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宋景之果然就等在了沈南橋回家的路上堵她。
一見到她的身影從拐角的角落出現,坐在車里的宋景之就打通了她的電話。
“我就在你正前方五十米處的那輛黑色車里。
這里隨時有人過來我不方便下去,橋橋你直接過來就行了。”
沈南橋接通電話的瞬間,宋景之的聲音就從對面傳了過來。
與此同時,前面停著的其中一輛汽車便亮了亮車燈。
沈南橋一見,便了然了。
她說了聲好后就掛斷電話直接往前走去。
等到打開車門坐進去以后沈南橋才看了眼前面駕駛座上的人吐槽了句:
“搞得跟在玩無間道似的,你把地址發給我,我自己搭車過去不是更方便。”
“就不。”
宋景之哼哼了聲,往后瞄了她一眼撇著嘴,也不急著發動車子只是說了句:
“你干嘛不坐前面來,這樣說話多累啊。”
沈南橋隨意看了眼那副駕駛的位置,繼而移開視線裝作沒聽出他話里的委屈,心里始終有個尺度在那:
“我樂意。”
“還不走嗎?再不去天都要黑了。
我可跟我媽說了十點之前回家的。”
見沈南橋毫無反應,宋景之心嘆前路漫漫的同時只能認命地啟動了車子往目的地開去…
宋景之選的地方,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貴。
房價貴,地段貴,就連住在這附近的人大多也都是些外界耳熟能詳的名人。
所以在這里,就如宋景之所說的那樣,如果連隱私這種最基礎的需求都達不到,那直接關門倒閉也不會有幾個人覺得可惜。
于是,在宋景之大概的介紹后,沈南橋一下車就直接跟著他上了電梯。
叮——
電梯門開啟,沈南橋剛邁出步去就聽見宋景之在旁邊說了句:
“橋橋,你手機借我用一下,我打通電話。”
沈南橋掏出手機給他后還是有些好奇:
“你的呢?”
“沒電了。”
宋景之笑笑,接著就拿著她的手機走到了另一處稍遠的地方。
見此,沈南橋雖心有懷疑,但最后也還是當他是私密通話不方便給外人聽了去。
五分鐘后——
宋景之重新回到了她的身旁,彼時,沈南橋正站在窗邊不知道往外瞧些什么。
見此,宋景之沒忍住就拿指尖戳了下她的臉頰。
在沈南橋皺著眉頭側過來準備罵他的時候,宋景之就先一步將手機送回到了她的手心。
繼而迅速往后一退,裝得跟她是母老虎似的開始賊喊捉賊:
“喊你你沒反應,我才上手的。”
他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接著,才在沈南橋明顯不信的表情下收回了自己略顯做作的表演并領著她往前走…
***
一切準備就緒,當宋景之扶著桿子站在冒著寒氣的冰面上,他才明白陸地輪滑跟冰上溜冰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甚至可以直白的說,只要他松手,大概率能每分鐘出現兩次四腳朝天跌落地面的畫面,并成功打破上次在空地摔倒的記錄。
所以,在看著那邊已經繞著冰場滑了快有一圈的沈南橋,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不過,像宋景之這種人,也不會任由負面情緒控制自己多久。
所以很快,他便抓著桿子扯著嗓子就沖著沈南橋的方向喊道:
“橋橋~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