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枝伸手關上了房門才朝著屏風后說道:“出來。”
在這院里能來去自如,并且自帶做賊心虛屬性的也就只有肥貓了。
肥貓從屏風后探出了頭,看屋里除了畫枝再無別人才說道:“你可算是醒了。”
她不光是醒了,甚至還出去轉了一圈。
畫枝無語,找了個木凳坐好,才伸手摟起自己的左褲腿,這時才算是看清了自己究竟傷的如何。
一條結疤的傷口從她的腳腕蔓延,約莫能有一寸。可能是因為她先前走的太急又把傷口扯裂開了,現在還在不斷的淌血。
從納物袋里拿出了一瓶藥粉,仔細的灑在了腿上,才轉頭看向一旁的肥貓,“肥貓,我給你起個名吧。”
肥貓趴在地上整打著盹,聽見畫枝莫名其妙說這話有些走神,直到畫枝又叫了它一聲才回過了神。
“肥貓?”
肥貓回過神,心虛的扯了扯嘴角:“怎么突然想起給我起名了?”
“因為太閑了,你的名也不雅觀。”畫枝說道。
它名字不雅觀究竟是因為誰啊!肥貓心底氣的要死,忍著怒氣問道:“叫什么啊?”
轉眼間畫枝就把自己的小腿包好,當即道:“忍冬。”
忍冬,凌冬不凋。
說完又補充道:“不喜歡的話就還叫你肥貓。”
肥貓眼神躲閃,突然聽見這熟悉的名字它自己都要懷疑畫枝是不是現在已經醒了,可眼前她這模樣分明就還是她,或許是個巧合。
“還是叫我肥貓吧,我不喜歡這個名字。”更不喜歡現在這樣的她叫它忍冬,肥貓認真道。
畫枝聳了聳肩,她對肥貓這個反應早有準備,畢竟是一時興起給它起名,不喜歡也就作罷。想著今天應該再沒人來打擾她,便伸手把它喚到身邊,“你過來,我給你看個寶貝。”
肥貓不情不愿的從地上起了身,挪到了桌子下又一跳,肥碩的身子帶起了一片灰塵,在桌子上剛穩住了腳就又趴了下去,眼睛半睜不睜一副懶散的模樣,“看什么?”
畫枝扶額,她對于肥貓是懶著抱怨的,因為它如果勤快起來了才是不對勁,不是遇到危險就是遇到寶貝才會讓它亢奮,她轉眼間便從納物袋里找到了輪回鏡,再它猛然瞪大的貓眼下穩穩的放在了它身側,笑道:“趕緊看,看夠了我還得拿給初堯生換法器。”
肥貓繞著小鏡子來回轉悠,在輪回鏡前照了又照,似乎是有些喪氣。
“真的要給他?”肥貓心中不舍。
畫枝能理解它的心情,她當時也想要著輪回鏡。可是后來她放棄了,懷璧有罪的道理她可是懂得的,況且以她的能力來說,這輪回鏡也就只是一個可以拿來照的東西,她用不了它。
畫枝趴在桌子上,看著鏡子反射出來的模糊人臉,心中無奈。這鏡子在她手里連照模樣的用處都沒有,“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我一點記憶都沒了?還有我的腿傷是怎么回事?”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她失去意識前受傷的是初堯生,她的腿上可是沒有傷的。既然從初堯生那邊套不到話,那她就問肥貓好了。畢竟肥貓可是她的同伴,它應該是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誰知,肥貓聽她這樣問,當即回答,“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你昏迷后我就被你的魂識拽回了你的意識空間,外邊發生的事我根本看不到。”
畫枝將信將疑看著肥貓半響,可見它毫不心虛的和她對視,只好信了它的話。
不信任自己同伴的話,對她也并無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