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年多,我重新回到了茶花村,路途遙遠,走了半個月才回到了家鄉,見到了爹爹,和小碗,和她襁褓里的小寶寶,還不會說話,只會嚶嚶的叫著,
大家似乎都等著祝之商回來,只是這次只有我回來了,回到家鄉覺得熟悉又陌生的很,
閑聊時,小碗說我變了,話少了許多,總是一個人靜靜地待著,沒有之前的活潑了,
“大人待你不好?”,大人,我聽到小碗這么說他,我突然覺得小碗也不一樣了,之前總是在罵祝之商對我不好
如今喚做他叫大人,原來我們都在變,
這天母親拉我到閨房談話,卻沒想到是問我為何無所出,我楞了一下,卻不知道怎么和娘說,
其實我從未和他圓房,時間又拉會了過去,我嫁過去沒過多久,他就開始準備進京趕考,用功讀書,
之后就再也沒有回過家里,直到高中狀元,回來短暫的相處幾日,再后來照顧婆婆去世,其實我和他相處的時間不過1年多而已
在花茶村著一個月里,我開心了許多,坐在小時候的常蕩的秋千上,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在干什么呢,這個時間應該在上朝吧,
去了小碗家看了看小寶寶,可愛的很,走著走著,回到了之前的婆家,在這住了整整5年,從14歲到19歲,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那么熟悉,進入院里,就能看到了草亭,婆婆總坐在那里看祝之商讀書,透過西廂房的窗,我在院里曬好新摘好的茶,
有時候得空的時候,我會在他的窗下,聽他小聲的吟詩,偶爾會被婆婆發現嘲笑一番,不要打擾相公讀書。
以前院里空空的,這些都是我嫁過來添置的,婆婆久病纏身,很少搭理院子,
剛嫁過來的時候,看著祝之商每天都待在西廂房的時候,就好奇,那天我去收拾的時候,坐在他長坐的桌前,看著窗外,原來是這番景象,什么都沒有。
爹曾講過,文人生活有竹有蘭有菊,院里沒有竹,但是可以種樹,到山中,挑了最好的樹,種在窗前,小小的一棵,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長大,如今回來,它已長大了不少,還有院里的花,躺在草亭,舒服的睡上了一覺。
在夢里回到了之前,
新婚的第二天,起床,要給婆婆敬茶,特意早些起來,卻發現祝之商已經準備穿衣了,我緊忙走了過來,“我來幫你,相公”,他聽過,微愣了一下,許是被我我叫的相公嚇到,我低頭忍著笑,接過他的袍子,幫他穿上,但看別扭又可愛的表情,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還是喜歡他穿他穿紅色的袍子,現在的太素了,我默默的記下,準備去鎮上去選料子,為他做上幾身衣裳,
中午和小碗約好,“母親,我去鎮上給相公買幾身衣服,午飯已做好了”,看了一眼讀書的他,那時都是滿眼的喜歡,
小碗,在路上問道,“你知道你家相公的尺寸不”,
一下子把我問住了,急忙跑回房間,量了尺寸,抬頭看他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看了多久,照著他的衣服比劃了好半天,羞赧的跑開了
回來的路上,想著母親,特意買了棗子糕,甜甜的,正好娘吃藥的時候可以吃,小碗嫌棄的說道,“這要是被你親娘知道得多傷心”,
那時候并不懂,一覺醒來,確實做得欠妥當,應該好好對娘的,鎖上院子。
回來已兩個月,“爹,我回來了”,抬腳進入院里時,他在前廳坐著,我一時不知道擺出什么表情,走了過去,
“滿月回來了”,爹喚著我的名字,我俯了俯身,
“大人來了,接你回去”,他一身玄黑的袍子,黑色的高靴,和當年一樣也不一樣了,兩個月不見,他瘦了許多,
“今日,讓你娘好好做些菜來,”,我答應著,
“去告訴娘,”
在做飯的時候,娘慢慢說道,
“我看的出來,你和他并不恩愛,但是滿月呀,人生在世那能事事如意,看他待你相敬如賓已經不錯了,以后有孩子就好了,更何況他親自接你了”,
我聽后雖然心里不是滋味但也沒有反駁,
“娘,如果和離,會怎么樣”,娘大怒,
“他想休你,看上了京城的小姐了”,我緊忙否認“沒有,沒有”,娘不放心,小聲的囑咐著,“他若敢休你,告訴爹和娘”,
我換著話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著飯,晚上,官員一般有專門的驛站,
但是他今天好像并未要走,睡在我的閨房里,窗外開始下起雨來,兩個人在房里無言,他在看著公文,而我在房間里無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閑著無事,幫我換藥吧”,
他突然說著,嚇得我一跳,“好”,
他已經把藥放在桌前,解下衣服,露出上身,
我拿著繃帶,看著他受傷的模樣,像是刀傷,為什么他會手上呢,不是文官嗎,
思考了許久,快上完藥的時候,斟酌著用詞問道,
“你怎么受傷了?”,祝之商拉上衣服,
“沒什么”,客氣又生疏的答道,
“那為什么來這?”,難不成真的要接我回去嗎?我抬眼對上他的眼神,
他低頭整理著著裝,回道:“沒什么,回家省親”,
我笑了,這里還有什么親人了嗎,定是別的事情吧,
“既然回來了,去娘親的墓上拜拜吧”,我回到床上躺好準備睡下,過了一會,他也躺在我身旁,
時隔2個月,還是不是很自在,不知道多久,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竟然還是如此的悸動,像新婚時那樣,
早上,按照以往,他都是早早起身,今天,卻還是在睡著,看著他的睡顏,差點伸手去碰,急忙起身,吃早飯也沒有起來,爹讓我端到房里,他還在睡著,很奇怪
“祝之商,祝之商”。
我輕喚他,他本就白,現在更沒有血色,皺著眉頭很難受的樣子,碰了額頭,滾燙,嘴里說著什么?仔細聽是我的名字
可是我那是哪顧上來,急忙叫來了大夫,看了病,傷口發炎導致的高燒不退,整個人迷迷糊糊,我在一旁整夜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