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齊聚
就在Rider吼叫過后一會兒,出現了金色的光。
過于耀眼的光線使人產生了少許的膽怯,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早已沒有了驚訝的心情。此后現身的是,因Rider的挑釁而拍案而起的第四個Servant,這是無可懷疑的事情。但事態的發展令人感到恐懼,在這樣一場大戰前的熱身戰上竟然聚集了四個Servant。
除了葉軒以外,沒有人再能判斷事態的進展了。
在離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燈球部頂端,一道身穿金色閃光鎧甲的身影出現。在場的人都認出了這個身影。
不會錯的,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間,那高高的街燈上悠然而立的一定是昨夜使用壓倒性的破壞力葬送了入侵遠坂府邸的暗殺者,像謎一樣的Servant。
全身沒有一處不被鎧甲覆蓋的重型裝備不可能是Master。而且如果是回應Rider的召喚而現身的話,就證明他僅具有將Rider狂傲的話視作挑釁的判斷力,即他也不可能是狂暴的Berserker。
這樣一來,利用排除法只剩下三騎士的最后一人——Archer。
“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稱王的人,一夜之間就竄出來了兩個啊。”剛一開口,金色的Servant就極為不悅的撇了撇嘴。露出了對眼下對峙的三個Servant的鄙視之情。
雖然Archer驕傲的態度和口氣跟Rider的妄自尊大如出一轍,但從根本上來說是不同的。征服王的聲音和眼神沒有Archer那么冷酷無情。
Rider也好像沒有料到會出現比自己還要態度強硬的人,一臉困惑地撓著下巴。
“即使你出言不遜,我伊斯坎達爾還是舉世聞名,獨一無二的征服王。”
“可笑。真正稱得上王的英雄,天上天下只我一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雜種了。”Archer干脆地說出了比侮辱還有過之無不及的宣言。
“他就是……”愛麗斯菲爾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側過腦袋看向自己倚靠著的葉軒。
在得到點頭的回應后,愛麗斯菲爾的臉上也帶上了一絲緊張,的確如此,按照葉軒所給的資料來看,Rider伊斯坎達爾的寶具對阿爾托莉雅來說十分的棘手,可以說是相性極其糟糕的對手,這位黃金的英靈更不用說,僅僅是吉爾伽美什這個名字就已經能震撼魔術界。
“你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先報上自己的大名怎么樣?如果您也是王的話,不會連自己的威名也懼怕吧?”Rider插科打諢道,Archer通紅的雙眸越發帶著高傲的怒火,緊盯著眼下的巨漢。
“你在質問我嗎?區區雜種居然想質問本王?”按常理來看,Rider問Archer的真實名字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在Archer看來這好像是對他的大不敬。
“如果說我讓你身披遏拜我的榮耀,而你卻不知道我的名字,你那樣的無知我也毫無辦法。”
Archer如此斷言過后,他的左右兩邊慢慢地升起了烈焰般的怪異之氣接下來的一瞬間,刀器閃耀著耀眼的光輝突然出現在空蕩蕩的天空里。
出鞘的劍、還有槍。都裝飾得奪目閃亮,還發射出無法隱藏的魔力。明顯不是尋常的武器,只能是寶具。毫無疑問,這就是昨天夜里將暗殺者殺得片甲不留的攻擊武器。
昨夜在遠坂府觀戰的人們都認出了這些武器。
韋伯害怕了。Lancer隱身的Master也屏住了呼吸。愛麗斯菲爾緊緊將自己的身體貼近葉軒,同時雙手握住了他的風衣,就連在遠處監視著的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也都全身緊張。
但是唯獨一個男人是例外。
“哈哈哈、哈哈哈哈。”黑暗中,間桐雁夜因往年的仇恨雙眼充血,走漏了笑聲。
翹首以盼的時刻終于到來了。在地獄里的一年間,做夢都夢見這個時刻,所以才能堅持了下來。
間桐雁夜已經打定主意過后再跟時臣算賬。先粉碎他的Servant,把他這個令人憤恨的魔術師從圣杯戰爭中踢出去,然后從Saber的Master手中將櫻舊出來。
雁夜僅僅在腦海中浮現出時臣充滿挫折和屈辱的臉,就從身體里涌起了令人發狂的興奮。
“殺了他!將Archer摧毀!”
不知從何處吹來的魔力洪流,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向上卷起的魔力漸漸凝固成行,化作了倔強不屈的人影。
身材高大、肩膀寬廣的那個男子,全身均被鎧甲覆蓋。但是與Saber緊裹全身的白銀鎧甲,和Archer豪華奢侈的黃金鎧甲都不相同。他的身姿只能用影子來形容。
男子的鎧甲是黑色的。沒有精致的裝飾,沒有磨得發亮的色彩。像黑暗,如地獄一般的極端黑色。連他的臉都被頭盔所覆蓋。在頭盔的細小夾縫深處.只能看見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燒的雙眸所散發出的疹人光亮。
已經現身的Servant們所擁有的光輝的要素,那個黑騎士都不具備。阿爾托莉亞、迪爾姆多還有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以及不知其姓名的黃金Archer,眾人的贊賞和憧憬創造的傳說及帶來的榮譽。是他們成為高貴幻想必備要素。
但是新出現的黑騎士沒有那些要素。勉強跟暗殺者的外形相近。在黑色鎧甲周圍纏繞的黑暗肯定是負波動。
那么說來.與其叫他英靈不如稱他怨靈之類的。
黑騎士釋放出來的只有不折不扣的殺氣。連其魔力生成的旋風都像怨恨的呻吟,令人毛骨悚然。
Berserker,任何人都知曉他。那樣充滿兇險殺氣的波動只能讓人想到狂亂的英靈。
“征服王,你也邀請他了嗎?”
Lancer不敢有絲毫大意地盯著黑騎士,可還是用輕佻的口吻揶揄Rider,而Rider聽見這話皺起了眉頭。
“我的小Master。那家伙是Servant的話,他的魔力是什么程度?”Rider向身邊的Master韋伯問道。
韋伯被Rider這么一問,這個身材矮小的Master只是呆呆地搖了搖頭。
作為圣杯戰爭中與Servant簽訂了契約的Master,都被授予了可以看透其他Servant能力值的透視力,但是只有真正的Master才具有這樣的能力,像愛麗斯菲爾這類的代理Master哪怕提供魔力給Servant,卻依然不具備。
“我看不出他的身份!那個黑家伙肯定是Servant。可我完全看不出他的能力!”聽到韋伯狼狽不堪的辯解,Rider皺起眉頭,再次凝視黑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