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楚懷德繼續說道:“本來此事在下不應該插手的,但適才王姑娘和陳少俠二位面對死亡的威脅,仍然沒有拋棄彼此,反而寧愿同死也不茍活,如此情意感人至深啊!還請陸女俠能抬手讓這對有情人能成眷屬啊!”
王思純聽完楚懷德說的話后使勁點了點頭,陸凝霜瞪了她一眼,王思純便把脖子縮了回去,一副怯生生的樣子,惹人憐愛。
陸凝霜見此也不由得笑了起來,但隨即又想到絕不能在外人面前失態(雖然已經失過態了),便又變成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陳嘉浩上前道:“陸師姐,可否容在下說一句話。”
陸凝霜不言,王思純便上前拉了一下陸凝霜的手:“陸師姐,你就聽嘉浩哥說一句嘛,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了,好不好嘛?”陸凝霜擰不過王思純,只得點了點頭。
陳嘉浩見此便說道:“陸師姐,我知道梨花宮的事,也明白你們心中是怎么看我的,當時我與仇家斗法,不敵后逃到了這極北冰原,后又遇雪崩,幸得被思純所救,這才幸免于難,但后來被思純的純真善良所感,便追求于她,本來思純恪守門規,不為所動,在我的不斷追求之下才同意跟我在一起的,所以此事與思純毫無關系,如果梨花宮一定要處死一個人的話,那么就處死我吧。”
王思純聽此又是感動又是憤怒,感動是因為陳嘉浩寧愿自己受死也要保護于她,憤怒是因為陳嘉浩不顧曾經一起許下的同生共死的承諾而要一人赴死,但無論如何陳嘉浩的目的都是保護于她,所以這最后的情感全轉化成了濃濃的愛意。
她正要說些什么,向前走了一步,但陸凝霜拉住了她的手,對陳嘉浩說道:“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王師妹小時候便在師父座前學道了,師父很是疼愛她的,自然不會過多責罰于她,但你要跟我回梨花宮聽候發落。”
陳嘉浩應道:“這是自然,只要你們不責罰思純,我愿意聽從你們的發落。”
王思純當即站在陳嘉浩的前面:“陸師姐,如果你們真的要殺了嘉浩哥,那就先殺了我!”陳嘉浩苦笑:“思純,何必呢?你跟著我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就算今天陸師姐放了我們,那我們今后又該怎么避開梨花宮其他人的追捕呢?”
王思純斬釘截鐵的說道:“沒關系的,我們自從逃離梨花宮后便日夜行程,已經多活了這么長的時間了,哪怕只能多活一天甚至一個時辰,我也是很滿足的。所以我們也不要放棄!”
“呵呵,真是令人感動啊。”
這時,傳出來了一聲大笑。
“是誰!”陸凝霜一聲喝道。
在他們前方刮起了一陣大風,等風停下來的時候,出現了一個邪魅男子,妖治非常,用男生女相來形容他再恰當不過了。
“在下只不過是一個山野閑人,法力低微,不敢摻和你們名門大派的事情。”邪魅男子的笑容很迷人,但說出的話是那么的刺耳。
陸凝霜抱拳行禮:“既然如此,那還請先生先行離去。”此人畢竟來路不明,雖然他自己說是個山野閑人,法力低微,但剛剛陸凝霜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便突然出現在了他面前,如此修為恐怕遠非自己所能匹敵,還是先支走為妙。
邪魅男子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然后甩開:“可是我卜凡林平生最為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七圣劍的傳人了,恨不得將你們食肉寢皮,今天倒好,讓我一下就找到了兩個,讓我走?我可舍不得!”
陸凝霜和楚懷德聽完心里一驚。
陸凝霜心想:“當時在山河客棧的時候,殘霜劍就有了異動,當時這男子也在那里,而且他手中的劍也冒出了紅光,與殘霜劍似有感應,看來他也是七圣劍的傳人之一了。”
而楚懷德則想到:“這位陸女俠果然是七圣劍的傳人,倒不知道他繼承的是哪一把。”
王思純聽到卜凡林的話,有些不明白,但很有眼色的并沒有輕舉妄動。
卜凡林呵呵一笑:“怎么,不敢說話了嗎?當年你們的祖先如此對我,可惜他們都死了,想報仇都找不到人,不過沒關系,他們還有傳人呢,當日你們祖先如何對我的,今日我便要一討回來!”
他說的話是狠辣的,但面上看不出來什么,仍就是那副微笑的樣子。
楚懷德和陸凝霜互相望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疑惑,當年的七勇士仿佛與這邪魅男子有過過節,而且聽這男子說的話,也決不會是小過節。
當下暗暗戒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