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傲嬌師傅和搞事小徒弟
蘇黎看著任務表,一向平靜的面容有一絲裂痕:“什么叫管理者權限受限?”
技術人員抱歉地笑笑,有些心虛:“那個,目前技術問題還沒有辦法解決,已經盡量避免安排高級世界的任務了,但是這個情況特殊,比較緊急,而你又是局里唯一一個S級……”說著技術人員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了兩步,生怕對方突然暴起傷人。
蘇黎捏了捏拳頭到底是認了下來:“行,那附身對象找好了沒有?”
“找好了找好了,是主角的同門師妹,雖然是在不同的山頭……”
注意到蘇黎危險的眼神,技術人員連忙補充:“但是交流很多噠,會有很多機會的,而且安排了一個很厲害師傅,沒有人敢欺負你噠。”
蘇黎聽到這里臉色總算好了一點:“行,準備一下,開始傳送吧。”
蘇黎躺進營養艙,再睜眼的時候對上了一雙淡綠色的眸。
看到蘇黎醒了,眸子的主人語氣淡淡:“靈石之身,天生地長,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藍田你如今后繼有人,想來也是天意。”蕭一劍望著藍田襁褓里的孩子,面帶慈祥。
孩子?
蘇黎看著對方瞳孔里倒映出的稚嫩面孔,有些不可置信地伸出手去,卻看到了一只肉乎乎的爪子。
擦!
技術部的坑爹家伙們,等自己回去了肯定要扣光他們的年終獎。
蘇黎花了兩分鐘消化了一下自己目前是個奶娃娃的事實,看著圍上來的一堆老家伙面無表情。
這時,一張還帶著青澀的面孔出現在了蘇黎的視野里,對方看著蘇黎肉乎乎的面孔,眼里滿是新奇:“師傅,這就是藍長老新收的徒弟嗎?她年紀也太小了些。”
蘇黎眼睛一亮。
男主!
蕭一劍摸了摸趙傲天的腦袋:“這孩子只是看上去年紀小,能生出肉身的靈石少說也有幾百歲了,她以后就是你師妹了。”
看著蘇黎咧開的笑臉,趙傲天很是興奮:“師傅,師妹好像很喜歡我唉。”
“是嘛,對了藍田,給這孩子取個什么名字好?”
藍田捏了捏蘇黎肉乎乎的小手,看著那抹笑顏:“紅鐫玉有痕,暖嵌花生暈,便叫暖玉吧。”
“為什么不叫玉暖?”蕭一劍發問。
“因為我樂意。”
蕭一劍:“......”
取了名字刻了師徒銘牌,給眾位長老過了眼,這拜師禮算是成了。
辭別眾人,藍田抱著蘇黎回到了輕玉峰。
瞧著蘇黎安安靜靜的模樣,藍田甚是滿意:“你到是個讓人省心的,不哭不鬧,以后我就是你師傅了,不出意外的話,師傅這輩子應該也就你這么一個徒弟,這是師傅給你的見面禮,以后跟著師傅要好好修行知道嗎?”
說完,也不管蘇黎答不答應,把一個翠綠的鐲子套在了蘇黎的手腕上。
時間一晃就是十年,這期間趙傲天已經嶄露頭角,在門中已經成為了讓人人敬仰的師兄。
蘇黎卻還是個半大孩子的模樣,就在第無數次蘇黎想要偷溜去隔壁山頭的時候,又被自家師傅拎著領子提了回來。
“又想偷跑出去,今天功課學的如何了?”
“藍芷花澆過水了,紫音竹松過土了,還跟融雪草聊了天,可是它就是不愿意開花,這不能怪我呀師傅。”
“為師說過,融雪草開花你才能出這個山頭,又不聽話。”
“可是融雪草說要下一場雪它才可能開花,可是我們輕玉峰上四季如春,我到哪里去弄雪給它啊師傅。”
“我懷疑師傅你在誆我,我問了隔壁山頭的傲天師兄,修行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蘇黎撇嘴。
藍田嘆了口氣,把蘇黎放了下來:“為師說過,修行之道,各不相同,因人而異。你傲天師兄修的是問心劍道,在于精進劍法,修心如劍。為師教你的是自然道,道法自然,講究的是順其自然,感悟這天地間的規律,就好像每一次種子破殼,每一次花開,有其規律和定數,卻又包含著冥冥之中的變化,我們做石頭的呢,歷經歲月漫長,生于天地,長于天地,沒有哪個種族比我們更適合修行此道了。”
“師傅沒騙我?”
