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姐,你終于回來了,徐姐在辦公室里等你。”
才到公司,前臺人事通知了一聲。
“我知道了,小張。”蘇璃冷冷應了一聲。
說完,她踏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走向徐姐辦公室。
“你發現沒,咱們公司里,只有璃姐最具有魄力,就連掌管公司大權的徐姐,在一些決策上都得和璃姐商量。”前臺小張和另外一個同事討論。
“仔細想想,璃姐也就比我們早一年畢業,才來公司一年就已經達到現在的成就,真的很了不起。”
“我覺得這和璃姐的性格也有關吧,我實習來到公司一個月,她永遠都是那副冷如寒冰的面孔,即使是公司業績超額完成,甚至她的作品獲得插畫金獎,都是一副不茍言笑的表情。”
“據說今天來的公司是點名讓璃姐作為指定插畫師,價格是同行的10倍甚至更多。”
“10倍這么多嗎?那不是至少5-10k一張畫稿?”
“璃姐一張畫,就可以抵得過我一個月的工資。”
“你也不想想璃姐可是咱們公司的招牌,咱們的工資說不定璃姐就貢獻了一半。”
前臺兩人嘰嘰喳喳的談論各種八卦,這是同事之間最喜歡的聊天內容。
......
“點點,以后再也不要和剛才那位玩了。”
陳專一拎起它的脖子,將他帶到互動區,“瞧你剛才的出息,恨不得長在她身上。”
對此,點點可憐巴巴的舔了舔舌頭,委屈的走向一旁呆著去了。
“對了,奶泡去哪里了?”陳專一在互動區轉悠了一會,自言自語道,“該不會又跑去偷喝奶去了吧。”
奶泡是一個無毛貓的名字,沒錯,就是那種長相酷似外星人的斯芬克斯貓,這家伙性情溫和,性格獨立,屬于比較乖巧又不會惹事的那種。
它還有個特點是愛喝羊奶,那時候它剛出生,正處于嗷嗷待哺的時候就一直靠著喝羊奶補充營養。
后來它喝上癮了,長大以后依然還留著這個習慣,怎么改都改不過來,所以陳專一干脆給它起了一個奶泡的名字。
“抓到你了,我就知道你又在偷奶喝。”
陳專一在互動區外面的走道上找到了奶泡,他輕嘆一聲,“好好地貓糧不吃,偏偏愛上喝奶,還把桌上弄得到處都是濕的。”
靠在墻邊的桌子上,有各種貓糧,貼有名字的貓碗,零食和羊奶粉等。
之前沖的羊奶放在桌上,被奶泡給跳到桌上撞倒了,桌上遍布狼藉,羊奶濺濕了幾乎整張桌子。
陳專一拎著奶泡脖子,嘆惋一聲,將它送到貓室內。
貓室和互動區是分開的兩個區域,互動區內的貓咪可以任意走動,貓室卻是休息的地方,貓咪在里面呆著是出不來的。
抽幾張紙巾,又找了一塊抹布,將桌上的奶漬擦拭干凈。
放置貓糧、貓碗等,這些代表吃喝用的食物和用具的地方,一定要保證良好的衛生程度,貓咪是很脆弱的,很容易就會被細菌感染。
陳專一收拾完這些,將垃圾統統裝袋處理好,又去貓室內給它們當奴隸,也就是鏟屎。
鏟屎官的任務艱巨且重大,他一個人要負責近十只貓咪的起居生活,面對不同種類貓咪的便便,這樣的生活長久下來還是會感覺到辛苦的。
需要喂貓咪吃飯、喝水、鏟屎等等,自己照顧一群孩子的同時,還要負責Sweet貓咖店的生意。
從每日的衛生環境到客人的咖啡點心,都是他一個人完成。
互動區內,陳專一坐在板凳上發著呆。
室內的貓咪各玩各的,點點會跑到他的腳邊上蜷成一個圈休息,咪咪會在整個區域內邁著妖嬈的貓步,像領導下鄉視察百姓的生活現狀一樣,活躍在每一處。
靠近窗外的一張小圓桌上,總有一只貓咪以幽怨的眼神望向玻璃窗外的院子,它的思想已經飛出了房間,飛向窗外的天空,飛去外面的世界。
那是一只叫哈姆的黃毛加菲貓,它被陳專一養得黃黃胖胖的,腦袋又大又圓,圓滾短腿的它和互動室里的其他貓咪格格不入。
它喜歡一個人呆著,每天起床后,它都會像個老大爺一樣,邁著慢悠悠的貓伐,移駕到互動室內。
靠近玻璃的圓桌是他的專屬龍位,一整天內,除了吃喝拉撒睡覺以外,它都會蹲坐在桌上。
肥碩的屁屁貼在桌上,前爪撐起厚重的貓軀,透過它那雙快要被修長貓毛遮住的橘黃色貓眼,看向窗外的院子,外面的世界。
它到底想干嘛呢,沒有人知道。
曾經陳專一好奇的問過一次,“尊貴的貓大爺,您到底在看什么?”
“喵!”(滾吧,我的奴隸。)
它淡淡的叫了一聲,居然頭也不回,眼神依然憂郁的凝視遠方。
“喲,還挺拽的。”
頓時,陳專一覺得這只加菲貓性格出奇,如果它是人類的話,那么一定會成為一名偉大的哲學家。
想起來店里還有一本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他立即拍板,給它取了一個哈姆的名字。
互動室里,陳專一就坐在哈姆旁邊的木椅上,他也望著窗外。
“哈姆。”他忽然來了一句。
“喵。”哈姆淡淡地回應。
“你今天在想什么?”
“喵。”(哈姆心里想說的是“關你屁事”。)
“噢,我懂了。”陳專一假裝知道它在思考什么。
“喵喵。”(你懂個毛線懂)
“你在說我特別聰明,居然還懂貓言貓語是吧。”
“喵喵。”(扯犢子吧你)
陳專一當然聽不懂貓言貓語了,但他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理解的。
這一次,哈姆沒有再喵叫了。
“你怎么不叫了?”陳專一收回呆滯無神的眼睛,瞥頭看了眼哈姆。
只見哈姆居然偏過頭來盯著陳專一,它的眼神不再猶豫,但是.....
陳專一居然從它的眼神里看出了鄙視。
就是那種......大大的眼睛突然變得很小,眼皮也閉了一半,皺起來的眉頭擠的快要和眼睛合在一起,像動畫片里那只慵懶的加菲貓一樣。
“算了,我還是不問你。”
陳專一被它看的有點尷尬,另找話題,“要不,我再給你畫幅畫吧,好久沒練手還有些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