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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燈妄言

夜赴小荒山

清燈妄言 瘋小蟬 5344 2020-11-20 08:32:31

  半個時辰后,一眾人便在這奇怪的氣氛中匆匆結束了這一頓醉仙居。

  席間,梁三日與肖云,吳崇貴,三人品酒細論,從這風水相墓,一直討論到天下大事。梁三日言語得當,言辭拿捏得體。倒是真和這官場上的兩人相談甚歡。而另一邊的王牧三人,則是胡吃海塞。當真是如秋風掃落葉一般風卷殘云的把桌上的幾十個菜色吃得七七八八。

  酒足飯飽之后,肖云是硬邀梁三日去他肖家故居細細商議他老父,喬遷仙居的詳細事宜。吳縣令自然是一路相陪的。便與王牧三人分道揚鑣,各自散去。

  三人一路說笑走出祁陽縣,邱屠戶一拍肚皮說到“王牧,應妹子。我姓邱的說了帶你兩來著醉仙居打一頓秋風。這情況,不算失言吧?”

  “還行吧。就是那肖云,一雙賊眼,老是跟著娘娘,反倒給我惹來不少麻煩。”王牧一邊剔著牙一邊說到。

  “那這出戲你可不就是這么個角兒嗎?隔在應妹子和那肖老雜碎中間。不然那老雜碎真是邀應妹子家中一敘。雖說也不會讓他真占到什么便宜。但是也多少是個麻煩不是?你還別嫌棄,要不是這么個角兒有必要性。這戲啊,我和應妹子兩個人也能演下來。你也就吃不到那大河鲇魚了不是?”

  說著屠戶轉頭看著應早苗。拉了一下應早苗問道“妹子!那大河鲇魚怎么樣?不賴吧?”

  “好吃!那魚肚皮,嫩啊!吃到嘴里,心都要化了!”應早苗很開心的笑道。

  “那你是不是該跟哥哥我說聲謝謝?”邱屠戶對應早苗一眨巴眼。帶著笑意說到。

  “嘿嘿,那謝謝屠戶哥啦!”應早苗居然一反常態的沒有擠兌屠戶的說到。

  邱屠戶一聽也是哈哈大笑。“那好!這吃也吃過了!妹子這謝也謝過了!那大河鲇魚吃得我屠戶嘴里香滋滋的。妹子這話聽得我也是心里美滋滋兒的。那咱們就在此別過吧。江湖太大,有緣再會了!”說罷一抱拳對著兩人說到。

  “等等,屠戶!給你看樣剛剛那梁三日敬酒時給我的東西。”王牧叫住邱屠戶,朝著邱屠戶隨手一般的拋過去一個小紙團。

  邱屠戶接過紙團,打開一看,面帶疑惑的看了半天,越看眉頭擠得越緊。看了半天,說到“這啥?屠戶我家里從小就是個賣豬肉的。看不懂。”說罷把紙團拋給應早苗“妹子,來給哥哥念念。”

  應早苗蔑了屠戶一眼,接過紙團,先是快速的看了一眼。接著,皺著眉念到“若要求財,今晚子時小荒山義館來見。路上拔草,田邊釣牛的買賣。”說罷看向王牧問到“王牧。這什么意思啊?”

  王牧也是苦笑到“我估摸著就是干啥見不得人的求財勾當,我也不是很懂。這不給屠戶看看,也許屠戶知道這路上拔草,田邊釣牛的買賣具體指的是什么買賣。”

  邱屠戶一聽,也是眉頭一皺的想了半天才開口說到“我這其實也才離家出來瞎混江湖不到半年,這種事情倒也是第一次遇到。”

  頓了頓屠戶又道“不過呢。我倒是聽到過這事兒,這在江湖上,叫做‘釣牛兒’。其實就是找一幫江湖游俠兒。干些不好輕易見人的勾當,一般都是大買***如劫個驃啊,打劫個地主老財什么的,或者挖墳掘墓之類的事兒。就像路過田邊,扯把青草把人家田里沒人看的牛給順走。這種無本的買賣。”

  王牧聽完,眼睛微瞇的想了想。說到“那這‘釣牛兒’,聽起來,倒是感覺水深得很啊。”

  邱屠戶一偏腦袋帶著笑意說到“那可不?沒幾把刷子,有幾個敢去釣牛兒?這事兒啊,能不參與,最好別參與。一不小心,釣到個不好惹,被牛兒撞死也是常事。就算運氣好,吃下了。到時候大家拿到好處各自散去。誰會想著給事兒善后?一個沒處理干凈,后面那可就是沒完沒了的官府的麻煩,惹一身的騷。再者說,這牛兒釣到手,誰拿牛雜,誰拿牛腿,誰拿牛鞭?這事兒說不清的,所以說啊這黑吃黑的情況也不少。”

  聽到邱屠戶這席話,王牧瞇著眼,抱著膀子來回走了幾圈,又蹲在路邊拔起一顆野草,含在嘴里,想了半晌之后。抬頭看了一眼應早苗,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應娘娘,那大河鲇魚好吃嗎?”

