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速越來越快了,耳邊的打擊聲也在加快,似乎是要收尾了?
“可惜了。”大漢突然停下了動作,滿臉遺憾的神情,好像對自己的作品并不滿意。
而夏夜在感受到風(fēng)停之后也是感到疑惑,剛才打的速度明顯在加快,又為何停止了?
他又“假裝”睜開了雙眼,看見了大叔與他的作品,一座打磨并不算完整的雕塑。
“這…這是?”他的話語有些停頓,那是太過吃驚的緣故。
因?yàn)榇鬂h的面前正是方塊A里面的雕塑,此刻更宏觀的看見他的面目,一時驚訝的合不攏嘴。
“亞特爾蒂。”大漢輕輕的說出了這個名稱,又看著自己的作品不停地?fù)u頭,還伴有一些嘆息。
“亞特爾蒂?”夏夜心中有些好奇,這是給那座雕塑起的名字?
大漢輕笑一聲,又拿起手中的雕刻錘,猛擊在自己的手臂上,沒有夏夜想象中的血液橫飛,只有一滴鮮血緩慢的流出。
他把自己的手臂放在雕塑上,靜靜地等待血液的滴落…
夏夜緊張的吞咽了口水,不敢言語,他在等待…等待不可思議的東西出現(xiàn),因?yàn)樗坪醪鲁鰜碇蟮膭∏椤?p> 果然,那滴血液雖然只是很平靜的滴落在雕塑上,但卻很快的消失,如同被雕塑吸收了。
就在血液消失的幾息后,本來雕塑緊縮的身體突然慢慢展開,如花朵般綻放!
“啊…”它竟然發(fā)出了聲音,或許只是一種低吟聲,隨著那道低吟,它的身體也已經(jīng)慢慢站立了起來,就連原本還未雕刻的的地方都慢慢自主成型。
“小家伙你聽過說雕刻師嗎?”大漢突然轉(zhuǎn)頭問向目瞪口呆的夏夜。
夏夜點(diǎn)頭,自己確實(shí)聽說過這種職業(yè),傳聞這種職業(yè)里面還有非凡者的存在。
“看這大漢的表現(xiàn),難道就是雕刻師?”夏夜思索到。
但他轉(zhuǎn)頭一想應(yīng)該不太可能,沒聽過這么厲害的雕刻師,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難道大叔你就是?”
“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覺得你應(yīng)該恰好合適,不如找個機(jī)會去試試能不能成為雕刻師?”
他面帶笑意的說道,仿佛從剛才的失落中走了出來。
夏夜有些疑惑,問道:“為什么會覺得我對雕刻師比較合適?”
大漢聽后也感到疑惑,仔細(xì)打量了一下夏夜,一種仿佛沒錯的神情,疑惑的說道:
“難道你不是只有走雕刻師這條路才能成為非凡嗎?”
夏夜猛地呆住,不可思議的表情布滿臉上,仿佛見了鬼了一般,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兩步。
“小家伙別怕啊,我剛才專門給你表演的雕刻手法,失傳很久了,要不是因?yàn)槟愕馁Y質(zhì)太偏僻了,我也不會專門來教你的。”
大漢抬起了手,并往上回勾,讓夏夜過去的意思…
“求你別說了,怎么越說我感覺越心悸!”夏夜在一旁無奈的說道。
誰知大漢聽后竟然還還略微生氣,吹胡子瞪眼的哪有什么大佬風(fēng)范?
一口濁氣從他的口中冒出,很陰沉的說道:
“如果你再不過來,別怪老家伙我開始錘人了!”
說罷他便低著頭拿起了雕刻錘,一股殺意從他的身旁噴涌而出。
夏夜哪里見過這般場景,在大漢的氣息中他甚至感受到了血腥的氣息,仿若置于森羅鬼域。
哪還敢再說什么,夏夜連忙踏著沉重的腳步向大漢走去…
當(dāng)夏夜佇立在大漢的身下時,才會感覺他異常的高大,起碼得有兩米的高度,自己堪堪只能達(dá)到他的胸部。
大漢看夏夜已經(jīng)走到自己腳邊,緩緩把他的手掌放在了夏夜的頭上,沒有任何其他動作。
“好奇怪的感覺。”
夏夜低喃,因?yàn)樗杏X自己的大腦里有什么東西突然的闖了進(jìn)去,莫名奇妙的多了些膨脹感。
這幅場景怎么看都像是一場儀式又或者仙人的醍醐灌頂。
但還是偏向于古代教皇為皇帝加冕的樣子,可惜大漢的手上沒有皇冠,而自己也不是王族…
突然,大漢的手心輕輕的抬離了夏夜的腦袋,說道:
“感覺怎么樣?”
“蠻舒服的。”
夏夜鬼使神差的接下來話語,因?yàn)樗_實(shí)感覺自己好久沒有這么舒服了,周身的毛孔都像被打開了似的隨著呼吸一張一合。
“那…希望我們以后還有再見的機(jī)會,記得先把雕刻師這玩意學(xué)了,早點(diǎn)踏入非凡,你的卡牌最終才會選擇你的。”他微笑著說道。
夏夜大驚,暗道卡牌果然與眼前之人有關(guān)!
隨后又感到疑惑,不知大漢為何會說出這番話。
思索之際,大漢突然消失了,伴隨著雕塑一齊,就在自己眨眼的瞬間。
只留下夏夜一個人在虛無的空間中佇立,蕭瑟零落。
當(dāng)然還是有其他“伙伴”也被留在這里,在大叔剛消失的地方遺留下了一個圓墩,很矮小的模樣,旁邊還擺放著剛才大漢的雕刻工具。
“難道是要我現(xiàn)在就學(xué)習(xí)雕刻的意思?”夏夜有些疑惑。
他拿起工具在手里隨意掂量了一番,感覺并不是很特別的工具,除了有點(diǎn)重量之外好像真的隨便在商店就能買到。
調(diào)整了一下思緒,夏夜也學(xué)著大漢的模樣緊握著手中的工具,一手拿錘,一手拿著鑿,在哪里照貓畫虎的學(xué)著雕刻。
沒想到還真有韻味,每一次打擊都有模有樣,隨后夏夜閉上了眼睛,想回憶起大漢之前的動作。
可是當(dāng)他回憶的時候,腦海里卻突然浮現(xiàn)一股其他的記憶,那是一段段畫面與文字,正是之前大叔的雕刻模樣與詳解。
“還有這種手藝?”夏夜驚訝道。
夏夜確實(shí)挺震驚的,傳授東西竟然直接把記憶力注入自己體內(nèi)。
他的手法開始慢慢僵硬,沒有了之前那種隨心所欲的感覺,因?yàn)樗恳淮未驌舳荚诎凑赵斀馍系恼f明,如何用力,如何取巧…
圓墩在一鑿鑿的打擊下已經(jīng)“傷痕累累”了,可是殘破的本體下卻有一絲美感,但更多的卻是凹陷與殘破的樣式。
“這…感覺還行吧!”
夏夜不假思索的說道,覺得這個對于初學(xué)者來說應(yīng)該過得去,總不可能每一個新手在雕刻的時候都能栩栩如生吧?
他的手心托著下巴,靜靜地看著自己的神作,不時的點(diǎn)頭贊美。
“或許…有人真的生來就應(yīng)該走雕刻的道路,說不定我真能憑借雕刻師成為非凡?”夏夜喃喃自語,似乎找到了新的道路。
夏夜下定了決心似乎得好好琢磨一下,就這樣,漫漫長夜似乎和打鐵的聲音緊密聯(lián)系,時間也悄然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