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年輕人,不去前面玩,在這刷馬干什么。”門房老頭伸頭問。
楊林故意罵道:“這大冷天的還得伺候牲口,煩死了,誰還不知道享受,可是我要伺候不好這馬一會少爺出來,我就得挨罵,誰讓咱是車夫呢。”
“誰說不是呢,沒轍。就像我,一個月五百文的大錢,看門還得喂馬。”老頭也埋怨說。
楊林問:“大爺,我這肚子有點疼,茅房在哪呢。”
“往東走,到墻根就是。你可小心點,旁邊院子里有大狗,出來咬到你可不要怪我沒提醒。”老頭說完回門房了。
楊林假裝如廁,跑到東面,果然看到了廁所。廁所旁邊有個月亮門,幾條大黑狗拴在院子里汪汪亂叫。
幾間房窗戶上還加著木柵欄,想來那就關押人的黑屋子。
楊林目光一掃而過,進入茅房,又四下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后院基本沒怎么設防,倒也沒什么大不了,然后回來就坐到馬車里休息了。
再說阮小七和鄧飛進了前廳,里面面積很大,分為三個區域,由于房間大,大白天的也得點子蠟燭。
押大小,推牌九,各種玩法都有。
阮小七拿了二十兩碎銀子,剛開始手氣還行,贏了五六兩。可是沒過一會兒就手氣突變,二十兩碎銀子輸光了。
阮小七就有點氣惱,起來想去別的地方轉轉,這個時候一個漢子也是輸了錢,踩到了阮小七的腳上。
阮小七罵道:“你瞎啊,走路眼睛放屁股后面了。”
這人漢子不干了,罵道:“你腳泥巴捏的嗎,踩碎了還是怎么著。”
鄧飛上前推了一把:“哪里來的粗漢,敢跟我們家少爺這么說話。”
那漢輪胳膊就跟鄧飛打,大廳當時就亂了,人們圍著看熱鬧。
旁邊屋子里出來一個掌柜,帶著六名身穿勁裝的黑衣大漢過來,喝道:“什么人敢在這里鬧事。”
阮小七一見掌柜的來了,當即笑道:“沒事,沒事。踩腳了,一點小事。”
那漢子也不敢惹事,冷哼一聲去別處玩了。
掌柜的說:“客官,好好玩,和氣生財。”
阮小七道:“今天手氣差了點,點背,所以火氣大了,對不住,對不住。走了,咱明兒再來。”
說著阮小七和鄧飛出來了,后面喊了一嗓子,楊林套上馬車出來了,一行人緩緩離開了。
走了好遠,阮小七問:“楊兄弟,怎么樣,后院有什么發現?”
“后院就一個老頭,關押人的小黑屋在廁所旁邊,院子里有四條狗,沒發現有打手。”楊林說。
阮小七道:“今天加上前幾天的觀察,大廳里一共十名打手,一個老板,一個掌柜,三個荷官,四個小二,再加上后院一個老頭,那就是二十人。任務很艱巨,走,咱們回了。”
鄧飛問:“剛才那可是虧了二十兩銀子啊。”
“沒事,回頭能拿回來,哥哥這兩三的天回來咱們就動手。”阮小七帶人回去了。
回到衙門,天已經快黑了,楊林說:“這一天的工作就結束了?我感覺不起這幾兩銀子的月薪啊。”
武松說:“那簡單,吃過飯你兩個去抓人吧,還是西門外不遠就是。”
“我兩行嗎?第一次沒經驗啊。”楊林又有些嘀咕。
武松笑道:“你兩帶四個弟兄,我在后面看著,有事就沖過去。”
實際上這事情非常的簡單,跟本用不到武松出手。衙門一開張就有人報案,原來西門外有個村子叫西營村,出西門不過一里地就是。畢竟是城鄉結合部,這里有個做半掩門生意的女人,按說這種生意的很多,衙門也不會受理。可是這個客人,剛進屋子沒多久,就被三個男的給敲詐了,所以氣不過,來報的官。
楊林笑道:“沒問題,原來就是個做仙人跳的,咱們走。”
楊林、鄧飛、帶了四個衙役就去了,武松不放心也跟著一起,六人駕著輛帶篷子的兩輪馬車。
很快來到了西營村,路邊第四家,很好找,這種生意有個規矩,門半開半掩,這個時候可以進去。如果門關上了呢,就說明有客,不能進去了。
楊林說:“鄧飛,你去,把那三男的引出來咱們抓現行。”
“不行不行,我這眼珠子雖然好了點,可是還紅著呢,還是你去吧。”鄧飛道。
楊林一看車里的捕快都還看著呢,當即道:“我去吧,摔杯為號,你們就沖進去,記得快點啊,不然我狼入虎口。”
楊林推門就進去了,紅著個臉,別看小伙闖蕩江湖多少年了,可是這地方第一次來。
這是一間小屋,除了一張床就是一個茶幾兩個椅子,后面墻上還開著一個角門。
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娥眉杏眼圓臉懸膽鼻,身材修長,還有幾分顏色,見楊林來了,非常高興,起身說:“客官,您來了。”
“嗯,來了。”楊林有些尷尬。
婦人說拉上了門,過來幫楊林寬衣。
楊林連忙用手拉住衣服,道:“那個,那個,多少錢啊,總得先問好了價。”
“這條街上的人都叫我梅姐,出了名的價格公道,一看你就是第一次來,一百文公的公價,放心好了。”
“噢,好。”楊林心慌,心說那幾個男的怎么還不來,如果真不來那怎么辦。
梅姐說著就要開始,楊林把錢拿出來,說道:“那個梅姐,這錢給你。不過我呢,只是心中煩悶,也沒個說話的人,你陪我說說話就行了。”
梅姐氣的翻白眼,道:“好不容易來個年輕點的,還是聊天的。好吧,梅姐我就陪你聊聊天。看你大小伙子也二十出頭了,成家沒?”
“這些年一直漂著,哪里有姑娘愿意嫁。不過這次好了,應該能在滄州安頓下來。”楊林說。
“年輕人不要怕辛苦,年輕的時候多多努力,將來也有個安穩的產業,像我就是年輕時候貪玩了,一把年紀了還得開門做生意,一年到頭混下來也不過是個溫飽。不過我看小兄弟面如冠玉,英俊非凡,應該是不發愁媳婦的。”梅姐說。
正在這時候,后面墻上的角門開了,出來三個拿棍子的漢子,為首的是個禿頂的漢子,有四十歲左右,罵道:“你這臭娘們,見到年輕的就不發信號了。”

家家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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