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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感是種莫名的東西,肖程程此時就是這樣,秋立峰殺人般的眼神直接將她擊倒,隨即她人就癱跪了下去。
“你還帶了外人來這了?”秋立峰又開始嘶吼。
“伯伯,她可不是外人,她爹可是我武國的戶部尚書。”秋露也回過神來趕緊解釋。
“肖書友?”秋立峰也覺得意外。
“是,是,是的……”肖程程不敢抬頭更不敢過多解釋。
豐一蘭,彭春興以及黃書吏一起望向肖程程,顯然三人都很驚訝,三人回頭再看門主秋立峰。
“肖書友又如何?此地可是我泥春門的重地,如果不守規矩,當也一樣是死罪……來人啊!將她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秋立峰猶豫片刻,下達命令。
“啊!”肖程程驚呼,人幾乎快要昏厥過去。
“伯伯,她是我逼她來的,要殺就連我一起殺了!”守衛涌入,秋露也有些急了。
“我不殺你,你由你爹自行發落,不過未必就能比她好到哪去!”秋立峰冷聲說道。
“不行!我們是一起進來的,要罰也得一并罰了!”秋露感覺自己胳膊疼痛,無意再靠近秋立峰。
“擅闖禁地者,殺無赦!本就是你爹自己定的規矩,你也別怨我什么!來人啊!將她給我亂棍打死,再將秋露給我拿下,先關押在一珠禪房之中。”秋立峰不想再做糾結。
“秋伯伯!我真是大小姐給逼來的啊!”肖程程見四周守衛圍攏過來,趕緊解釋。
“閉嘴!既然是她讓你死,你就來死,那就該死。”秋立峰怒聲呵斥道。
“大小姐說有重要消息向谷主匯報,所以才冒死闖關的。”肖程程雙手被守衛直接掰至身后,隨即求生欲開始爆發。
“重要消息?……什么消息?你們能知道什么消息?”秋立峰不信,嘶吼著。
“秦族,文國還有金國他們合了!一同聯手打算對付咱們泥春門。”秋露也有些急了,說出一句自認為可以危言聳聽的話。
“什么?”屋中幾人皆驚呼響應。
“一派胡言,可以說是罪加一等!你們快將她……們給我速速拿下。”秋立峰十分憤慨,完全不為所動。
守衛此時皆不敢再加耽擱,隨即肖程程被捆了個結結實實,由于秋露處在豐一蘭的懷中,一時間沒有守衛敢上前操作。
“師兄,您可要三思啊!她倆皆不過是個孩子,就算她們想闖圣地,又能有如此能耐嗎?”豐一蘭雖然恐懼,但依然堅持勸慰。
“是,是,我們是得了我們劉師傅的令符才進來的。”肖程程找到了一個可以緩沖的借口。
“劉師傅?誰?……劉禹州么?”秋立峰疑惑問道。
“是,是,是毒王師傅讓我們來的。”秋露高喊并從袖中摸出毒王令牌。
“他?……他也沒有這個權力。”秋立峰對毒王劉禹州還是有一定尊重的。
“師兄,該不是真有什么變故吧?要不我們等毒王來當面說清楚后再說了?”豐一蘭選擇繼續勸慰。
“毒王他……他不是去了巴陰寨么?如何又跑出谷去了的?”秋立峰想捋清楚頭緒,但一時間也陷入了迷茫。
“我要找我爹去。”秋露高聲叫喊。
“黃監衛,你帶她去就是了!我倒要看看你爹如何治罪于你?”秋立峰也失去了決斷能力。
“她也要跟我一起去。”秋露指著被捆綁成粽子的肖程程。
“憑什么?她是她,你是你!我沒治你就是在給你爹面子了!”秋立峰鼓著腮幫子,作出威嚴狀。
“她如今是我師妹,我可不能讓您將她害了!”秋露也賭氣回道。
“什么師妹?她……”秋立峰眼睛在秋露和肖程程的臉上掃視。
“毒王師傅剛剛將她收成的關門弟子。”秋露解說。
“胡說八道!”秋立峰不信,搖晃著腦袋。
“不信,您可去問毒王師傅啊!”秋露沒有退縮。
“你……”秋立峰還想暴怒,但已經失去了底氣。
“露兒,你跟姑姑說,真是有什么事要見你爹么?”豐一蘭選擇引導降低繼續沖突的可能性。
“是的,我要見我爹商量事情。”秋露點頭,模樣甚是委屈。
“該不是還是說……有人要聯手圍攻我們泥春門吧?”秋立峰冷哼說道:“別說沒這事,真有這事,我泥春門也不怕。”
“不光這事。”秋露瞪眼自我揉搓著肩膀。
“還有什么事?”豐一蘭幫忙問道。
“我就是不跟他說。”秋露反嘴,顯露出針對秋立峰的怨怒。
“不說,就不說!快去你爹那去,不要再在這里惹事。”秋立峰也很無奈,顯然起初的盛怒是很不理智的,如今面對秋露的脾氣,秋立峰感覺出自己也是沒有太多辦法的。
“我要她跟我一起去。”秋露開始討要肖程程。
“你可想好了!她如果進了峰閣,恐怕只能終老在那里面的。”秋立峰直接威脅道。
“啊!”秋露沒有表態,肖程程卻被嚇了個半死。
“花谷禁地的規矩,別人不清楚,你未必還不知道?”秋立峰對秋露示威。
“那也好過在這里被您亂棍打死了!”秋露頂嘴。
“既然你說她是毒王的關門弟子,這點面子我還是會給的,在毒王驗證她之前,我就讓她落得這個安全,除非她不是毒王的弟子。”秋立峰點頭試探道。
“我,我……”肖程程自我迷失,顯然自己兩條路都代表難以預測。
“那……”秋露也沒有了主意,對她而言自然是知道花谷規矩的,自己此行也是冒險擅闖的禁地,賭得也就是自己的爹不能把自己如何。秋露望向肖程程試圖讓她做出自己的選擇。
“大小姐啊!我可是你給逼來這里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肖程程看著秋立峰嚴肅而充滿血絲的眼睛,心神也似乎要被奪走一般。
“我要帶她走,我去求我爹,我不信我爹會這般待我們。”秋露給肖程程做出選擇。
“那好!黃監衛,你就帶她倆進去,生死都是你們自己選的。”秋立峰也已經想通,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惡人也沒必要自己做得這般抉擇。
黃書吏一直處在恐懼之中,永生難以出谷更像是在說他自己的命運,他想勸慰一下,但自己能說什么?誰又能聽自己的?
當秋立峰的眼神望向自己,黃書吏只能躬身領命。
肖程程身上的綁繩被松開,但心似乎還是被限制,如此讓她難以移動方向,相反秋露直接走到了黃書吏的身前。
“肖程程,你走不走的啊?”秋露催促問道。
“大小姐,我們……我們……能不能先出谷去啊?”肖程程屬于左右為難。
秋露推了一把黃書吏,兩人率先往屋外走,肖程程見狀,趕緊跟跑著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