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枝內疚,這傷看起來差不多就是那怪物造成的,而怪物又是她引去的。
而一旁的儒棲云很明顯也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不幫她解脫著尷尬的氣氛反倒是在一旁看起戲來。
“青家主呢?還有…你沒事吧?”畫枝猶豫的問道,氣氛尷尬的無法形容。
可不料,墨舍塵的臉色更加不好,本就清冷的臉上此時更是烏云密布。
“你怎么……你干什么!”
“喵嗚。”
一聲怒喝伴隨著貓叫聲響起,畫枝迅速跳離之前的位置又伸手接住從意識空間中及時跳出來的肥貓冷眼瞧著眼前的墨舍塵,語氣肯定的說道:“你不是墨舍塵。”
墨家極注重禮節,在原主的記憶中墨舍塵雖性格淡漠不愛說話,但也絕對不會做出什么逾越之舉,更不會像之前那般突然出口打斷儒棲云的話。
“你到底是誰?”畫枝警惕的看著他,以防他突然出手。
墨舍塵笑了笑像是有些懊惱,抬頭看了一眼一旁隔岸觀火的儒棲云,戲謔的說道:“小道士,何必再裝了?奇門遁甲不是你的本行嗎?至于我是誰…”他頓了頓無可奈何。
“北涼。”
名喚北涼的男人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輕輕一撕,薄如紗的面皮便被他拿在手中,一張妖媚的臉上帶著邪氣萬分的笑容,直直的注視著畫枝二人。
如果畫枝能看清他的長相一定會覺得古時的妖妃妲己也就是如此這般了。
或許把一個男人形容成妖妃妲己有些用詞不當,但是北涼卻是個例外,這妖孽的長相并不過分。
像是確認一般,北涼細細的端詳了畫枝半響,表情也逐漸瓦解。
突然又哈哈的笑了起來,看在畫枝眼底只覺得他就差笑的跪地捶地板。
哪來的神經病?
不過這強大的信息量讓她無暇顧及這神經病到底在笑什么,她只關心這人原主她到底認不認識,還有……
“儒棲云,他說你在裝?裝什么?”畫枝轉身問道。
儒棲云無所謂的攤著手,“你給的丹藥不錯,我恢復的很快。”
“所以呢?”他傷勢恢復的快并不會讓她覺得意外,當然這并不是重點。
“這個山洞就是一個可以隨著進入者的移動而發生改變的迷宮,我們只能往前走不能后退。”
“那你有辦法出去?你為什么不早說?”畫枝抓住重點再問。
怪不得剛剛他不想跟她一起走,原來是打算甩掉她自己逃跑。
儒棲云搖了搖頭,才說道:“沒把握,你也沒問我有沒有辦法出去,出家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目前還沒大致了解過這個迷宮三奇八門和六甲的位置以及走勢,他沒有十全的把握能破局。
“你未免有些不仗義,我救了你的命,你還想自己一個人偷跑?”
儒棲云連忙解釋,不過聽在畫枝耳朵里卻有些狡辯的意味:“我又不知道你那丹藥究竟能把我恢復到何種程度,我豈會做一個累贅?”
畫枝聞言后便默不作聲,她清楚的知道,會奇門遁甲的人好奇心極重也最為謹慎聰明,所以她不完全的把希望寄托于儒棲云,因為她不確定這個人會不會最后沉迷在所謂的破局而掉了隊。
這時一邊笑了半天的精神病——北涼也止住了笑,抱著胳膊在一邊似笑非笑的瞧著畫枝。
“你就是畫枝?也不過如此。”他突然開口說道。
“你認識我?”畫枝并未因為他這失禮的言論而覺得惱怒,因為以她現在的處境和實力沒有資格憤怒。
反而是覺得驚訝,她只當他是那個隱世的宗派子弟,可聽他這樣一說,倒像是早就聽聞過原主那臭名遠揚的名聲。
“不認識。”北涼攤著手,表情誠懇,至于話中幾分真幾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你是怎么進來的?”
“在你們之前我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