  應早苗微微一愣,隨即也蹲下身子,學著王牧拔起一顆野草含在嘴里。嘴巴一咧笑著說到“當然好吃,特別是魚肚皮。好吃得心都能化了!”

  王牧聞言,也是咧嘴一笑。對著邱屠戶說到,“這釣牛兒。我和應娘娘干了,屠戶,你什么意思?”

  “閑來無事,這每天借飯被打,對我倒也沒什么大用處了。釣個牛兒有錢了,以后去京城,找個花魁,一邊抱著把玩,一邊享受好酒好菜去。這花魁呀,是最有格調的娘們。”屠戶屁股往地上一坐笑著說到。

  “想好了?這買賣要是黃了。我和應娘娘再不濟,隨便往一個大山里一貓,呆上十好幾年不出來,也能習慣的。你怎么辦?”王牧笑著踢了在一邊正把鞋子脫下來往外倒著小石子的邱屠戶一腳。

  “咋辦?啥咋辦?現在不就是過著買賣黃了之后的日子嗎?有沒有官府抓我,對我來說還真沒什么區別。反正也是天天想著睡那兒,吃啥。這日子過著煩心,還不如去釣個牛兒,去京城,我抱花魁去。”邱屠戶嘿嘿笑著。

  王牧聽聞,笑了笑。便仰頭一倒。雙手枕著腦袋,躺在了草地上。應早苗就這么抱著雙膝靜靜的坐著。邱屠戶還費力的倒著他鞋子里的石子。

  正是,風吹葉落,秋蟬漸歇。江湖有風,勢使少俠拔劍弄潮去。

  片刻之后,王牧轉頭看向屠戶,問道“這小荒山在那?”

  屠戶單手撐著身子,半躺著一邊拔著草,頭也不抬的說到。“打南邊十里,那里平日去的人少。但是那山上有條去益州的近路,比起官道能節約好幾個時辰,所以也不是完全沒人去。不過晚上確實是沒人愿意打那兒過。山上只有個義館。晚上去那兒啊。都怵。”

  “聽起來是個月黑風高,殺人放火的好地方?”應早苗笑著問到。

  “這么說沒毛病。”屠戶嘿嘿一笑面色奇怪的看著應早苗回答到。

  應早苗沒有理會屠戶的眼神,回頭看著王牧說到“臭東西。你覺得我們就在這躺著消食兒,等著晚上去小荒山合適嗎?”

  “那肯定不合適啊。得,準備準備吧。”王牧說著翻身站起拍了拍身上的野草。又回頭對著應早苗說。“你去生火。”

  應早苗嗯了一身轉身就往一旁的樹林子里走去。

  王牧又看了看邱屠戶,說了“屠爺。怎么的?就這么閑著?”

  邱屠戶一臉完全不知道什么情況的問道“啥?我要干什么嗎?”

  “埋個灶吧。”

  “啥?”

  王牧扶額,“那你刨個坑!”

  “哦!哦!”說著屠戶便起身去找刨坑的順手家伙。走了兩步才回過味一般回頭問了王牧一句“那你干啥?”

  “廢話!我去打幾只兔子什么的!”

  時至酉時,三人帶著在祁陽縣外燒好的烤肉,一路疾走,方才遠遠的看見小荒山。這小荒山雖然名叫小荒山,其實樹林繁茂。這才進酉時不久,這山路便有些陰沉沉的透不下來光了。整個小荒山給人一中陰冷非常的感覺。在距離小荒山約摸還有半里地的地方。王牧叫停了兩人,進到一個隱秘巨大的巨石背后。

