢,最后一句?娘子當真想不起來了嗎?”
“天一,我昨天……怕你……所以……我不得已才那么說的,我不是故意的”
“不得已,你為了白婉晴、鐘清晨的幸福跟我說不得已,你當我什么人”楚天一有些不高興了
“朋友”
“只是朋友嗎?”
清葉察覺到楚天一的情緒有些不高興了,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錦繡谷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跟我和婆婆回錦繡谷”
“不行,我師兄的婚禮下月初一,我不能去。”
“不能去,又是你師兄,你……”
“你當真是不跟我走嗎?”
“現在不能走,我若走了,清晨師兄一定會懷疑婉晴,馬上就成親了,我不想因為我出事情。”
“師兄,師兄,滿腦子想的都是你師兄,成全你師兄,那你便留在這吧,以后見我就難了”
“我只是不想生出事端,他還是我的師兄,沒有別的關系”
“沒關系,你有一句話離開你師兄了嗎?”
“是你問我的,干嘛發這么大脾氣呢,我昨天那句話說錯了,行嗎?楚谷主”
“哎呀,楚谷主,你拿我楚天一當什么人啊,專門聽你差遣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清葉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說錯話了,讓楚天一大發雷霆
“我再問你一句,跟不跟我走,現在!”楚天一面色十分嚴肅,眼睛有些紅了
“不走,你若有事,我不攔著,你走吧。”清葉聲音有些沙啞
“行,就此別過。”楚天一袖子一揮離開了清葉的房間,很快,清葉聽到外面的聲音
“天一,何必這么著急呢,不是說明天動身嗎?”
“現在就走,立刻就走”
“那清葉呢,她身體剛好,這么折騰不行的”
“她是靈山派的人,有的是師兄看護,與我們無關,這就走吧。”楚天一真的帶著婆婆離開了。
清葉一個人在房間里,看著楚天一發怒離開的身影,聽著他毅然決然的離開,眼淚竟不自覺的掉下來,心里有些難受。
清石送走了楚天一,來到清葉房間,清葉匆忙擦掉自己的眼淚,怕清石看見。
“師兄怎么沒跟著一起走?”聲音還是有些哽咽
“我畢竟也是靈山派的人,清晨大婚結束,我也要回錦繡谷,錦繡谷的確有些事必須處理。”
“他好像真的生氣了”清葉的眼淚還是沒有忍住,看著門口。
“是生氣了,現在把他追回來,還來得及”
“我的確說錯了,可的確不得已,隨他吧”清葉心里委屈,也有著自己的倔強,將被子捂在頭上不出來了。清石看到了清葉手上的玉指環,這是楚天一隨身之物,已經明白楚天一的心意了。
楚天一離開林谷峰,清葉被鐘靈毓叫回了望岳峰,并傳授清葉千刃掌法,這是鐘靈毓獨門掌法,清葉每日不停的練習,也不再關注清晨大婚的事情了,白婉晴本以為清葉在望岳峰生活會相處困難,畢竟自己做了對不起清葉的事情,然而清葉全然不提一字,每日除了苦練掌法就是修煉鐘靈毓傳授的內力調息法門,根本不會去打擾她和清晨,心里越發愧疚。
清石偶爾會來望岳峰,有時侯也會跟清葉過幾招,也覺得清葉的武功突飛猛進,只是清葉再也沒提到過楚天一,問也沒問過。
“掌門師伯,清晨師兄的婚禮,我可能不能參加了。”清巒來找鐘靈毓請辭
“這是為何?”
“師伯,天山雪蓮向來珍貴,這個季節恰逢盛開,我打聽到些消息,要去趟天山,希望能帶回來一株。”清巒鉆研醫術,對藥材更是癡迷,有如此珍貴的藥材,一定不會錯過機會。
“師傅,讓我跟師兄一起去吧,天山雪蓮,盛開時間短暫,采摘不易,自然想要的人也不少,師傅可同意啊。”清葉聽到了清巒的話,心里有些自己的想法。
“清葉啊,清晨的婚禮沒幾日了,你不參加了嗎?”
“師傅,師兄婚禮要準備的都已備齊,這幾日來拜訪賀喜的門派會很多,徒兒不擅長應付這些,留在山上也沒什么事情。”
“那就去吧,有個照應也好,若趕不上婚期也不礙事,都是一家人。”
“多謝師傅。”清葉恭敬的向鐘靈毓行禮
“清巒師兄,何時出發”
“這幾日都行,聽你的”
“那現在就走吧,我拿幾件衣服,你去備馬”清葉說著跑回房間準備隨身攜帶的衣物。
“這個急脾氣,說走就走,看來清葉對清晨已經放下了,去吧。”鐘靈毓看著清葉走遠,一個人自言自語。
“清巒師兄,這雪蓮丹的煉制方法你可記住了。”
“根據師傅說的方法記住了,不過雪蓮丹中若加一味八寶靈芝,絕對提高了品級,靈丹妙藥。”
“師兄,這八寶靈芝,好像聽說南境醫谷有收藏,不知道哪里還有?”
