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便不救了吧
忽然間獲得至寶,這薩滿自然開始急不可耐的研究起來。
泥板上記載的內容并不像薩滿想象中的那般晦澀艱難,反而很容易就給他弄明白了,雖然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薩滿顯然沒有任何深究下去的欲望。
知道怎么用,能夠增強自身實力那就夠了,對于這東西的原理他沒有任何知曉的想法。
就像是丁一上輩子,如何使用槍械整個地球上知道的人自然是相當多的,但是如何從零開始制造槍械并學會槍械相關的所有知識,想要得到這個問題答案的人卻不是很多。
畢竟就算學會相關的知識,也不會讓本身槍械的使用水準獲得什么質的變化,現在在薩滿這里也是同樣的道理,學會泥板所記載內容背后的知識完全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便在這薩滿研究泥板研究的興致勃勃欲仙欲死之時,這家伙猛地怔住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海中暢游的海豚一不小心躍上了海岸,整個人在茫然無措之中便窒息了。
不是因為其他,和咬狼的情況一樣,碰見了斷章。
“尼瑪的!為什么!!!”
這薩滿發泄對于斷章的怒火可就比咬狼厲害多了,他一聲狂吼直震得整個房子都開始顫抖起來,仿佛大地都開始不可遏制的震顫。
整個咬狼部落都因為這一句怒吼而瑟瑟發抖,那些部落民趕緊離開帳篷,直朝著薩滿所在的帳篷不停叩首跪拜。
他們的舉動當然無法平息薩滿的憤怒,這不過是他們安撫自己內心恐慌的一種方式,是一種自我欺騙的舉措。
咬狼當然也聽到了這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吼,但他卻是陰惻惻的望著薩滿帳篷的方向,嘴角掛著冷笑,這家伙惡毒的內心之中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可怕的念頭。
與此同時,箭和風姐弟倆也被這一聲怒吼驚到,他們從藏身的地洞之中鉆出,頃刻間便感受到了薩滿的怒吼如有實質般的撲面而來。
咬了咬牙,箭的臉上盡是堅韌。
“咬狼不可信,幸虧我們已經提前學會了泥板上的內容……我們擁有兩塊泥板,可以學會兩塊泥板上的知識,我們一定會比咬狼和薩滿更加強大!”
想到此處,箭的心情也算是稍微好了一點,似乎那薩滿的可怕力量不再復之前那般遙不可及。
轉頭看向一臉呆滯的弟弟,箭剛剛升起的好心情卻是瞬間消失。
實在是風此刻的模樣全然如同那呆頭鵝一般,整個人較之之前是更加的木訥,說不好聽點,就跟個傻子似的。
天大的機遇擺在眼前,自己的弟弟卻是蠢成這副德行,她怎么可能不又氣又急?
剛想開口,箭便直接聽到風的嘴里還是不停的念叨起來,仔細傾聽,那內容無非就是……
“為什么呢?”
“為什么按照泥板上的內容,讓靈氣在體內有規律的旋轉,就能夠加快身體吸納靈氣的速度呢?”
“為什么用那種姿勢能夠控制靈氣在體內流動的方向呢?”
“控制肌肉的震顫來達到活動內臟的效果,那人體的肌肉為什么會被統一的調動起來呢?人體一共有多少塊肌肉?又有多少塊骨頭?”
一張嘴不停地張合,擱那兒念叨個沒完沒了,箭見此情景直接上前賞了自己弟弟一個爆栗。
“別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明明兩塊泥板放在你那里的時間比較長,結果到現在還沒學會泥板上的知識,反而在這兒念叨這些沒用的東西,到時候薩滿和咬狼反應過來之后,我們絕對討不了好的!”
被敲了腦瓜崩的風摸了摸自己的小光頭,本來紊亂的思路也直接被自己的姐姐打斷,又聽了姐姐這么一大串話,這孩子憨憨的笑了笑,很是靦腆的那種。
“我又沒姐姐你聰明,學這種東西肯定沒你快啊。”
眼見自己弟弟作出如此憨態,箭也不好再指責些什么,自己弟弟是個撒子這事兒她有啥辦法?
這不純倒霉攤上了么。
“別想那么多事情了,免得到時候又開始頭疼,先回去睡吧,有事了姐頂著。”
本身還想恨鐵不成鋼的掰扯幾句,但是看見風憨厚的樣子,想到他偷泥板之時的驚險,箭這無論如何也無法繼續責罵,于是只得輕聲喚了幾句,讓弟弟回去休息了。
目送自己的弟弟回到地洞,箭又是嘆了口氣。
風這還算是好的,自己的另一個弟弟義更加要命。
這孩子從小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始終一刻不停的瘋狂說話,雙目之間很罕有焦距,似乎大腦總是處于高度運轉之中,并且伴隨有永不停歇的頭疼。
這種怪病導致的結果就是義每天幾乎睡不上什么覺,年紀輕輕便一副虛到了極點的樣子,讓人感覺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又是嘆了口氣,箭隨即將這不好的情緒從自己的腦海之中驅逐出去,本來悲傷的眼神再復明朗。
“咬狼和薩滿明天就應該會找上門來。”
“僅僅一塊泥板是無法保障我們的生命的。”
“想要在大荒安穩的生存下去,唯一的出路就是得到大神的庇護,但是我和風都沒有當薩滿的潛質,這一條路可以說從一開始就行不通。”
“所以,我應該如何獲得一條生路呢……”
箭皺著眉頭,絞盡腦汁也不得其法,而與此同時,薩滿的帳篷之中,一個骨瘦如柴但是腦袋奇大的孩子也正抬著頭,仿佛是在數星星一般,但是聽其口中的內容,顯然不是如此。
“所以,當然是沒有生路啊。”
“鋼牛部落已經滅亡了,箭和風肯定也會死,我也會死,但是我有成為薩滿的才能,所以我不會死。又因為毒牙和咬狼的合作關系,毒牙肯定不會同意我讓風和箭活下去的請求,而咬狼恨鋼牛部落入骨,肯定會想方設法殺死箭和風,所以我無法救援他們兩個。”
“所以風和箭必死無疑。”
“結論,根本沒有救援的必要。”
“那便從一開始就不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