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沈南橋回到自己房間時,就看到了某個“鳩占鵲巢”的男人。
宋景之微曲著身子在長沙發上睡著了,而他對面的電視機還在播放著實況轉播。
她走過去踢了踢宋景之落下來的腳,面上帶著化不散的笑:
“困就去房間里睡,窩在沙發上像個什么樣?”
宋景之右手撐著沙發坐起身子,雙眼張了又閉連續好幾次,看著還有點睡意未散。
憑著本能直覺,他伸手拉住了沈南橋的手腕,繼而往回一拽就讓她也跟著坐在了自己的身前。
接著,宋景之的下巴就順勢抵在了她的肩膀上,腦袋湊在沈南橋的頸項邊撒嬌似地蹭了蹭。
聲音還帶著剛睡醒時的沙啞:
“我也就是瞇一會。”
沈南橋轉過身子看那人又快睡過去了的樣子,心下表示半點都不相信。
接著,她也沒再揪著宋景之說話,讓他又躺回去睡上一覺。而自己則是轉身進了廚房...
晚上七點,窗外還在下雨,雷鳴聲陣陣響起看著頗有種還要繼續下下去的樣子。
而終于睡飽了的宋景之緩緩睜開眼坐了起來,接著便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
沈南橋拿著最后一道菜從廚房里走了出來,見他醒了便開口道:
“過來吃飯了。”
聞言,宋景之的唇角早已咧了開來,聲音上揚便是誒了一聲。
接著就自覺拉開了沈南橋對面的椅子。
吃飯的時候,沈南橋并沒有問宋景之任何問題,包括他來干嘛,工作是否完成了她都沒有問。
因為從看到宋景之那一眼,沈南橋便猜到了這人估計又是為了過來問她關于丁山的事情而不要命地趕行程了。
然而沈南橋不問,宋景之卻早就想好該如何開口。
所以在兩人都停筷的瞬間,宋景之便直接問道:
“我聽陸方竹說昨晚那個叫丁山的躲在你這,沒事吧?
還有他不像只是個...私生吧?”
宋景之沒有直接問沈南橋是不是認識丁山,就連最后一個問題也都問得十分委婉。
聽完,沈南橋臉色不變,雙手交疊放在桌面上,抬眸看向宋景之的眼神里就像是在笑他想太多了一樣:
“他要不像,那還能像什么?我藏起來的老相好?”
說完,在看到宋景之一副鬼才信的表情后,沈南橋才眉間一挑狀似埋怨:
“你和陸方竹不愧是兩兄弟,就喜歡亂猜。”
宋景之一臉狐疑又問了句:
“你真的沒有瞞我什么?”
聞言,沈南橋索性直接往他嘴里塞了個圣女果。
看著他還未來得及咀嚼導致圓鼓起來的腮幫子便是笑罵了一聲:
“老實吃你的東西吧。”
宋景之咀嚼著嘴里的圣女果,看著沈南橋那一臉坦然的樣子心底反倒越發存了懷疑。
但他也沒再多問什么,撇了撇嘴看著倒是有些委屈:
“噢...”
見此,沈南橋搖頭輕嘆了口氣,繼而站起身來微微前傾,雙手扯著他的臉頰就往外拉了拉。
在宋景之微皺著眉頭嘟嘟囔囔的時候,哼了一聲:
“你還委屈上了啊,我還沒問你今天和韓錦瑟貼那么近干嘛呢?”
沈南橋開口像是在興師問罪,但眼底的笑意卻未減半分。
宋景之拉開了她的手,苦笑著直喊冤:
“你哪只眼看見我和她貼在一起了。”
聞言,沈南橋抽回手煞有其事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兩只眼都看見了。”
宋景之抬眸看了她一眼,心里清楚沈南橋其實并沒有在生氣,只是借著這件事情在轉移話題。
不過沈南橋既然不想他再好奇丁山這個人,他索性配合起了沈南橋:
“你這叫倒打一耙。”
“你這叫做賊心虛。”
沈南橋話音落地,宋景之就已經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
緊接著在一聲驚呼過后,沈南橋就被人一把抱起徑直往臥房里走。
與此同時還能聽見頭頂傳來隱隱帶笑的聲音:
“你要這么說的話,那我就心虛到底得了。
今晚我就貼你,貼到你忘了這事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