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上次酒會那次,宋景之又一次因為沈南橋拒絕了自己的請求。
加上上次沈南橋那通算不上態(tài)度好的電話,任富達要是還不明白兩人間的關系怕就是傻的了。
本以為宋景之只是玩玩,沒曾想居然浪子回頭了。
任富達驚訝之余但也沒有過多表現(xiàn)出來,只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面上表情倒真有點像是長輩欣慰晚輩解決人生大事的那種感覺:
“懂了,任叔懂了。
你小子,可算是找到個人來治你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為難你了,省得到時候害你們小兩口鬧矛盾。
改天記得帶回去給你爸媽瞧瞧,也讓他們開心開心?!?p> “任哥~”
麗麗又悄悄點了點任富達,美目看了眼宋景之像是還有些不死心。
然而這回任富達卻沒再由著她,轉頭點了點麗麗的鼻頭,對于嬌嬌軟軟的新歡,他就跟哄孩子似的十分耐心:
“乖,別鬧。
任哥會給你想別的法子,肯定能把我們麗麗捧得高高的?!?p> 說完,他頓了頓,看著宋景之一臉曖昧:
“噢當然,也不會搶了沈小姐的風頭的。”
聞言,得到滿意答案的麗麗嬌嗔著配合他笑聲連連。
至于宋景之則跟沒看到對面兩人的互動一般,眉間一挑,也是一笑:
“那就多謝任叔了。”
***
從任富達家里出來沒多遠,宋景之就又碰上了早早蹲點在那里的韓錦瑟。
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宋景之的腦海里陡然就出現(xiàn)了四個大字:
陰魂不散。
宋景之看著明顯憔悴了不少的韓錦瑟,較之從前態(tài)度可謂算得上是冷淡:
“有事?”
而現(xiàn)在的韓錦瑟就像是只即將被丟棄的狗,代言驟減,就連原本到手了的劇本都轉而被那個趁機上位的貝戔貨給悉數(shù)搶走。
所以現(xiàn)在看到宋景之,她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怨:
“宋景之,我承認上次是我動了歪念頭想要順勢攀附上你,是我的錯。
但是我對你是什么心思,難道你就看不出來嗎?
你怎么就能忍心看著我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p> “還有沈南橋,你以為她又有多干凈,我們倆半斤八兩。
她不過就是比我藏得要深,不然你以為她一個毫無背景的窮丫頭是怎么在沒遇到你的前幾年里在這圈里混得風生水起?
她憑什么,憑什么…”
憑什么一出現(xiàn)就能讓宋景之收心,憑什么能讓他一次又一次做出改變。
韓錦瑟想不明白,以至于她在想起剛剛在客廳外偷聽到的談話就止不住地心口泛酸。
然而宋景之卻已經不想再聽她多說什么,直接打斷了韓錦瑟的話:
“韓錦瑟,你又覺得我憑什么要對你心存善心?
你是不是真以為我脾氣很好可以忍你一次又一次?
既然你話都說到這里了,我也不妨告訴你。
這次要不是因為見任富達為了給個交待提前出手,我看著也還算滿意,不然你以為我會那么容易放過你嗎?”
接著,宋景之就在韓錦瑟幾近蒼白的臉色下厲聲道:
“至于沈南橋是個什么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
所以為了避免再起事端,還請你注意點自己說話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