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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乘風

何不乘風

無糖棒棒唐 著

  • 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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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11-22上架
  • 35302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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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風起南荒

何不乘風 無糖棒棒唐 4732 2020-11-22 13:53:36

  暮色昏沉,烏云遮日,一場瓢潑大雨將至。

  南荒與中州邊界的交界處的一個小村莊,村民都已經回屋躲避這場即將到來的雨,空曠的街道上只剩帶著濕氣的風在撕扯著四處飄蕩的稻草。

  馭!這時一輛趕路的馬車停了下來,駕著馬車的人衣著打扮上看,明顯是一個南荒人,穿著粗布制作的衣服,身上掛著很多南荒人喜歡帶的掛飾。

  “婉兒,我們就在這村子暫且休息一晚吧,這天看起來要下大雨了,去不了紅云鎮了。”男子對車里的人說道。

  “也好,就是有些擔心緣生大師等不到我們著急。”車里的女子說道,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沒事吧?”男子關切地問道。

  “沒事,你也太緊張了吧,南歌。”女子帶著笑意說道。

  南歌掀開馬車的簾子接下秦婉,就近敲了一家農戶的門。

  “誰啊,誰啊?這個時候敲門。”一個青年男子打開了門,但是只開了一條縫,看了看門外的人,心里十分警惕,一個南荒的男子和一個中州打扮的女子,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男子穿著典型的南荒服飾,但是收拾得比較干凈,看起來倒像是個中州人穿著南荒人的服飾。而那女子的衣服雖然算不上華貴身上的首飾也幾乎沒有,但看起來就不是尋常人家,妝容有致,一看就是有精心打扮過的。在這南荒和中州的交界的小村落,這并不常見。

  “在下南歌,這是我的夫人秦婉,我們兩個趕路路過此地,看這天色是要下大雨,想在此借宿一晚。”南歌有禮地說道,這跟農戶對南荒人的印象很不一樣,以往他見的那些南荒人說話都比較粗,這個南荒人身上卻帶著中州人的書生氣,甚至比一些中州人都要溫文爾雅。

  南歌見農戶還是沒把門打開的意思,趕緊從腰間拿了一點碎銀,說道:“一點心意,麻煩大哥行行好。”

  農戶還是不想生事,想讓他們去別家,這時候一聲雷鳴炸響,大雨下了起來。

  秦婉下意識地捂了一下肚子,農戶見狀,馬上就想到自己的懷孕的妻子,心想這婦人可能是懷了身孕,還是答應了:“趕緊進來吧。”說話間也不忘收下南歌的銀子。

  “多謝。”說完南歌趕緊帶著秦婉進門避雨。

  屋子的女主人聽到聲響,也走了出來,“柳富貴,誰啊,這個時候來我們家。”

  南歌秦婉二人見到出來的婦人挺著個肚子,倒是明白了這個叫柳富貴的農戶先前為何如此謹慎,看這婦人的樣子,怕是這幾天要生了。

  柳富貴聽到婦人呼喚,趕緊小跑過去攙著自己的大著肚子的夫人,并把手里的碎銀塞給她,免得她等下生氣。

  “這是?”婦人疑惑地問道,但毫不含糊地把銀子收了起來。

  “哦,這兩口子趕路路過我們這里,下大雨了求宿一晚。”柳富貴說道。

  南歌秦婉點了點頭,說道:“打擾二位了。”

  婦人拿了銀子,心情倒是不錯,說道:“房子簡陋,二位就將就一下吧。”

  “哪里的話,感激二位收留都來不及呢。”南歌答道。

  “二位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房間休息。”柳富貴一邊領路一邊說道,“這房間才收拾好,還算干凈,本來是給我快出生的孩子準備的,沒想到倒是你們先來了。”

  雨滴敲打著屋頂的泥瓦滴答作響,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此時南歌秦婉兩人心里紛紛慶幸能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

