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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武祖?zhèn)魅?/h2>

第三十三章 大廳中

我才不是武祖?zhèn)魅?/a> 嫌疑人小X 4597 2020-12-24 05:07:48

  “轉世者?”

  謝易的驚叫出現(xiàn)在寧宣的耳邊。

  寧宣疑惑,“在你的時代,是沒有這樣的人物?”

  “……是沒有?!敝x易似乎不太想承認這點,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一開口也就通順地說了下去,“那時候能修煉到這種境界的寥寥無幾,我的真人道不講究這個,而其他修此道的,要么還沒有到壽命將盡的時候,要么就是作為我的對手被我打死而灰飛煙滅。所以我只是理論上知曉,將靈魂化作‘胎源孕種’之人能夠轉世重修,但實際上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人。”

  他們剛剛交流到這,寧宣身后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年輕人,你要哪一套茶具?”

  這老邁而徐緩的聲音傳來的過程簡直毫無征兆,在它傳出之前,寧宣壓根兒感覺不到身后有任何人的存在。即使在它傳入耳中之后的現(xiàn)在,寧宣也覺得身后空空蕩蕩、毫無氣息。

  這對于任何一個有一定水平的武者而言,都是極為敏感、極為不安的一件事情。

  寧宣怔了一怔,然后他慢慢地轉過身子。

  入目的果然是那被張傲稱作“玄貞道長”、被女道士叫做“老杜”的老道士。

  這短短一兩句話的功夫,他已然是去而復返,手中托著一張盤子,盤子上齊齊整整的兩三套茶具,八九個杯子,疊羅漢般放置起來,穩(wěn)穩(wěn)當當。其中有陶瓷、有玉石、有木牙……林林總總,無一類同,不知道是逛了多少家鋪子,找了多少個老板,都是精美而嶄新的器物,看上去甚是干凈。

  而老道士也氣不喘、臉不紅,只和善地對寧宣笑著,笑起來的時候咧著嘴。他缺了顆牙,看上去竟有些可愛。

  ——寧宣卻只感覺到可怕。

  他嘆了口氣,腦子里在飛快地計算一件事情。

  他被張傲抓著帶來,是知道附近地形的。距離“莊府”最近的一個市場,也有兩三條街遠,一公里往上。而這老道士就在不到二十個呼吸的短短時間內,在這其中走了個來回。

  拋開挑選購買的時間,這老杜真正動作起來,幾乎是眨眼便到。

  這速度……

  寧宣猛然想起了那被武劫灌注元氣的莊家,他傾注全力揮舞劍鋒所能夠達到的音速,大概才能達到這份標準。

  什么是音速,當然是超越聲音的速度。但或許這樣說很難理解,若用前世看得著的某樣東西舉例,老杜的時速絕對超過一千公里,是任何一輛在高速公路上行駛的超跑的十倍,這還只是保守估計。

  而真正可怕的絕非這點,還在于老杜的動作不慌、不亂、不大、不急,他幾乎無聲無息地完成了這一切,這就是莊家所難以做到的事情了。

  這還是一輛能夠隱形的音速戰(zhàn)車!

  寧宣鄭重地說了一句,“辛苦道長了?!?p>  然后他看了看老道長手中的盤子,伸手想要拿最上面那個。

  老道士卻收了收手,“別拿這個。”他看了寧宣一眼,“這并非你喜歡的,是么?”

  寧宣愣了一愣,“是的。”

  他喜歡木杯子,但瞄準的目標卻是陶瓷杯子。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幾個杯子放在那里,宛若金字塔一樣疊放,互相形成一個平衡的狀態(tài),若抽取下邊的任何一個,勢必都會打破這種平衡,寧宣只能選擇最上面那個。

  “你拿自己喜歡的。”老道士卻只笑道,“想拿哪個拿哪個,不礙事。”

  “是?!?p>  寧宣悉聽尊便,然后伸手去拿最下面、最邊上的那個木杯子。

  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那木杯子被寧宣抽走,上面的玉杯子便自然而然地跌落下來。按說這玉杯子的上面、左邊、下邊、右邊,各種各樣的杯子,也自然而然會發(fā)生接踵而至、爭先恐后的亂潮、變流。

  可在老道士的手中,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玉杯子斜斜栽倒下來,眼看要落得一個危險的境地,但沒等到它杯身觸碰盤心,老道士忽然對著這杯子吹了一口氣。

  這口氣的力道不大不小,剛剛好。

  杯子的邊緣受力,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圓,重心險之又險地變化了一下,便像是個喝暈的醉漢,歪七扭八、搖頭晃腦,朝著相反的方向再倒過去。

  這一倒,本來是過猶不及的。

  剛才是從左側撞在盤心,這下子也無非是從右側撞在了另一個杯子上,仍然是要打破杯中的平衡。

  這么一撞,撞在了旁邊一個石杯子上,另一個石杯子也因此發(fā)生了變化。而這個玉杯子反受其矯正,就此一止,立在原地,和寧宣抽取的那只木杯子之前的位置相比,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而被撞擊的那個石杯子,自然也是一歪。