“為師什么時候騙過你。”
對方不好誆啊,撒潑打滾也沒什么用,看來今日又見不到男主了。
蘇黎嘆了口氣,被藍田牽著乖乖去后山給融雪草做思想工作去了。
。
“我們做石頭的呢,要多多吸取日月精華,這里太陽正好,就在這里曬吧。”
蘇黎看著正午毒辣的太陽,良久無言。
看著藍田鼓勵的目光,蘇黎只好乖乖躺下承受著太陽的洗禮,看著自家師傅在樹蔭處打盹,越發覺得藍田在坑害自己。
曬太陽曬得頭腦發暈,蘇黎看著樹蔭處的藍田發出質疑:“師傅怎么不曬。”
“為師已經過了這個階段,現下只要曬月亮就可以了。”
蘇黎憋著一口氣:“那我還要曬多久才能和師傅一樣曬月亮?”
“曬足九九八十一天。”藍田閉著眼悠悠道。
清風微微吹拂,風聲里帶來了遠方的異動,藍田豁然睜開眼,掐了個決向遠方掠去,還不忘丟下一句話:“待道到太陽落下三指你便回去,別忘了給融雪草澆水。”
“師傅,你去哪?帶上我啊......”話還沒說完,對方早就沒了人影。
蘇黎看著大太陽,只覺得心情沉到谷底。
這都過去十年了,除了平時刷刷主角好感度,任務絲毫沒有進展,自從上次偷跑出去還跟合氣峰的紅狐貍打了一架就被自家師傅設了禁制徹底出不去了。
唉,想念界書了。
有界書在,當前的局面也不至于這么被動。
日落西山,藍田匆匆趕回,臉色卻不是太好。
“再過半月就是各派大比,每峰有三個名額,我們輕玉峰,為師就你一個弟子,所以你必須去。”
“弟子會努力,不會給師傅丟臉的。”終于可以出去啦!
“連合氣峰的火弧都不打過,為師這張臉還有丟人的余地嗎?”
“上次是她偷襲,弟子沒想打架。”
“為師是教你為人低調,不可生事,可沒告訴你,被打了不能還手,若是有人找你麻煩,不必手下留情。”
“若是將人打傷了呢?”
“有為師。”
“若是打不過呢?”
“有為師。”
“師傅,你不是說我們修自然道的,最忌打打殺殺一身戾氣嗎?”
藍田挑眉:“自然道講究順應自然,既然對方欠揍那就該打,該動手的時候沒有動手,那才最容易積攢戾氣,記住了嗎?”
“弟子記住了。”
“很好,去觀星閣睡覺吧。”
。
“這個,拿好。”
蘇黎看著藍田遞過來的細竹枝有些詫異:“這不是師傅種的紫音竹嗎?”
往常就算松土的時候給竹子剮蹭了一點,師傅都要生氣的,什么時候這般舍得了?
“大比在即,為師看你還缺一件趁手的兵器,這紫音竹雖不是什么名貴的法器,卻是承接靈氣的絕佳材料,配你的靈石之體,算是絕佳。”
“弟子謝過師傅。”
“此次大比人才濟濟,名次不重要,莫要逞能弄傷了自己。”
“弟子謹記。”
。
“十年一屆的門派大比就是為了選出一百個進入白霧秘境的名額,這白霧秘境啊,據說是一個妖修大能的隕落之地,里面可以有不少寶貝和機緣。”張三說的頭頭是道,又給蘇黎巴拉巴拉了不少關于白霧秘境的傳聞。
“馬上就要抽簽了,張師兄你還真是不緊張。”蘇黎托著腮,看著觀眾席各派特色鮮明的服飾,掃視了一圈,在自家門派的長老席上找到了自家師傅的身影。
張三撇嘴:“抽簽就是個運氣問題,緊張也沒什么用。”
順著蘇黎的視線看去,張三詫異:“唉?藍長老也來啦,往年輕玉峰都是不參加這類比試的,除了咱們門派主辦那一次,藍長老來主持走了個過場,往后這類活動可就再也沒露過面。”
“現在想想,藍長老主持那一屆,可是不少女修對著藍長老芳心暗許啊,那可真是轟動一時,嘖嘖嘖。”
“師傅這個長相,很吃香嗎?”
“那可不是,也對,你日日對著這張臉自然是沒什么感覺,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審美疲勞吧。”
師傅長的,很好看?