  “咱們在這貓著干嘛啊?去山上等著唄。”邱屠戶奇怪的問道。

  “你知道這梁三日那邊是什么情況?就敢這么直愣愣的上去?”應早苗對著屠戶翻了個白眼說到。

  “合著在這貓著就知道了?”屠戶反駁到。

  “那不得先弄清楚嗎?王牧開始吧,時間也不充裕了。”應早苗對著王牧說到。

  只見王牧吹了一陣長長的口哨,一白一黑兩條大狗便從他胸前的犬牙項鏈竄了出來,正是白彌勒和嘶風吼。

  王牧一巴掌拍在嘶風吼的屁股上,說了句“二傻子!去查查那山上的盤子!”只見嘶風吼居然非常人性化的露出一個興奮的表情,瞬間化成一陣黑影,向著小荒山奔去。王牧又對著白彌勒說到“白爺咱們就在這蹲著。”白彌勒理也不理王牧。就這么一屁股往地上一坐。

  這屠戶看得是陣陣驚奇。圍著白彌勒不停的轉圈圈,嘴里還不停的念著“嘖嘖!王牧你這是哪里來的這兩只神獸啊!我這幾十年都沒見過這么神俊的大狗。昨天還來不及細看。今兒一看,這可了不得啊。這白狗我怎么看著一身的祥瑞之氣啊。喲!還無垢吶!這真是奇了!”

  “少見多怪的樣兒!你們嘴里的神獸。我們家那邊兒,張開眼就能看見幾十種。”應早苗不屑的說到。

  “喲!說你胖,還喘上了?”屠戶一臉不服的表情。又轉頭看向王牧問到“話說,你兩到底是那兒人啊?”

  “塔山人。”王牧蹲在石頭邊看著嘶風吼奔去的方向。心不在焉的說到。

  “塔山?沒聽過啊。”屠戶一臉迷惑的說到。

  “你沒聽過倒是正常,咱們塔山可是須彌秘境。”應早苗一臉神氣的說。

  誰知聽到應早苗說完,屠戶卻是猛然一怔。半晌自言自語的說到“須彌秘境?”

  “嗯,須彌秘境。沒聽過吧?鄉巴佬的樣兒。”

  屠戶臉上突然露出一個落寞的表情,對著應早苗苦笑到。“我還真聽過。半年前,就是一老和尚,來我家,和我爹聊了一宿。我聽墻根兒就聽到他們說過什么須彌秘境。然后第二天我老爹就給我留了個條兒,說叫他有事兒要走,以后怕是不回來了。叫我天下之大,愛那玩那玩去。”

  “喲。苦命人啊?”應早苗不屑的笑著說到。

  屠戶苦笑。

  “那你剛剛說你不知道塔山?”應早苗又的問道。

  “那還真沒聽過。我只聽到我老爹和那老和尚說了什么唐家堡,白馬寺什么的。還真沒聽他們說過有塔山這么個須彌秘境。”屠戶無奈的說到。

  半刻之后,只見王牧突然發力爬上大石頂端。又是一聲長哨,遠處一道黑影瞬間便奔到三人身前。

  王牧抱著嘶風吼的頭一陣亂摸之后。對著屠戶和應早苗說到“小荒山背面是一片斷崖,正面也沒別的路上山。整個山上,來去只有一條小路,山上五日之內,有人味的地方一共才四處,分別是通往益州的路上,山頂的義館。半山腰的一座茅草屋還有義館旁邊的一個亭子。其中義館里人味最重,味道也雜。看來梁三日那邊也不是第一次在這地方碰頭了。”

  “喲!有能耐啊!王牧!”屠戶一臉稀奇的看著王牧,又看了看嘶風吼。

  王牧嘿然一笑。看向應早苗說到“嘶風吼剛剛多跑了半里地。半刻鐘之內應該沒人山上。你趕快吧。”

  應早苗一點頭,隨即雙目泛出一陣紫光,從兩只耳環分別飛出一只巴掌大的蝴蝶和一只頭頂一捋紅毛的雀兒。而后應早苗對著一蝶一雀說到“脂陽紅,南柯子。兩邊山口網子鋪起來。”

  應早苗說完,這一蝶一雀,便應聲飛向小荒山。

  應早苗這一系列動作又看得屠戶是一愣。說到“你們塔山人,都是這么玩兒的?”

  “我們塔山就是尋求自然大道,人獸相輔。一篇自在賦,百人百戰法。開眼了吧你?”應早苗笑著說到。

  說著屠戶又看向了白彌勒。說到。“這白狗往這一坐。不干事兒的嗎?”