  “那你們二位今晚就在這歇一晚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柳富貴說道便把門帶上,離開了。

  紅云鎮郊外山腳下不遠的一處破廟,緣生已經先一步來到,明天就是和南歌約定好的時間。無邊無際的雨下個不停。

  “希望大雨不要耽誤他們的行程才好。”緣生喃喃自語道。

  紅云鎮之所以叫紅云鎮,就是因為鎮子附近的山坡草地上長了很大一片紅藥,遠遠看去一片嫣紅,十分顯眼。

  不過此刻緣生看著山坡上的這片紅藥心里并無欣喜,反倒是隱隱有些不安定的感覺。

  在破廟另一側的山腰,兩個穿著夜行衣的人一直在盯著緣生,身后還有一隊整裝待發的黑衣人。

  “決定好了嗎?玉傾河大人。”其中一個帶頭的黑衣人問道?

  “鬼蠱子,我要的東西你帶了吧?本來說好的只是用一對冰蟾換你的火蝎,你們南荒的破事我不想管。”另一個叫玉傾河的黑衣人問道。

  “呵,你就不恨南歌嗎?不恨秦婉嗎?你和秦婉本來可是有婚約的?怎么了,娶了自己的師妹秋夕就都放下了是嗎?”鬼蠱子喋喋不休地說道,尖銳的聲音在雨幕里有些瘆人,像陰曹地府里那些叨叨不停的煩人小鬼,或者說「老鬼」更準確。

  “省點吧!”玉傾河說道,“激將法對我沒用,你們要殺緣生,跟我沒關系。”

  “那你想殺南歌嗎,想殺秦婉嗎?”鬼蠱子突然認真問道,沒了那份戲謔,也換了一種沙啞的聲音,更加瘆人了,像是一個瘋子般。

  “不想,南荒給你這樣的人主事,恐怕離大亂也不遠了。”玉傾河說道,眼神里一直盯著雨幕里的緣生,一眼都不想看這個荒誕的瘋子。

  “我知道你要火蝎子是做什么,玉傾河。你和你那個小師妹,「凝玉飛霜」的內功心法應該都練到第八重了,經脈寒性太過,怕不是生不了了吧。”鬼蠱子猜透了玉傾河的想法,又開始轉換成戲謔的語氣,“沒有我給你調和,你用火蝎做藥引,只會中毒身亡。”

  玉傾河眉頭有點凝重,他對這件事真沒有多少把握,本來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反正用冰蟾交換火蝎也只是等價交易,現在事情變得很復雜,緣生德高望重,如果殺了他肯定免不了一場風波。

  鬼蠱子把玉傾河的心思拿捏得很準,接著說道:“你現在張弓搭箭,「凝玉飛霜」的內勁蓄在箭上,一箭把緣生射死,這么大的雨,如果緣生用金剛指接你的箭,「凝玉飛霜」的內勁肯定讓他措手不及,明天等南歌秦婉到了我自己解決,藥方我會派人給你送過去。”