蘇黎細細望過去,月白色的頭發,淡綠色的眸,猶如青山遠黛一般的眉眼散發著淡淡的疏離,猶如清晨松柏上的云霧,縹緲清冷的悠遠。
眼睫輕掃,似是在尋找什么,又似觀景般漫不經心。
四目相對,藍田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笑來。
那一瞬間,蘇黎確定自己聽到了場上的抽氣聲。
。
抽簽的方式簡單明了,由裁判搖動寫了選手名字的簽筒,再將名單公布。
“青山派的暖玉對陣衡山派的蘇北,師妹!你的對手是衡山派的蘇北!”蘇黎還在榜單上找自己的名字,張三就興奮地大叫道。
“張師兄,你的對手是誰?”
“符夸派的衡友乾,經常在靈市一擲千金的主,算是小有名氣,還挺好打聽。這個衡山派的蘇北據說只少見的白狐妖修,是赫赫有名的妖修蘇荷的徒弟兼侄子。”
“看來會是個勁敵。”
“不要擔心師妹,盡力而為就好。”說完張三拍了拍蘇黎的肩。
“話說怎么沒看到傲天師兄,他對陣誰啊?”
張三眼中的不自然一閃而過:“他啊,被師傅叫去了,估計是師傅有事要交待,我看過了,他對陣的是流花派的全芍,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第三一屆門派大比現在開始,請各位道友做好準備。”昆山派的掌門說完開啟陣法,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眨眼間蘇黎就被傳送到了擂臺的中央,對面的蘇北抱了抱拳:“在下衡山派蘇北。”
“在下,青山派的暖玉。”
“你就是仗著是藍田的徒弟把我的表妹打傷的那個暖玉?”
“啊?”蘇黎一臉懵逼,這就是傳說中的倒打一耙嗎?
“這個事情,你誤會了,你聽我......”
蘇北沒有給蘇黎解釋的機會,直接拔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公報私仇不是君子所為,刀劍無眼,還請道友小心了。”
說完提劍直逼面門。
蘇黎蹙著眉頭連連后退。
你t媽這不是公報私仇是什么!
這人怎么就不聽人說話呢?直至被逼至擂臺邊緣,蘇黎終于摸出了藍田送給她的竹枝。
“一根竹子也想跟我的流光劍抗衡?”蘇北眼神鄙夷:“看來那個藍田對你也不怎么樣嘛,連個趁手的兵器都沒給你。”
蘇黎擰著眉看向對方:“你作為晚輩,直呼我師傅姓名這是不敬,聽信一面之詞,這是愚蠢,以貌取劍,這是無知。君子?呵。”
蘇北登時狂怒:“你找死!”靈力化形,劍光凝聚成千萬股,磅礴的殺意傾瀉而下。
蘇黎眉間微沉,執竹枝輕點,恍若游蝶乘風而舞,攜朗日清輝帶著無盡生機。
煙光四起,一招。
塵埃落定。
蕭一劍瞧著場上的動靜,捋了捋胡子:“暖丫頭的實力驚人啊,就是這劍意怎么有些許熟悉?等等,這不是藍田那個家伙從我這劫去的兩道劍意嗎?”
。
“你輸了。”蘇黎看了一眼仰面躺在地上的蘇北,轉身離開:“下次見面,對我師傅放尊重一點。”
蘇北緊緊捏著劍柄,滿眼的不甘心,身后殺氣突氣,蘇黎連忙閃身,卻還是被劍氣劃傷了臉頰。
蘇黎剛準備回擊時,就看到蘇北被一道靈氣揮飛了八米遠。
蘇黎有些怔怔地看著把自己護在懷里的藍田:“師傅......”
“疼不疼?”看見蘇黎臉上的傷口,藍田眸光陡然一沉。
“師傅,你好像把人給打吐血了。”
“他活該。”說完藍田順手又砸過去一團靈氣。
本來還哇哇吐血的蘇北徹底沒了生息。
“師傅他好像死了。”
“還有一口氣,死不了。”
救援隊緊急上場準備把不省人事的蘇北抬走。
“這邊。”藍田淡淡招手:“沒看到我徒弟受傷了嗎?”
救援隊幾人面面相覷,連忙趕了過來。
“就一點小傷,師傅我不......”
“別說話,你傷的很重。”藍田認真道。
你說是就是吧,蘇黎乖乖閉嘴,任由救援隊的人把自己裹成個粽子。
“藍長老這是以大欺小?”衡山派的長老吹胡子瞪眼,臉色不太好。
“比賽勝負已分,他還出手妄圖偷襲我的徒兒,我救徒弟怎么就以大欺小了?”
“救人就行,何必傷人,他還是個小輩,藍長老何必計較?”