  這一歪,便影響了它頭頂、身旁的諸多杯子,起碼三兩個杯子一起扭動起來,像是石子落在湖面之上,引起的一圈圈漣漪。

  之前玉杯子落下的時候,卻也是帶起了一陣起伏。

  現(xiàn)在,這漣漪和這起伏碰了上來,居然莫名其妙地彼此相合。這漣漪帶來的歪斜,恰碰上這起伏帶來的顛倒,于是歪斜成了順滑,顛倒成了有序。

  上面的落了下來,左邊的順著卡主,前面的抵消后力,低谷的彌補高峰……到了最后,寧宣抽取一只杯子造成的種種變化,具都消散無形。

  這一盤子的茶具仍然是安安穩(wěn)穩(wěn),雖少了一只,變了整體形狀,可這一切還是規(guī)整得好像專門被人安置過一般。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老道士嘻嘻一笑,仿佛也很自得這番變化,端著盤子去找他人了。

  “有點意思?!边B謝易都難得地做出了正面評價,“他并沒有用無形之力去矯正,對這一切的干涉都只在于最開始那股力量,隨后一切的變化只依照對力量的精準計算。若有他這份認知,即便是個小孩也能做到相同的事情。”

  “他物理一定很好?!睂幮肓税胩?,只能這么說了。

  這十只杯子,各自材質不同、重量不同、做工不同、重心不同,想要計算出其中的變化,對現(xiàn)在的他而言幾乎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他抬起腦袋左右看了看,除了女道士之外,周圍的人都和他有相似表現(xiàn),連那個黑衣同行都深鎖眉頭,像是遇到了什么難題。

  唯有唐將軍依然一臉正常,好像根本沒發(fā)現(xiàn)其中的妙處。老杜來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挑選了那只玉杯子。

  當然,另一個臉色不變的還有那轉世重生的女道士,她仍是低頭看書。

  “老杜又在炫耀?!彼磿臅r候,寧宣耳邊卻傳來了聲音,是傳音入密,“他雖然上山許久,現(xiàn)年八十,卻還是俗情不了,心如稚童。每次下山,都免不了施展一番手段,令他人一驚一乍,以滿足自己的虛榮心?!?p>  寧宣愣了一愣,他倒不是意外老杜的心理,而是意外女道士居然會為自己解釋此事。

  他又看了看女道士手中的話本,心中某個猜測忽然有了底細。

  那話本他看過,是個江湖故事,講的是一個深山老林、練就一身武功的女俠,一日下山,結交了一番朋友,闖蕩出一番名頭。在這個世界還挺火的,大致算是《讀者》《萌芽》之類的玩意兒。

  他忽然指了指自己,“道長,我叫寧宣?!?p>  女道士愣了一愣,抬起頭來,呆呆地看著寧宣,卻也不說話。

  寧宣又問,“你呢?”

  女道士回過神來,臉上也沒怎么變化,依然是那呆滯中帶著慵懶、慵懶中帶著呆滯的表情,先低下了頭,手指捏著那紙張猶疑片刻,“……我叫莊夢?!笔种敢幌履缶o紙張,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不,不對……貧道號玉幽?!?p>  “原來是玉幽道長?!睂幮吐暷钸秲删?,然后笑了笑,從旁邊拿起茶壺,“玉幽道長,若想要結交他人,其實可以大方一些?!?p>  “……你說什么?”

  女道士猛一下又抬起頭,寧宣卻已經端著熱氣騰騰的茶水離開了。

  他們的對話雖然壓低了聲音,那邊三大幫會的爭吵聲也仍在,但這屋子人少空曠,人人又都是一方高手,耳聰目明,怎可能聽不到其中話語。于是一時之間,好幾個人目光投向莊夢,或者說玉幽子。

  她神色不變,仍然是那般空空寂寂、冷冷清清的樣子,周圍人的凝視對她而言,仿佛只是拂面清風、不用在意。

  她眸子對著寧宣的背影閃爍了兩下,又皺了兩下眉毛,隨后低下了頭。

  “好家伙,你倒是膽大,居然敢這樣對山上的人說話?!睂幮麆傉伊藗€椅子,慧劍常飛面帶笑容,和馬黃葉一起走了過來。

  經過了這么久,他也漸漸明白這個大廳,其實就只有三大幫會的首腦算是用心。

  唐將軍姑且算是局外人,畢竟朝廷內部本身就錯綜復雜,他現(xiàn)在這作態(tài),估計是沒什么心思為那幾個朝廷死掉的高手報仇。而這次過來,也更多是來輔佐龍孽虎煞山的決議,表一個態(tài)度而已。