“傻師妹,如果能拿到天山雪蓮已經是不錯的運氣了,還想著八寶靈芝,別做夢了。”
清葉和清巒馬不停蹄的趕往天山,畢竟知曉天山雪蓮消息的人都會碰碰運氣,兩人不敢拖延時間,清葉和清巒趕到天山腳下本打算喝杯茶再上山,卻看到一些人已經下山。
“師妹,這些人應該是一些醫藥世家的護衛,或者雇來的高手,幫忙摘天山雪蓮。”
“看樣子無功而返,不知道這雪蓮是否盛開,是否已經被摘下來了。”清葉有些擔心。
“幸虧跑的快,要不就受連累了”
“可不是,這南境醫谷的人在山上埋伏數日,終于等到天山雪蓮盛開摘下,那陡壁如鏡面一樣,根本上不去啊。”
“不過,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半路攔截南境醫谷的人,看樣子是要搶走天山雪蓮。”
“已經打了兩天了,這打劫的應該也不是普通人啊”
“…………”下山的人經過茶棚停留休息,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著。
“南境醫谷,師妹,看來雪蓮已經被摘下來了。”
“走,師兄,看看去。”清葉不想放棄,與清巒速速上山了。
半山腰上,看見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的黑衣人手持長刀,與一名纖瘦身穿藍衣的公子打得正激烈,雪地上已經七七八八的躺著不少尸體,怕是隨行人員都在這場爭奪中,丟了性命。那藍衣公子已經招架不住,被黑衣人擊落,從空中掉下來,吐了幾口鮮血。
“八仙閣,搶我南境醫谷的東西,有本事自己上去拿?”那藍衣公子擦到嘴角的血跡,勉強站起來。
“你管我用什么方法得到,總之,這天山雪蓮在我手上了,你攔了我兩日,也算有些本事,不過,今日必死在我刀下,南境醫谷的人也不會知道了。”黑衣人將長刀直接朝著藍衣公子砍去。
“鐺……”一道短劍直接擊中黑衣人的刀身,長刀偏移,清葉順勢取回短劍,清巒迅速將藍衣公子救下,擋在身后。
“兩個小娃娃,什么人,管我的事情。”黑衣人有些氣急敗壞,可能由于糾纏了兩日,呼吸吐納很急促。
清葉與清巒蒙著面,黑衣人看不清楚。清葉沒有說話,按動“月碧”機關,伸出長劍直接向黑衣人攻擊,速度極快,黑衣人揮舞著長刀,清葉近身并不容易,于是將“月碧”中軟劍取出,一攻一守,身形變換極快,仿佛兩個人影交替變換,分不清虛虛實實,恍然間被清葉一掌擊出,倒退數步,同樣吐了鮮血。清葉緊隨其后,一招聲東擊西,一掌直接擊中黑衣人的右肩,黑衣人手臂顫抖,長刀掉落。
“小娃娃,還挺厲害,若不是他糾纏了我兩日,你根本不是我對手,放我離開,別不識相。”
“我若不放呢,雪蓮留下”
“師妹,他中毒了,把解藥留下”
“雪蓮,解藥,我只留一樣,就算我走不了,也不會讓你們得到天山雪蓮。”黑衣人拿起雪蓮盒子,便要毀掉。
“解藥拿來,我放你走。”清葉聲音低沉,雪蓮固然珍貴,可人命大于天。
“哈哈哈,好,你接著”說著仍過來一個紅色藥瓶,清巒接過給那藍衣公子檢查,那公子在鼻尖聞上一聞,點點頭,便服下了。
清葉后退,側身移步“你走吧”放了那黑衣人離開。
“多謝姑娘、公子出手相助,在下南境內醫谷丁言,不知二位尊姓大名?”藍衣公子的呼吸還有些不均勻。
“靈山派姜清巒,這是我師妹傅清葉。”
“請問公子,天山雪蓮上面可還有?”清葉還是不死心,便試著問問
“姑娘,若說有,的確是有3株,雖未開放,但應該也快了,只是我們守在上面數日已經到了極限,另外天山雪蓮是靈藥,雪靈貂最愛吃盛開的雪蓮,必然會攻擊,很難對付,所以只摘下盛開的兩株雪蓮,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八仙閣的人,搶走了雪蓮。還差點丟了性命。”
