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身陷囹圄
“這路好像是我昨晚走過的。”牛小二看看窗外突然很驚訝道,“我累死了才走回來的現在又把我拉回去了,早知道不回來了呢。”
“那你們昨天怎么不自首?”另一個微胖的民警問道,“自首就不用回去了。”
牛小二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對呀!昨天要自首手機和錢包就不會丟了,可我沒有想到啊!你們咋不早告訴我呢?”
“各位民警同志,你們一定要把公交車上的那個小偷抓起來,他不但會偷我的東西肯定還會偷別人的東西。”
“我的蘋果手機是借表哥的錢買的,回千塊錢呢,才用半天;錢包里有一千塊錢,也是借表哥的。”
“這和打人有關系嗎?”精瘦的民警冷冷地回答。
“有!”牛小二連連點頭道,“如果不買手機就不會遇到那個大家伙,不遇到那個大家伙就不會挨打,不挨打我就不會打人。”
兩個民警互視一眼沒說話,牛小二看了看兩位民警,想了想,這兩個家伙肯定不想給我找。
于是他又說:“你們只要把我的東西找回來,手機給我那一千塊錢你們平分了,你們看怎么樣?”
民警依舊不理他,于是牛小二又懇求道:“人家常說人民警察為人民,警察是人民的保護神,警察局里墻上不是寫著為人民服務嗎?你抓小偷就是為人民服務的呀!我也是人民呀!你們應該為我服務呀。”
“我們正在為你們服務,也在為人民服務。”微胖的民警白了他一眼道。
“我們給你們戴手銬,免費開車接你們,等下還給你們免費的房子住,免費的飯吃,難道還不夠嗎?”另一個民警有些不耐煩道。
牛小二聽了頓時懵逼,不知怎么說,他瞟一眼表哥,黃豆擠眉弄眼示意他別說了。黃豆認為這兩個民警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任務,并不想節外生枝為牛小二找回失竊的東西。
牛小二很無奈,只好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望向車窗外。他心中憤懣,昨晚上辛辛苦苦走回去的又被你們兩個王八蛋拉回來了,早知這樣回去干嘛?!
本來想報警抓小偷找回失竊的物品的,卻把自己抓起來了,這幫混蛋警察,老子要當大官非罷了你們官不可。
牛小二和表哥被帶到了公安局,然后就進入審訊環節。牛小二不是第一次和警察打交道了,所以很鎮定。而黃豆可是第一次來,心臟仿佛在敲鼓,雖然強作鎮定,但雙目卻難掩緊張和恐懼。
先審牛小二,審訊室的兩個人,一個矮胖和善,一個高大冷酷。牛小二明白,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牛小二想,反正是那個家伙先打我的,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
兩人先問了姓名、年齡、性別等,然后就問事發經過。牛小二如實回答,并在最后強調,表哥是拉架的,跟他沒關系,應該把他送回去。
矮胖民警和藹地問:“你確定你表哥沒參與打架嗎?”
“如果你撒謊要從重處罰的,你要為你說的每一句話負責。”高大的民警嚴肅冷酷地吼道。
牛小二愣了一下想,如果我說表哥沒打,表哥說他打了,那我可就是撒謊了。
“俺只看見他拉架可沒見他打架。”牛小二略想片刻回答。
兩個民警互看一眼,矮胖民警繼續問道:“你和那個人事發之前沒有過節嗎?”
“沒有,俺沒見過那個人,他為啥打俺俺到現在都不知道。”
“如果有什么隱瞞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最好老實交代。”高大的民警嚴肅地盯著牛小二吼道。
牛小二心里坦蕩,堅信“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他并未流露岀絲毫的緊張和恐懼。他平靜地看了看兩位民警,面不改色地回答。
“你不相信你問那個家伙,俺可沒瞞著你,俺以前根本沒見過那個家伙。”
“為什么那個人被打倒了你還使勁踹他臉?”矮胖的民警依然和藹地問。
“生氣唄,他無緣無故打俺,俺不恨他嗎?俺也怕他起來再打俺,那么大的個子,俺又打不過他,他如果爬起來再追著俺打你說咋辦啊?!對不?”
兩個民警互視一眼點了點頭,道:“今天審訊到此結。”
“那俺可以回家了嗎?”牛小二立刻跳起來說,“我還要上班呢。”
“你不用上班了,我們養你。”矮胖的民警狡黠一笑道。
“帶下去!”高大的民警向站在牛小二身后的民警生硬地命令道。
牛小二被帶出審詢室,被關進了一間幽暗的小房間。這樣的小房間牛小二呆過,有種熟悉的味道,心中頓感悲涼,門外再次成了他渴望的世界。
黃豆被帶進了審詢室,他顯得有些緊張,眼中流露出恐懼的神情,他局促地坐在牛小二剛坐過的凳子上。
矮胖的民警依舊先問他姓名、性別、年齡等,然后讓他講述事情發生的經過。黃豆把那天發生的事如實敘述了一遍,和牛小二講的很吻合。
唯一不同的是,他說他實在是拉不開了從背后打了那個人幾拳,還從背后踢了他褲襠一腳,那個人就倒下了。
“牛小二應該屬于合法自衛,應該把他放回去。”
黃豆講完不忘替牛小二開脫。
“初步判斷你們屬于互毆,暫不能放你們回去。”矮胖的民警很和藹地回答。
黃豆雖然不滿,但他沒有任何辯解,只是默默的點點頭。他深知,在這兒他們說了算,不管公不公平他現在只能被迫接受。
就這樣,兩個人被關在了一起。牛小二見表哥進來,心中十分愧疚。滿含熱淚地對表哥說,對不起表哥,你對我這么好我卻害了你…
“行了,別說了,說這些沒有用,我也沒怪你,命中注定的。”黃豆揮手打斷他的話說。
然后,黃豆坐在了床上,他陷入了沉思和憂郁中。牛小二坐在他旁邊,他陷入了愧疚和自責中。
沉默良久,牛小二沮喪地說:“自從俺來到這里,就沒讓你過上安穩日子,盡給你添麻煩。”
“不要說這些。”黃豆伸岀手掌在牛小二面前揮了揮說,“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是躲不掉的,現在能做的也許只能等待處理了。”
“俺不相信啥命運,俺就覺得自己很蠢,偏偏又碰到一個愣頭愣腦的,這下慘了。”牛小二抓了抓頭皺起眉頭喃喃細語道。
“遇到的一切幸與不幸都是命運!”黃豆長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