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叔,虹叔你們看那是什么?好神奇!”
凌云城——百草堂內。
柳河指著不遠處的閃爍著異彩的一顆寶藥驚呼道。
“那是九棘葉,原產于北部大荒外圍的熔巖洞穴,因其有九道閃爍著異光的荊棘之處而得名?!焙缡蹇粗雍闷娴难壑?,摸了摸他的頭笑道。
“九道荊棘,可我怎么只看到閃爍著五顏六色的葉子,沒看到荊棘呀?”柳河不解,雙眼閃爍著好奇之色。
“那是因為,這九棘葉可不是真的植物,而是動物與植物的結合體。不過這種動物移動得非常慢罷了,它那九道荊棘就藏在它那濃密的葉片中。”
“在他碰到危險時,他就會縮成一團,用它那九道荊棘來保護自己。要知道,它的葉子雖然是寶藥,但荊棘可是劇毒之物,搬山境以下觸之必死?!?p> “這么可怕?”柳河看著將近在咫尺的九棘葉,悻悻的縮回了手。
虎叔,虹叔等人看見柳河那驚詫的反應,不由得笑了起來。而柳河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隨即目光一動,又向另一個攤位跑了過去。
“這孩子?!焙缡鍩o奈的笑了笑。
他看著柳河,前一秒還在恐懼,而后一秒則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吹搅舆@般,就仿佛看到了曾經的他們一樣,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根本沒有什么能夠影響到自己,那段無憂無慮的歲月也是他們難以忘懷的。
“老板,這是什么呀?”
“去去去,哪來的小屁孩,這可不是你能買得起的。”
“哎哎哎,快放下,別!”
“誰家的孩子,怎么跑這來了?”
“我的大藥,少了一片葉子,你必須賠我!”
柳河看著亂哄哄的攤位,不由得天真的笑了起來。
“這的藥材倒是不少,可是能夠對我們有用的實在太少。”
“看了得去一趟百草閣了,或許那里會有我們需要的東西?!?p> 虎叔與虹叔等人談論著,腳步不由得快了幾步,徑直的向百草堂內部走去。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赫然想起。
“諸位道友,本小店今日開張了,希望大家對多支持?!?p> “今日來買的,價格一律減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一個頭戴高帽的男子在人群中驚呼道。
“喲,這不是李兄嗎?怎么你馳鎮院的生意不干了,現在轉行來賣靈藥了?”
隨著高帽男子話音的落下,頓時無數人圍了過來。人群中,一個男子看著眼前的男子開口道。
“你認錯了,我不是高帽李,我是高帽李的弟弟,高帽季?!备呙蹦凶宇D時話音一變,極為不滿。
“喲,還不承認,我在這凌云城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你高帽李還有個弟弟?”
“別裝了好吧,你什么德行我還不知道?”
“你裝扮成這樣,怎么,又想騙哪個人?。俊?p> “你放屁,我高帽李,呸!高帽季可不是這樣的人,你再胡說,小心我告你誹謗!”高帽男子反駁道。
“行行行,我不和你爭。”
“你是不是高帽李,自然會有人認識?!?p> 此話一出,頓時人群中議論紛紛。
一旁的柳河看著前方的熱鬧,不由得開口道:“虎叔,前面發生了什么?”
“不知道?!被⑹蹇粗胺?,搖了搖頭。
“要不我們去看看?”柳河開口詢問道。
“也可以,反正我們也是來尋找庚土煉體之法要用的玄土,不過現在看來,在這外圍可很難尋到了?!焙缡宀挥傻每嘈Φ?。
“玄土,那是什么?”柳河看著虹叔好奇道。
“玄土,乃是大荒中的奇土。其似銀,又帶著金屬性光澤,隨便一顆沙子般大小的玄土便有數斤重,而且它還具有很強的腐蝕性?!?p> “這種土,在大荒很是稀少,在我裂天一族的古籍中,我們裂天一族曾經有自己的玄土礦,可惜隨著時光變遷,以及遺失了。”
“曾經,我們裂天一族就是憑借祖上遺留下來的三顆玄土,以此來淬煉肉身,我才得以突破搬山境,最后在機緣巧合之下達到了凝血境?!?p> “那你們說的庚土煉體之法又是什么?”柳河看著虹叔等人開口道。
“所謂庚土煉體,就是將玄土、砷土、靈土混合,再將一些淬煉肉身的大藥磨成要粉,再混上我們裂天一族的獨門藥劑所形成的。與一般的煉體之法不同,庚土煉體全程沒有加入一滴水,全是利用大地的神性淬煉肉身?!?p> “煉體者,必須在幾百度的藥鼎中端座,然后依次加入各種煉體之土,然后用我們裂天一族獨有的震擊方法,敲打鼎身,讓土中蘊含的能量完全爆發,凝固,最后結成一個石繭。”
“帶到七七四十九天后破繭而出,那是你們的肉身強度將會有質的飛躍?!?p> “四十九天,這么久?”柳河咋舌。
“你小子,別看這時間長,在上古四十九天,也僅僅是開始。”
“你虎叔我當年,用了三十八天便破土而出,才有了現在的實力?!被⑹逖鲋^,驕傲的開口道。
“怪不得,你這么菜?!绷余洁煲宦?。
“你說什么?我看你小子是欠收拾了,皮癢了吧?”說著,虎叔那大手就向柳河抓去。
“虎叔,我錯了!”柳河一個閃避,看著怒氣沖沖的虎叔連忙開口道。
“臭小子,別跑!”