  玉傾河點了點頭,知道這方法確實可行,神不知鬼不覺,而且他和秋夕如果想要孩子,終究是要這鬼蠱子幫忙,最終還是狠下心來。

  屏息,吸氣,玉傾河的眼里只剩緣生。

  雨水很大,平常人已經很難在這種天氣使用弓箭,為了弓箭的能盡可能準確命中目標,使用的是比較重的箭和大弓。

  周圍的弓箭手也待命,打算等緣生被「凝玉飛霜」內勁延緩的一瞬間,射殺緣生。

  滿弦,箭上的雨水帶著森寒的「凝玉飛霜」內勁,一箭飛嘯而出。

  心神不寧的緣生正處于極度敏感的狀態,馬上就聽到弓箭弦響的聲音,下意識地運使自己雙指要接住這破雨而來的一箭。

  接住箭桿的那一刻,緣生才知大事不好,箭上「凝玉飛霜」的內勁讓他雙指根本使不出力,這一箭止不住地射向他的身體。

  千鈞一發,緣生扭動脖子,用手腕發力帶動手指發力擰歪這一箭的方向,就這樣貼著他的脖子飛了過去,一箭射碎了門后的破窗。

  他還沒來得及思考,一波箭雨又再度襲來。

  緣生急忙滾到破廟的墻體里。這一波的箭雨其實都沒有玉傾河那一箭危險,冷箭難防,何況這世間沒有比帶著「凝玉飛霜」的冷箭再難防的箭。鬼蠱子也算準了緣生會下意識用金剛指接

  這一箭,但是緣生的反應還是太快了,急中生智,巧妙地躲過了這一箭。

  不過玉傾河都不知道的是,箭上早已涂上劇毒,現在鬼蠱子希望箭頭有劃破緣生的皮膚。

  “追!”鬼蠱子揮了揮手對手下的黑衣人說道。

  不過鬼蠱子沒有想到的是,「凝玉飛霜」使附著的雨水結成了霜覆蓋在了箭身上,箭確實擦破緣生的皮膚,但毒卻是被稀釋得微乎其微,只能對緣生產生了小小的影響,無法致命。

  一箭失手,玉傾河有一瞬間的錯愕,心里開始擔憂緣生會不會認出這「凝玉飛霜」的內勁,不過就算緣生認出了,這也算不上證據,箭上的霜早就化了。不過玉傾河現在也沒退路,只得跟在鬼蠱子他們后面。

  緣生摸了摸脖子,擦了擦血跡。心里在盤算著接下來該怎么辦。“行蹤暴露,痛下殺手,來的應該是覬覦南歌教主之位的人吧。可是那個冰冷的內勁,像極了凝霜宮的武功。”這讓緣生十分疑惑。而且他如果現在離開這里,要怎么聯系南歌秦婉。不過當下沒有太多的思考時間,他只能往先前看到那片開滿紅藥的山坡跑去。

  雨越下越大,秦婉看著窗外的雨簾,看起來有些許焦慮。

  南歌握住她的手,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這時屋子里傳來了女人的哭喊聲,南歌秦婉眼神一對,大概猜到是剛剛進門看到農戶的妻子要生了。

  秦婉看了看窗外的漸暗的天色和大雨,起身對南歌說道:“這個時候秦大哥去找產婆怕是不容易,我們去幫下忙吧。”

  南歌點點頭,伸出手抖了一下,一條吐著信子的金色小蛇從袖口探出頭來,“帶上它吧,如果生的不是很順利,讓金鱗刺激一下就好了。”南歌把金鱗遞到秦婉手上,金鱗吐了吐信子,鉆進了秦婉的袖口。

  兩人順著女人喊叫的聲音走到門前,秦婉敲了敲門說道:“柳大哥,出什么事了,是嫂子要生了嗎?我從小跟母親學醫,能讓我看看嗎?”

  柳富貴此時正急得焦頭爛額,雨下個不停,而產婆的家離這里有十幾里路。聽到秦婉的聲音,便趕忙安撫一下自己的妻子,出去開門。

  “快幫幫我,我娘子她好像要生了!”柳富貴盯著秦婉,滿眼都是焦急的情緒。

  秦婉也不廢話,進屋觀察了一下婦人的情況,轉身對柳富貴說道:“確實是要生了,羊水已經破了,這種天氣這時候再去找產婆怕是來不及了,柳大哥,你快去給我準備熱水,剪刀和毛巾。”

  柳富貴還有些放不下心,他身后的南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柳大哥,事出緊急,刻不容緩,你就相信我們吧。”柳富貴回過頭,看著此時南歌鎮定誠懇的神情,不知為何心里也稍稍安定下來,對南歌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娘子和孩子的命就拜托二位了。”說罷就出門準備去了。