  “屠戶,嘴里干凈點!什么白狗白狗的!它叫白彌勒!對它說話尊重點。”王牧佯怒的對著屠戶說到。說著又拍了拍一邊不停嗅來嗅去的嘶風吼說到“這叫嘶風吼,額,對它不用對白爺那么尊重。它傻不楞登的性子。叫它黑二傻也行!它也不在意,不過不尊重它可以,可要是欺負它。那我王牧可要和你拼命。它們可都是我的生死兄弟!”

  屠戶一臉新奇的看著兩犬。突然輕輕一巴掌打在嘶風吼的屁股上,大聲喊了一句“二傻子!”嘶風吼被這一巴掌拍得嚇了一跳。回頭看了看屠戶,又回頭到處嗅來嗅去。屠戶哈哈一笑,轉身恭敬的對著白彌勒叫了一聲“白爺”。白彌勒回頭的看著屠戶。竟露出一抹人性化的微笑。

  這一笑,看得一旁的王牧應早苗兩人一臉詫異。應早苗不敢相信的問著王牧“白爺…剛才對著這胖子笑了?”

  “好像…是吧…”

  “那應家妹子剛剛那…那兩…那兩姐們兒。怎么稱呼?”屠戶想了想,對著應早苗說到。

  聞言,應早苗噗呲一笑“那藍蝶叫‘南柯子,雀兒叫‘脂陽紅’。也不是我姐們兒,它兩都是正宗的老爺們兒!”

  屠戶汗顏,又向著王牧問道“白爺怎么就這么坐著?一動都不見動的。”

  “白爺是地瑞,這才多一會兒啊?白爺以前啊,就算是坐山頂上一坐小半年都是常事。它呀就好這口。還有,白爺坐這兒,是在給咱們蹲根兒呢。它地瑞嘛。方圓小半里。只要不是飛過來。有人朝這邊來,它都能知道。”王牧笑著說到。

  “喲,那可能耐大了。”屠戶還是一副驚奇的表情。

  說著又拿膀子碰了一下應早苗玩味的問道“應妹子,你說這釣牛兒這事兒吧。打起來,那真可能是個血肉橫飛,一刀腦殼子都要砍崩一半的陣仗,你老實說,你怕是不怕?你這樣的俏麗丫頭,怕到時候腳都要軟得走不動路。不過你也不用太怕,你屠哥哥我護著你。”說完拍了拍胸脯,一臉大哥罩著你的表情。

  聽他這話,應早苗就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說到“怕?你在開什么玩笑?你見過被婆羅龍一口咬掉半邊身子的人是什么樣子嗎?上半身都沒反應過來,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看著自己腸子流一地的模樣你沒見過吧?見過人被禿雕抓上半空。一下子十幾只沖過來,把人抓碎成十幾塊。滿天飆血的樣子你見過嗎?腦殼子都被抓出好幾個大窟窿。從生到死也就幾個呼吸間的事情,就啥都沒了。你看過嗎?”說罷玩味的笑看著屠戶。

  屠戶那一臉汗顏的模樣看得一旁的王牧哈哈大笑對著屠戶說到“你拿這些嚇她?真以為她是個千金小姐啊?咱們塔山出來的,那個不是鬼門關走了無數個來回的?哪年初秋深冬,不死上幾百上千個人啊?笑話。”

  說罷王牧又對著應早苗說到“應早苗。你也別說得你自己膽子多大。最開始不就是屠戶說的樣子嗎?不僅腿軟。還吐了好幾次呢。”

  “你以為誰都跟你個狼心狗肺沒人性的臭東西一樣嗎?哪怕是鐵靈兒那種人,第一次秋狩都被嚇得打過擺子呢…”

  三人就這么交談了好大一陣。吃過中午的烤肉,就這么靜靜的等著。直到子時將近。藍蝶‘南柯子’和雀兒‘脂陽紅’這才飛了回來。在應早苗身邊翻飛幾圈之后。

  應早苗面色一沉,組織了一下語言方才開口說到“酉時至現在。南邊上山一共十五人人,下山四人。北面上山四人,下山七人。也就是說…”

  說著一頓,看了看兩人又說到“現在,除了梁三日本人,還有八人在這小荒山上…”

  說罷屠戶一臉意外的看著應早苗。

  王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伸了伸懶腰,對著白彌勒和嘶風吼說到“白爺,二傻子,等會兒在后面跟遠點。不要暴露。不用去找其他幾人的位置。跟著就行。”說罷正了正背后的龍扇刀。

  應早苗對著屠戶挑眉嘿嘿一笑。“走著吧,屠哥哥!”

  說罷三人都不禁轉頭看向,黑得有些陰森的小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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