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畫枝嘆了口氣,為這兩個看起來可憐的人嘆息。
感情這種事還真的就是強(qiáng)求不來的。
只不過不知道她的博導(dǎo),那個不正經(jīng)的小老頭在得知她這個徒弟掛了能不能傷心到昏過去。
總之,這個地方她不能留,她得想辦法出去。
…
是夜。
正所謂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放火時。
初府南苑占據(jù)整個初府后半部分,院中種植的名花名草和收藏的名家字畫、法器、仙器數(shù)不勝數(shù),不過畫枝對這些沒什么興趣,她現(xiàn)在正在為面前這肥貓犯愁。
畫枝趁著下午天氣正好時好好逛了逛這位少主的院落,長安坐落在鳳之峽谷的南部,按照現(xiàn)代人說法就是江南一帶,一年四季氣候宜人。只不過逛了逛讓她有些失望,沒有原主記憶中那世人相傳的百花齊放霧氣四繞的仙境,入眼的盡是一派殘枝斷柳的慘樣。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一定就是原主的手筆了。
初堯生,字廣陵,愛花如命,不像那些從戰(zhàn)場回來的修者一般渾身帶著煞氣,反而是一派文人墨客的做派。
脾氣也應(yīng)當(dāng)是相當(dāng)?shù)暮茫@是畫枝判斷的,不然這自己心尖上的花花草草被原主摧殘成這樣換個人都得把她剝皮抽骨。
但是畫枝發(fā)現(xiàn)了一個東西,姑且可以算是東西,那就是眼前這只鉆洞覓縫被卡住說人話的肥貓。
說來也是奇怪,這洞寬度高度都不小,竟然能卡住貓。
畫枝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她想利用這個洞出去,她才懶著管這只笨的像豬一樣的小肥子。
“你說說,我該怎么才能把你解救出來?”畫枝累的滿頭大汗,她這一下午是啥也沒干光在這給這肥貓給予救贖了。
然而這死胖子就像是氣球一樣,她無論把洞擴(kuò)開多大它都能迅速填滿把自己卡住。
誰知她這句話還把那小肥子給惹生氣了,瞬間炸了毛,狂喊:“我不是胖子!”
“哦?”畫枝挑了挑眉,有些驚奇它是怎么知道她覺得它是胖子這個想法的。
肥貓翻了翻白眼,身子又扭了扭才說道:“全都寫在你的臉上了,再說我是你結(jié)契的靈獸,思想相通,我還能不知道?”
肥貓這句話引起她的警惕,它說思想相通,那豈不是…
“你是臉盲。”
肥貓冷不丁的一句話道明了畫枝與原主最大的區(qū)別之處。
剛轉(zhuǎn)身想離開的畫枝僵了僵身子,這個確實(shí)是她的毛病,并不是原主的,以前她能勉強(qiáng)記住的臉只有她的教授。
心里正想著要不要把這肥貓就地處決時那肥貓又開了口。
“還想回去的話只有我能幫你,你還不趕快把我弄出來!”肥貓急的又使勁的往前拱了幾下。
畫枝嘴角上挑,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呵,你覺得我想回現(xiàn)代?我可不想回去。再說了,我憑什么相信你呢?”
“我們結(jié)契過,生死契,你死了我也會死,等等……你不想回去?!”
肥貓一臉驚訝,看樣它是第一次遇到想法這么另類的主。
畫枝擺了擺手,“你覺得我想回去?我不想,在哪里活著不是活著?再說了,這個地方看起來也蠻不錯的,氣候宜人,濕度完美,空氣清晰,更沒有那么多煩人的噴子。”
更重要的是,她想馬上回去也不可能,何必想那么多?浪費(fèi)精力。
畫枝這幅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tài)驚的肥貓半天沒回過神,等它反應(yīng)過來時又趕緊說道:“那…那你不想回去也行,但是你想活命而不是自殺的話,留在這里也不行,那初堯生也挺變態(tài)的。”
畫枝皺了皺眉一臉狐疑,“怎么個變態(tài)法?”不是她托大,再變態(tài)能有多變態(tài)?她心里承受能力一向絕佳。
肥貓像是在仔細(xì)的思考該用什么詞匯來表達(dá)自己要說的話,半天才回答道:“暴力血腥狂,活閻王,思想另類,心思縝密,食人肉喝人血的變態(tài),你怕不怕?”
這……
畫枝猶豫,殊不知不久后的將來她也算是親眼見識到了肥貓口中的血腥變態(tài)讓人心肝肝都打顫的場景是何等模樣。
“如何證明你和我結(jié)契過?”
肥貓翻了翻白眼,“你感受一下你的魂識,會感受到我的靈力。”
畫枝閉了閉眼睛,感受到了額心中的靈力中交雜著一絲不屬于自己黑紅色的靈力的淡藍(lán)色,心底少許安心才睜開了眼重新蹲在了肥貓的身側(cè),手中不再繼續(xù)擴(kuò)大那洞反而一手按住了肥貓的頭,另一只手開始蓄力,黑紅色的靈力逐漸環(huán)繞上她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