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枝氣憤的拽了拽被初堯生拉住的衣角,見他拽的緊,手一揚一把短刃便出現于她的手中,打算直接切了自己的衣袖擺脫他的牽制。
她本滿心疑慮,而這次兩人終于有了獨處機會,結果所謂的轉轉就是法陣直接傳送到了茶樓。
行,她忍了。
她開口詢問那日他在冰雪之地莫名其妙的問題,結果他只用一句逗她玩就搪塞了過去。
她又問,她的影衛去了何處?和她為何在半年前重病,他又為何在九嶷山逗留了那么久?
肥貓它是在她到了長安之后才潛伏在她身側的,所以不知,可初堯生他肯定知道的啊,因為他當時一直都在九嶷山。
結果初堯生,答非所問。
影衛?他問她是否需要暗衛?他可以給她幾個,就比如那位堵了她多次的月半。
重?。克麊査欠裥枰に帋煹牡に幰詡洳粫r之需?
逗留?他答是她母親不讓他走。
放屁!他一個判官長,估計他去那家的地界,人家駐守世家或者家族都巴不得他趕緊滾,誰會傻到留他?是嫌棄自己家事少還是覺得秘密暴露的不多?
她最討厭這種回答方式,因為說明了他根本沒把提問的人當回事。
她是弄明白了,初堯生就是那種蔫壞蔫壞表里不一的斯文敗類。
他有意躲避畫枝的問題,于是索性也不想問了,惹不起還躲不起?
她就不信了他還能神通廣大到猜出她里子換樣了這種天方夜譚?反正她就是畫枝畫枝就是她。
……
手起刀落,卻不見衣袖斷裂,反而短刃卻被人抓住收不回來。
“初堯生!”
畫枝輕呵,手中力氣不減,想把短刃奪回。
她的這一聲輕呵坐實了身份,讓周圍的茶客一臉驚訝,因為初堯生此時正是一手的血。
長家少主被長家少夫人當眾持刀所傷?這可比聽說書有意思。
況且這還是長家少主第一次在人前露臉。
看客們多數都是從未上過塞北邊境的修士或普通人,以前知道長家少主如何如何都是聽那從塞北邊境歸安的修者,現在看見真人了又是這情況下,也是越看越津津有味。
初堯生手中的力氣不減反增,時而減小力氣讓畫枝得以緩解,時而微微用力又把畫枝拖近一份,就像是那拉鋸戰。
鮮血順著他的掌中越流越多,稀稀落落的染紅了他的白袍。
他這是拿她當猴耍了?
畫枝能感覺到的到四周那越來越不善的目光,和初堯生那有點泛白的臉。
忽然覺得好笑,畫枝她還記得她剛到這里時初堯生說的話:“一個修者如果拿一根白綾就會把自己吊死,那還修什么?修心養性?”
現在徒手接白刃流了血,這點血就搖搖欲墜的模樣,還真就不能怪她沒心沒肺。
但凡是個修者都有這點常識,淬體后的修者身體機能那可不是一般的好。不拿法器給他開幾個血窟窿,其他的破皮的都算是小傷。
更何況還是一個元嬰階的修者,如果不說他是裝的她自己都不信,初堯生不去拿奧斯卡影帝都是可惜了。
畫枝被他的演技氣的無語。
“初堯生,你松手,我不走?!?p> 畫枝服軟了,不是怕初堯生因失血過多而亡,畢竟她曾經做的荒唐事也多了去了,當街弒夫這頭銜她也不怕。
她是害怕周圍那群被初堯生外表圈粉的憤怒女粉們忍不住怒火上來把她打死。
“你覺得我會信?”
濃濃的質疑和不信任,五歲小孩都能聽得出,這四周的暗衛多到她想跑都跑不了,還用得著質疑她的話?
“那我放了?!碑嬛φf完就松了手,抬腳就打算回那二樓雅間。
雖陪同之人讓她看著來氣,但是說書人講的書倒是好聽得緊而且她也走不了了。
誰知沒走幾步衣袖就又被人拽住無法向前。
“我回去還不行嗎?”畫枝回頭看了看初堯生那雙滿是鮮血的手,不明白他又想干什么。
那手看起來被她的短刃傷的不輕,她依稀記得那刀削鐵為泥,是原主母親送給她的生辰禮物。
初堯生笑了,倒是沒在意畫枝話中的不耐,拉著她信步走向了茶樓一層的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