“他做錯了,就得受罰,倒是衡山派教徒無方,還要我一個外人出手調教。”
“雖是教訓,出手未免過重了些。”
“重?”藍田眼尾一掃,聲音漸冷:“留影石在這,我看的真真的,你家徒弟出手的可是殺招,要不是我徒弟反應機敏,現在躺在這的可就是我徒弟了,靈石之體有多難得先不論,靈石之體受了傷你知道要花多少天材地寶才能修補嗎?我藍田就這么一個獨苗苗,要是出了半點差池,別說出手重了些,就是要了他的命也不為過。”
就在衡山派長老被懟的啞口無言的時候,蘇荷身著一身嬌媚的粉衫姍姍來遲:“這的確是我家徒兒的錯,蘇荷先在這里賠禮了,還望藍長老手下留情,蘇荷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藍田聲音萃了寒芒:“我若是不留情面,第一招他就不會有命在,蘇荷,收起你的小心思,若是讓我再看見狐族的人在我眼前蹦噠,別怪我毀約。”
蘇荷聞言,雙眼泛紅,一副不勝嬌弱的模樣:“是蘇荷妄想了。”
藍田卻看都沒看她,早就跑到自家徒兒身邊去了。
“哇,師傅,沒想到你這么厲害,蘇長老都被你罵哭了。”
“她哭可不是為師罵的。”
“那她為什么哭?”
“她作。”
“......”
。
“傲天師兄怎么了?”
蘇黎打著滿腦袋的繃帶湊過來,看見昏迷不醒的趙傲天吃了一驚。
是誰?!
居然能打傷男主!
“流花派的全芍,原以為是很輕松的一場比賽,沒想到對方留了后手,師弟一時不察被傷成了這樣。”張三嘆著氣,似乎頗為擔心的模樣。
蕭一劍細細查看了一番,喂下幾粒丹藥:“沒有傷及根本,但若想后面繼續參賽是不可能了。”
張三頗為惋惜:“師弟為此次比賽準備了許久,想不到要以此種方式結束,師弟醒了一定會很傷心的。”
“也不必太難過,修行之人若是連這點小挫折都過不去,那還修什么大道。”蕭一劍拍了拍張三的肩:“好了,傲天就交給我來照顧,你去休息一下準備下場比試吧。”
“師妹,我們走吧。”張三對著還在發愣的蘇黎道。
不對。
哪里不對。
趙傲天本該順順利利拿到榜一,進入秘境拿到傳承的,怎會因為受傷中途退賽,那個流花派的全芍絕對有問題。
“張師兄,此時有蹊蹺,我懷疑那個流花派的全芍動了什么手腳,大賽登記當日她不過碧海境,比傲天師兄低了一個大境界,她怎么可能能把傲天師兄打傷至此。”
張三皺著眉:“大賽時全程有留影石記錄,更是有在場的各派長老弟子在場,若是有問題,師傅定是第一個察覺,師妹,不要鬧事。”說著伸出手去準備拍拍蘇黎的肩。
藍田直接拉住欲言又止的蘇黎:“暖兒,你還受著傷,不要到處亂跑。”
“可是,師傅……”
“明日還有比試,今日便好好休息吧。”
蘇黎雖心有不甘,也只能乖乖應下:“是,師傅。”
眼見著蘇黎被拉走,張三看著空落落的手露出一抹莫測的笑來,暗道可惜。
“暖兒真的覺得,那個全芍有問題?”藍田看蘇黎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開口。
“嗯。”
“那便去看看。”
蘇黎詫異地看向他:“師傅之前不是還說……”
“這事當然要悄悄地做,更何況,你有傷在身,為師要陪著你才放心。”
全芍的勝利完全在流花派眾人的意料之外,流花派掌門更是激動的兩手顫顫,看樣子激動的馬上就要歸西。
“居然擊敗了趙傲天,師姐真是好樣的!”
“是啊是啊,原來師姐平日里都在藏拙,逗我們玩呢。”
……
面對眾人的追捧和稱贊,全芍出乎異常的冷漠:“明日還有比試,我先回去了。”
“不就是贏了一場比試嗎,那么囂張,瞧不起誰呢。”
“就是,說不定那個趙傲天也不過是徒有虛名,正好被全師姐撿到了。”
“瞎貓碰上死耗子,她還傲起來了她。”
……
“看樣子,這個全芍在流花派過的并不好。”蘇黎斂去靈息,蹲在房頂上看著這一切。
“徒兒可從那全芍身上看出些什么了?”
“魔氣,雖然很淡,但是我可以肯定,她應當有入魔的跡象,是因為受排擠所生的心魔嗎?”
