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荒狼傭兵團將兩輛越野車團團圍住,“鬣狗”們跨在摩托上,一腳撐地,摩托發動機嗡嗡的嘶吼著,令人回憶那未曾遠去的舊時代。
被數十把散彈槍圍著的越野車,絲毫不見動靜。
“你,你,過去看看。”一個領頭模樣的男人用槍口指了兩個小弟,讓他們探路,阿正和阿強毫無懼色(對不起,名字就是這么隨意),畢竟在末日高壓下過久了,腦子多多少少有點兒毛病。
阿正和阿強下了摩托,右手提著短管散彈槍,走路帶風,一人選一輛車。
“啪嗒。”阿正打開駕駛室,又向后看看,“死光了,副團。”
就在阿正說報告的間隙,“噠噠噠噠噠噠!!!”
熟悉的烏茲沖鋒槍槍聲乍響,阿強來不及慘叫就被打爛了腦袋,身軀被射成篩子,車里的人沒有投降的意思,打完后將窗戶右角的特制縫隙合上。
不是不想活,只是……在這個被暮日籠罩的荒原上,殺俘才是常態。
人按理說也是一個勞力,也是一種資源,可在這種精神和肉體雙重疲勞的追逐戰后,大家需要發泄,更何況是這種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混亂與邪惡”私生子的“鬣狗”傭兵團。
荒狼傭兵團,臭名昭著,擁兵近千,算得上一個中型勢力了,什么任務都接,葷素不忌。
有時候還客串一把強盜,當然,交了錢也撕票;不交殺你全家,沒有理由,不記得失,純粹是因為樂趣。
最危險時基地被人掀了,人員被剿滅到只剩幾十人,正常來講一個組織到這時候差不多就該散了,可人家活下來了,就像那些被核輻射“污染”的人身上出現的毒瘤一樣,生命力格外頑強,最強時兵力近萬。
此次聽說北方一個大基地的大小姐跑出來了,私逃!
這好消息啊!當著大基地來使的面,武器裝備、藥品等定金毫不客氣的收了,大基地首領給的密函看都沒看就扔火盆里了(不許糾結為什么有火盆!)。
團長大人喊到:“這妞長的不錯,我要了!老馬,你親自帶人,把你嫂子弄回來!”
使者:“團長,你不能這樣啊團長!團”
“嘭!”
殘軀被一槍帶出六米,撞在墻上,血流了一地。
…………
黃沙依舊在翻卷、飛揚,看來過不了多久這里就要徹底荒漠化了。
沙粒敲打著車身,寂靜無聲。
“嫂子,你走不掉的,安心跟著兄弟我回去吧。嘭!”說罷朝天空開了一槍,“再不回話下一槍朝的就是車內。”
“原來你們要的是我。”努力平靜的聲音在車內響起,“你們是哪個基地的,知道我在車里,你們不是那些光腳的破落戶,開個價吧。”
“嘭!”
“啊~!!!”
一發散彈射中了后門,不過被鋼化的車身擋住了,驚起徐舞陣陣尖叫。
后車門打開,一個全副武裝的男人站出來,伸出手,扶著車內的女人下來,剛下來看到的就是荒狼傭兵團副團長那面無表情的臉,重新裝彈后的散彈槍指著她,槍口還冒著熱氣。
車表層應該涂有那種裝甲涂層,車身也經過加強,雖然現在坑坑洼洼,但防御涂層也沒有被攻破,不過車胎估計漏算了。
“前面的人呢?”
主駕駛室的人因為恐懼飲彈自盡了,“自殺了。”徐舞強忍著淚水說道,右手握著把小手槍,一襲黑裙。
馬宗宏看著脆弱的徐舞,不屑的笑笑。
方歌出現在車隊的側方,馬宗宏的后方,夕陽投出長長的剪影,因為光線的原因,方歌的面容被遮擋。
車輛另一邊的傭兵團成員福臨心至的抬頭,看著突然出現的方歌,路人丙渾身一抖,“謝特!老大,副團!你身后!!!”
方歌不急不緩的走著,聽到叫喊聲,勾起一抹笑容,突然加快了速度,身影快到每秒二十幀的肉眼無法捕捉。“被發現了呢……”
馬副團長自然有著自己的親信,這次打野食,預判沒什么大危險,所以愛兵如子的他就以權謀私的為自己的手下爭取福利——這次帶出來的人有一小半都是他的親信。
親信嘛,他自然相信,聽到某個不記得名字的親信的示警,當即回手一槍,“嘭!”同時向前翻滾。
可惜在他槍還沒指向后面時方歌就到他身后了,因為他是個中年大漢,方歌就勉強放棄了自己的惡趣味,他想吹口氣來著。
右手如鐵箍般將散彈槍扭向他的“同伙”,嘭的一槍殺掉兩個人,“我槍法真好。”伸出一條鱗尾抽斷他的腰椎,“ladies and gentlemen,下午好。我知道大家很累了,在下貼心的送諸位長眠。”
紳士的彎腰致禮,荒誕的過往讓他不再在意他人的意見,開心嘛,開心最重要。
偏偏有人打擾此刻的靜默,“嘭嘭!”
一個路人乙顫著手端起短管散彈槍,連扣扳機,此舉仿佛點燃了炸藥箱,“嘭!”
“嘭嘭!”
“嘭!”
“………”
槍聲不斷,把那方寸之間打的如同沙漏,火藥味漸濃,可惜一顆鉛彈都沒打中。
黃沙漫天之間,妖物橫行,八條鱗尾從腰部突出,平均已經可以延長至十四米,灰塵漸大,遠看其中如巨蟒狂舞,又似上古相柳駕臨此間。
突然一物飛出,“啪~!啪啪!”方歌用一條鱗尾卷起越野車向側方擲出,好巧不巧落在逃跑的三人頭上,還彈起來滾了兩下,場面一度十分混亂,導演都不讓拍了。
“轟!”
一條鱗尾把即將啟動的山地摩托劈碎。
“都是小機靈鬼啊,哈哈。”方歌將笑容掩下去,“看來得給自己找點事兒做了,時間一長,我絕對會變得不正常。”
“嗯~~,先做完手頭的事兒吧。”
…………
“嗡~!!”方歌騎上一輛摩托,油加到最大,從煙塵中沖了出去,目的明確,那個女人和護衛在亂中開車跑了。
“咳咳,PM2.5好大啊,額不對,這不是PM2.5吧,唉算了算了,知識都還給老師了,不過那兩個小老鼠還真能跑啊。”
感受著精神印記的遠離,喃喃自語。
“貓戲老鼠,可不能真讓老鼠跑了。”
摩托的轟鳴聲遠離,小遭遇戰現場的灰塵落下,從高空俯瞰,那是一幅訴說著痛苦的悲慘畫卷。
黃土掩蓋了故事,歷史埋葬了風流。

白楠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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