“八仙閣,公子可否指路,我去看看那三株雪蓮是否盛開,若已經落下,便是我沒有這個緣分。”
“師妹,這樣太冒險了。”
“姑娘可想好了,那絕壁不易攀登,雪靈貂也極為兇險啊。”
“無礙,只是若我有幸帶回來雪蓮,可用一株與公子交換一枚八寶靈芝嗎?。”
“姑娘,若是為了換八寶靈芝,你救我一命,我也可以贈于你。”
“不必說了,師兄,你輕功不如我,將匕首給我,我去試試,你留在這里照顧公子。”
“慢著,姑娘,這斗篷給你吧,可以御寒”
“不必了”清葉直奔絕壁而去。
這天山上終年積雪,清葉攀爬絕壁本有些本事的,但這里冰壁極滑不易向上,清葉一手一把匕首,硬生生的爬上了天山峭壁,眼前的景象,同樣是不少尸體,應該南境醫谷在這里已經做過一番拼殺,才取得了那來之不易的雪蓮。
清葉揉揉自己的胳膊,攀爬絕壁有些麻了,尋找丁言說的那三株雪蓮,果然,在一側石壁后已經含苞待放,清葉欣喜,卻聽到后面有聲音,剛要出手卻突然停了下來,是一只雪靈貂,雪一樣純凈的皮毛,眼神卻并不兇猛,這只雪靈貂似乎是幼貂,左翼下方流了很多血,但還活著。
“雪靈貂啊,若我今日救了你,但愿你不要與我搶雪蓮,也不要吃了我。”清葉將隨身攜帶的傷藥給雪靈貂敷上,幫雪靈貂包扎了傷口。
“還不知道他的氣消了沒有。”清葉自顧自的叨叨著,不知道楚天一是否還在生氣。
看那三株雪蓮還沒綻放,清葉索性運功調息,避免寒氣入體。雪靈貂躺在地上,這一人一貂,看著三株含苞待放的雪蓮,景象還真是有趣。
淡淡的清香飄來,清葉猛然睜開眼睛,“開了”,清葉瞬間飛過去采摘雪蓮,可那幼貂也發出渴望的鳴叫,清葉摘下雪蓮裝入盒子中,走到雪靈貂身邊,“這應該也能治愈你的傷吧,我給你服下一株吧”說完將一株雪蓮喂了雪靈貂,然后將雪靈貂左翼下的傷口重新包扎,清葉發現雪靈貂的傷口好的極快,幾乎快長好了,自己也很驚訝。正要跟雪靈貂告別,只聽雪靈貂的叫聲及其尖銳,轉瞬間清葉感覺到極大的風力襲來,有些看不清楚,只聽同樣是雪靈貂的聲音,聲音更是響亮,清葉心想壞了,難道這雪靈貂忘恩負義,要吃了自己拿走雪蓮嗎,剛要拔出匕首,只見兩只羽翼龐大的雪靈貂圍繞著幼貂旋轉飛行,并沒有傷害清葉。清葉不敢貿然出手,站在原地,只聽雪靈貂鳴叫后向另一側山壁飛去,似乎沒有傷害清葉的意思,清葉跟了上去,雪靈貂在空中盤旋,清葉趕到后發下一朵天山雪蓮盛開正圣,花瓣晶瑩剔透,要比一般的雪蓮大很多,清葉很感謝雪靈貂,她摘下雪蓮后,發現雪靈貂已經消失了,那只幼貂也不見了。
“看來是我運氣不錯,得趕緊離開。”清葉擔心節外生枝,也匆匆離開了。回到與清巒分開的地點,清巒看到清葉平安回來才放心。
“天山雪蓮我拿到了,丁公子也請遵守諾言。”清葉將一株雪蓮給了丁言。
“丁言受之有愧,八寶靈芝我會贈與姑娘的。”
“下山再說吧,不要節外生枝。”清葉率先離開,清巒扶著丁言下山。
“清巒兄,你這個師妹行事果然跟一般女子不一樣,行事磊落,又不拖泥帶水。”
“哈哈,公子夸獎啦”
丁言將清葉、清巒帶到鴻運客棧天字號客房,“姑娘此行為了雪蓮,八寶靈芝,是為了制成雪蓮丹吧。”
“嗯”
“我此行也為了此事,而且相應入藥的藥材、所需設備已經備齊,在此可以直接調制,這天山雪蓮摘下直接入藥,效果更佳”丁言所說是對的
“丁公子,若我這朵雪蓮呢?”清葉拿出最后摘下的雪蓮
“這是……雪域圣蓮,姑娘竟有如此境遇,難得一見,姑娘可放心在此入藥?若姑娘有興趣可以一起調制,八寶靈芝我送上。”
“公子說笑了,哪有不放心的道理,只是我不擅長調制丹藥,我師兄更擅長些,我便不參與了。”說完清葉離開了丁言的房間。