“虹叔,救我!”柳河大叫,一個閃身躲到了虹叔身后。而虎叔的大手,還是向柳河抓去,將其拎在手里。
“你小子,跑啊,怎么不跑了?”
柳河沒有說話,只是可憐兮兮的看著虹叔。
虹叔也是一臉無奈,這兩人還真是,玩鬧也不看看地方。對此,他只能微微一嘆,看著虎叔暴打柳河的屁股,緩緩開口道:“好了,鬧夠了吧!”
虎叔聽到這話,看著虹叔微怒的樣子,只能悻悻的將柳河放下。
“這庚土煉體之法,以九為極。柳河,你天資非凡,到時候一定要多堅持幾天,這對你大有裨益。”虹叔沉下聲道。
“好的虹叔?!绷狱c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們也去前面看看。”虹叔說著,就向前走去,一旁的裂天一族的族人也跟了上去。
柳河等人穿過擁擠的人群,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居然又是那個奇異男子。此時的奇異男子正在和另外一個男子對罵,完全沒有注意到柳河等人。
“你高帽李的嘴,就像那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p> “呵呵,都多少年了,還在用這種過時的罵人方法,不是我看不起你,三歲小孩都比你會罵人?!?p> “你說說你,除了臉皮厚點外還有什么優點?一天到晚就知道在那呱呱亂叫,如果我是我哥的話,我早就把你的嘴巴堵上,然后把你丟進豬圈里。”高帽男子微笑道。
“我是茅坑里的石頭,你就是我身上的給,如果沒有我,你他喵的不知道要臭死多少人,我勉為其難的接受你,而你還不知好歹,可憐我每天對你苦口婆心的說教,你還不聽。”高帽男子對著眼前的男子唾沫橫飛,嘴炮一連串的打在他臉上。
“高帽李,你就是個狗,賊惡心的狗!,你才是屎,你全家都是!”男子有些受不了高帽李惡心的話,胡亂罵道。
“你看看你,又開始滿口噴糞了吧?快拿個塞子把它塞上,免得禍害群眾?!?p> “普再說了,我什么時候說你是糞了?我只是說,你是我身上的神奇之物,并沒有什么別的想法,你看看你,氣急敗壞的模樣,真讓人操心?!?p> “你!”男子咬牙切齒道。
“我有個朋友,喜歡你很久了,若不是我不讓,你早就不知道被清理多少次了。”
“旺財,過來,今天我滿足你的要求!”高帽李輕聲呼喚,一條雙眼閃爍著紅光的狗出現在眼前。這條狗可不是一般的狗,其皮毛如火,全身散發著恐怖氣勢,嘴角露出的獠牙讓人不寒而栗。
“這居然是一條搬山境的狗!”無數人大驚,看向那條狗內心發毛。
“你,你要干什么?”男子面色一變,驚恐的看著高帽男子。
“干什么?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以后豈不是誰人都能在我這攤子上鬧騰?”
“旺財,給我咬死他!”高帽男子嘴角漏出一絲邪笑,在聽到高帽男子的話后,那條狗便猛地向那個男子沖去,嘴角的哈喇子,在奔跑中飛濺開來。
“高帽李,你要干什么?”男子看著飛奔而來的旺財心中一慌,隨機撒腿就跑。
“殺人了,快來人啊,高帽李縱狗殺人了……”
“高帽李,你給我記住了,我不會放過你!”
“下次別讓我在大荒遇到你,否則我要你好看!”
“??!死狗,別咬屁股!”
……
柳河看著眼前戲劇性的一幕久久沒回過神來,眾人見沒熱鬧可看后,也漸漸散去,仿佛剛才發生的事只是一個小插曲。只剩下柳河等人,留在原地。
“呦,這不是小友嗎?我們還真是有緣?。 本驮谶@時高帽男子看見了人群中的柳河,雙眼瞬間閃過一絲狡詐,旋即一躍來到了柳河面前,握住他手,就仿佛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
“呵呵呵……”柳河看著眼前的高帽男子,內心無語到了極點。你不是說自己不是高帽李嗎,那你又怎會一眼就認出我?
現在的柳河越發看不透眼前的高帽男子了。一會神秘莫測,一眼就看出自己修行的法道和上古搬山境修士的身份。而一會,就跟地痞流氓一般,還他喵的放狗咬人。這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可這兩個極端匯集到一個人身上,那么此人絕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