  此時,秦婉走到表情痛苦得猙獰的農婦床邊,一邊安撫她的情緒,說道:“沒事的,放輕松,大口呼吸氣。”然后一邊從手上掏出一個小藥瓶滴一點在農婦的手腕上。農婦由于太過痛苦,絲毫察覺不到秦婉做了什么。

  秦婉伸出手在農婦的床上輕輕敲了三下,金鱗緩緩爬了出來,吐了吐信子之后像聞到什么感興趣的東西一樣,往秦婉滴的藥水處靠了過去,輕輕咬了一口,咬破了表層的皮膚,又馬上縮了回去,好像嘗到了什么討厭的東西,趕緊縮回秦婉的袖口里去了。

  農婦感覺手上有些癢癢的,但是金鱗咬過的地方被秦婉捏住揉了幾下,叮咬的感覺很快就散去了。在秦婉的安撫下,加上南歌精心養的金鱗刺激,農婦的情緒終于穩定了下來,身體感覺有了力氣,生產也進入了正軌。

  南歌這條金鱗被他從小養到大,南荒人好養毒物,用毒殺人,養蛇在南荒并不稀奇。南歌養的這條金鱗除了在必要的時候可以釋放劇毒,大多數時候都只釋放十分輕微的毒素用來刺激人體,一般的南荒人養毒物一般都是用來防身、殺敵、害人,像這種能用來救人的絕對是個異類,而他也因為溫和的性格而受到南荒百毒教很多人的質疑。

  紅云鎮上的雨一刻也沒有停的意思,淋得坡上的紅藥更艷了。

  鬼蠱子和玉傾河一行人倒是有些默契,分兩路圍了過去,還是在紅藥盛放的花田里截住了緣生。

  緣生面色凝重,鬼蠱子一行十幾個人,刀兵上怕都是涂著劇毒,雖然剛剛服了南歌給他的解毒丸,但是南荒的劇毒,就算是他也十分忌憚。

  雨小了一些,夜色濃重,眼神都看不清,一群人還是一言不發,片刻之后,鬼蠱子揮了揮手,手下的黑衣人們圍殺了過去,但是玉傾河還是沒有動手,在外圍圍觀。

  不過下著雨,身上濕漉漉的,緣生沒有那么心神去想那么多,一心忙應付不斷向他殺來的黑衣人。南荒人武功根基還是差了些,跟他這樣的少林高僧相比,如果不是忌憚刀兵上的毒素,這里這十幾個黑衣人他還不放在心上。

  為了穩妥起見,緣生還是從一名被他拍暈的黑衣人上奪過了一把刀,刀身很窄,大約只有二指來長,長度二尺多點,靈活細長的刀便于涂毒,可以補足自身武功根基欠缺的劣勢,或者本身就是為了方便涂毒而打造的這種長刀。

  交手幾輪,黑衣人們面面相覷,心里越發沒底,中州高手的武功果然名不虛傳,身法力道都遠在他們之上。而且這種下著雨的陰冷天氣,一旦處于攻勢處于劣勢心里就會慌。

  鬼蠱子心理也很忌憚,不過這個時候他必須出來提一下士氣,他望了望玉傾河,玉傾河有些無奈,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出手。

  玉傾河提氣運功,「凝玉飛霜」的冰寒氣勁在體內流轉,正欲再次出手,花田里突然站起來個人影,手里還緊緊抓著一個酒壺,不過估計現在里面裝的都是雨水了,這人嚇了周圍的人一跳。

  “見鬼,我說怎么老子做夢,夢到...夢到掉進河里,原來,原來是,是,是下了這么大的雨。”一個黑影像鬼一樣,準確地說他本身就是個酒鬼,突然在花田里站了起來,說話時帶著濃濃的酒氣,拿起瓶子聞了一下,一股子泥腥味,索性把酒瓶子扔了。

無糖棒棒唐

有啥想說的話可以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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