為了調制雪蓮丹,清葉和清巒在鴻運客棧也開了兩個房間,清巒幾乎住在了丁言的天字一號房間內,調制雪蓮丹,興致極高,碰上南境醫谷的人,更是好好請教,受教良多。清葉卻那日離開后再沒去找過丁言,一個人在房間內調息內力控制的法門。
清晨的婚禮舉辦之日,異常熱鬧,江湖上各門派來了不少人,自然送了不少賀禮,清葉沒有趕回來,清晨心里始終有些失落,可也漸漸明白了清葉的用意,白婉晴始終覺得欠了清葉一句道歉,不知如何開口。
楚天一回到錦繡谷,追查當日傳出消息行刺婆婆之人,得到消息金搖花離開了八仙閣,卻又不知所蹤,楚天一命人追查金搖花下落的同時,命人傳出消息自己親自去追蹤。留婆婆一人在谷中,其他沒有任何防備。
幾日后,清巒將調制好的雪蓮丹拿給清葉,那雪域圣蓮入藥的雪蓮丹,更加有光澤,清葉終于笑了。“師兄,這個給我,另一枚你留著吧,咱們趕緊回去吧,希望清石師兄沒有離開呢。”
“跟丁言辭個行吧,若不是他幫忙,也不會這么順利調制出雪蓮丹。”
“也好”清葉拉著清巒急急忙忙收拾了東西,與丁言告別后,很快就出發了。
“師妹,回去何必這么著急呢。”清巒取了雪蓮丹心里已是滿足,想著一路看看風景也好。
“哪里著急啊,出來好些日子了,還不趕緊回去”清葉總能找到借口搪塞清巒,其實心里擔心來不及將雪蓮丹交給清石。
“師兄你看,好像出事了。”清葉剛過了靈山鎮,還沒到靈山派山下碰上了清石正在與兩名黑衣人打斗,清涯扶著清雪,似乎受傷了。
清葉飛身下馬直接向其中一個黑衣人出劍,分散清石的攻擊,清巒去檢查清涯、清雪的傷勢。
“師兄,這怎么回事?”清葉邊打邊問清石
“八仙閣的人,設計引開了守衛,救走了李清竹三人,清涯、清雪追過來被打傷,我正好今日要走,趕上了。”
“又是八仙閣”
說來也巧,清葉攔住那黑衣人,只覺得招式有些熟悉,長刀也似乎見過,正巧是當日被清葉打傷的黑衣人。“原來是你”黑衣人聽出清葉的聲音,也認了出來。
“真是冤家路窄,今日便讓你試試我的破云刀。”長刀翻轉,手型變幻,長刀旋轉擊出,清葉將佩劍置于胸前,手指符文變幻,佩劍瞬間分化而開,又聚合形成一把巨劍,直接砍向長刀,長刀中斷,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清葉已經靠近一掌直擊胸口,倒飛而出。
清石也解決了另一個黑衣人,清石步伐很快追過去,將此人面紗扯了下來,“金搖花?錦繡谷在找你,你竟然在這里?”
“金搖花?”清葉不明白清石的話
“師妹武功進步不小啊,這敗類的武功不算弱的。”
“師兄,前幾日在天山便遇到這個人,他去搶了南境醫谷的雪蓮,跟南境醫谷的人糾纏了兩天,我撿了個便宜已經打傷他的右肩,所以今日才好對付一些。”
“怪不得,說,消息誰傳出來的?”
“別想知道”黑衣人想要自盡,被清石瞬間點了麻穴,抽搐難忍。
“我說……我說……”
清石封住此人其他穴道,解開麻穴,“如實說”
“飛羽山長的古雅長老,從錦繡谷楚靈心口中得知楚天一不在錦繡谷想要拿走錦繡谷印鑒,投靠飛羽山莊,以谷主自居,沒想到印鑒被老夫人拿走,便起了殺心。”
“楚靈心,總管事”清石說出來楚靈心的身份。
“飛羽山莊不便出手,便重金于我,柳刀門副門主有把柄在我手上,便替我出手了,本來天衣無縫,卻未曾想,柳刀門失手,事情敗露。”
“你什么時候成了八仙閣的人。”清石又問
“我為八仙閣竊取名貴藥材,此次答應替他們找天山雪蓮本來已經成功,本以為順便幫八仙閣救人,卻又落在這丫頭手里。”金搖花被清石制住,不得不說。
“李清竹是什么人?”清葉問道
“不清楚,只說閣主的女兒被困靈山派,可那兩個姑娘,不知是誰。”金搖花將知道的都已經說了,被清石打暈捆了起來,準備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