  而真正意義上的首腦,這個龍孽虎煞山下來的女道,卻儼然不是個領導別人做正事的主兒。

  由此看來,這所謂的議會其實松散得可怕。

  于是他也索性放開了一些。

  “常先生謬贊?!?p>  寧宣道,他倒不是刻意為之,只是想著自己馬上要跑路,當時口舌又干渴,所以也不用管那個女道士到底什么性格,就去討一杯茶喝?,F(xiàn)在看這個玉幽子似乎很渴望和旁人交流,而他的坦誠作態(tài)和大膽風格卻正迎合了對方。

  但老實說,這只是歪打正著而已。

  而有些事情恰恰是無心能成,有心反而不成。

  寧宣覺察到這點,干脆不和玉幽子聊了。先不說自己已經拿定主意離開,沒有聊的必要,就算寧宣真想要繼續(xù)在陽關城生活,有心巴結龍孽虎煞山,可雙方生活差距這么巨大,也不知道要聊什么。

  要就這么生硬地聊下去,寧宣其實也只是在作踐自己,曲意逢迎,玉幽子不是傻子,自然也有覺察,到時候不免不美。

  有時候有些事情,就是要恰到好處為最妙。

  “你說自己沒有朋友,果真沒錯?!敝x易說,“要是我就已經拿下了,今晚就能上她的床。”

  寧宣壓根兒不信,“你就吹牛吧?!?p>  “嘿,寧小子,你不準備對我們說些什么嗎?你之前怎么知曉的雷師兄秘訣?”

  常飛對寧宣還是興致盎然的模樣,倒是旁邊的馬黃葉,從寧宣進入莊府再次看到他到現(xiàn)在為止,這小子好像一直明里暗里偷看那莊夢。這邊過來,只對寧宣點了點頭,便神不守舍,眼睛或多或少往邊上看。

  “大概是因為我經常鍛煉武學,又精通養(yǎng)生之道吧?!?p>  寧宣胡說八道糊弄了一句,又怕多問,趕緊轉移話題,“常先生,你不會還想要收我為徒吧?”

  常飛對這回答愣了一愣,倒也不糾纏。

  “你也知道,我有三十六個徒弟。我一開始收徒,是眼見一人走入歧途,明明天資聰穎、心懷正途,卻難以施展、只能埋沒,我不免想起自己的過往,更不忍他的才干被這世俗磨滅,所以將他收入門下。”

  他一臉認真,“自此之后,我一發(fā)不可收拾,連續(xù)收下三十六個徒弟,每一個都是我眼中的人中之龍,每一個都是未來名劍山莊的棟梁之才。長此以往,我反而好像對青年俊才有了種奇特的感應——寧小子,我從見你的第一眼起,就感覺你怎么看怎么順眼,怎么看怎么有能耐,我非要收你為徒不可?!?p>  寧宣不知道是夸他眼光好還是說他魔怔了,只辯解道,“抱歉,常先生,我還是那句話,我已有師傅了?!?p>  “王有財?我猜不是。”

  常飛卻只笑了笑,“他的武功雖算不錯,卻難稱得上高手。你的身手如何,我并不知曉,但只看你目光氣度,就不是他所能夠調教出來的了?!?p>  “是另一人沒錯。”

  寧宣只好道,“身份我就不說了,只是我們師徒情分深厚,目前并無改換門庭、另投他處的打算……”

  “哎,你這年輕人懂什么……”

  雖然如此說了,但常飛還是糾纏不休,反正現(xiàn)在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閑聊。

  他一會兒以武功誘惑,一會兒說出名機會,一會兒又講奢華享受,一會兒再說師兄弟之間的情誼……總之是無所不用其極。一時之間,倒不像是要收寧宣為徒,更像是要煩死寧宣。

  寧宣卻我自八風不動、我自心如磐石,常飛說什么東西,他就認認真真、耐性十足地探討什么東西,一點兒也不煩躁,也一點兒也不妥協(xié)。

  他們這般聊著,從天文聊到地理,從武學聊到哲學,從經濟聊到民生。

  常飛驚訝地發(fā)現(xiàn),寧宣不只是氣度不凡,他的知識儲備也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孩子。

  他不僅知道天下各地的地形、風情,了解各大門派的招法、手段,還有哪里的人有哪里的習慣,哪里的地方有哪里的風俗……其中有些偏門的東西,連常飛這種喜好四處游歷的老江湖都不知曉,如今首次聽來,也覺得恍然大悟。

  馬黃葉在一旁只聽了一會兒,腦袋就嗡嗡作響,難以為繼。

  就這樣,一開始是為了招收徒弟沒錯,可到了后來,常飛反而有了一種和寧宣聊天受益匪淺的感覺。

  他們兩在這邊聊著,雷劍膽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身旁,唐將軍也偶爾轉頭過來側聽,然后和旁邊的黑衣男子耳語討論,而另一邊的老杜聽得更是用心,看著話本小說的玉幽子也偶爾抬頭,心思早不在指尖的話本上了。

  唯有那三大幫會的首腦,還是在唇槍舌戰(zhàn)個不停。

  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了,直到黃昏。

嫌疑人小X

今天就一更,但字數(shù)不少   明天就應該是一路打的劇情了,我得蓄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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