“心魔一旦生成,魔氣濃郁且難以壓制,她身上魔氣淺淡,隱藏的極好,要不是我們天生靈體都很難感應出來,她應該是自愿入魔。”
“自愿?”
“應當是有人在暗中引導她,她身上有魔花種子的痕跡,看來我家徒兒還真有些天賦,一懷疑就是一個大陰謀。”
“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啊,師傅。”
“等。”
“等?”
“能在大比期間公然動手,將趙傲天第一天就踢出局,他的目的應當是白霧秘境,只要等大比結果出來,他應當就會露出馬腳了。”藍田看向蘇黎:“所以為了查明真相,徒兒可要好好努力進入百名榜才行。”
“我會努力的。”蘇黎握拳。
為了任務,為了男主,拼了!
為期七天的大比很快過去,蘇黎憑借著藍田給他的竹枝居然順利殺進了前五十。
旁邊的蕭一劍一臉幽怨:“老藍吶,你可真是個鐵公雞,我連頓悟劍氣都給你了,你那后山的竹子就不能勻我兩棵?”
藍田淡定喝茶:“什么叫你給的,那不是我贏來的嗎?”
“趁我喝醉了跟我打賭,你這叫乘人之危,勝之不武。”蕭一劍炸毛。
“你不服,可以搶回去啊,今晚后山,來嗎?”藍田挑眉。
蕭一劍:“#&%+*$@#。”
要不是老子打不過你,老子早就把你按在地上摩擦了,怎么還會跟你講道理。
技不如人,蕭一劍郁悶了。
白霧秘境順利開啟,蘇黎跟藍田打過了招呼,便向傳送陣走去。
眼前白光一閃,周遭的景色換了個樣,原始森林巨大的樹冠遮住了陽光,透過葉子透射下來綠色的靜謐,整個森林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連風聲都沒有。
“徒兒。”
蘇黎嚇了一跳:“師傅!你怎么進來的。”
“走后門。”藍田仰頭看向頭頂的樹冠:“徒兒你運氣不錯,剛傳進來就是不語森,這里離秘境中心很近。”
“師傅你對這里好像很了解?”
“這里森林靈氣還算充足,為師以前沒事經常來這里坐坐。”
“可秘境不是十年一開嗎?”
“那是他們沒用。”
“呃……掌門他們知道嗎?”
“他不敢知道。”
蘇黎:“……”掌門老卑微了。
“師傅,秘境中心有什么啊。”
“也沒什么好東西,值錢的都被為師撿走養你了,就剩一個白霧秘境的傳承,那老家伙本來想塞給我,我看功法實在垃圾,就沒要。”
蘇黎:“……”
“徒兒想去看看?”
“嗯。”
“那走吧,那幕后的人,若目標真是白霧秘境,就一定會去傳承之地。”
藍田帶著蘇黎七拐八拐,進了地宮,再七拐八拐,看見了一個坐在青石上摳腳的小老頭。
六目相對,場面一時非常尷尬。
小老頭正襟危坐,輕咳了一聲:“來啦。這位是?”
小老頭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個閃身加漂移靠近:“乖乖,又一個靈石之體,千年難遇啊,小姑涼,我看你天資聰穎,骨骼驚奇,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要不要拜我為師啊,我的迷霧陣法很厲害的哦。”
藍田直接領著他的領子把他從蘇黎眼前拖開:“這是我徒弟,你就不要想了。”
“師傅嘛,不嫌多不嫌多,多個師傅多條路,技多不壓身。”
“就你那迷霧陣法,就是一個大型障眼法,有什么好學的。”
小老頭聽了頓時就不樂意了:“什么叫障眼法,本白霧仙人靠著這個陣法行走江湖,那是未逢敵手,妥妥的大殺器好嘛?”
“那是,將人困死在陣中的確是你的拿手好戲,可你茍了一輩子,自己大限將至之時才將此陣法修至圓滿,風光了不到十年就隕落了,甚至你隕落時被你困在陣中的仇家還活著。”
“那是,那是意外……”白霧仙人一時語塞,干脆生氣地扭過頭去。
“呃,師傅,這位就是白霧仙人?”蘇黎在旁邊小心翼翼地探頭。
“嗯,看看就好,不必太尊重。”
“喂,你個年紀比我還大的老妖精,給我留點面子行不行,話說你是哪找的靈石之體,怎么我就遇不上呢。”白霧看著蘇黎滿臉稀罕。
“我這是天賜的機緣,你羨慕不來的。”藍田將白霧仙人放下。
“多好的孩子,來來來。”白霧仙人對著蘇黎左看看右看看,一揮手,青石后的白霧散去,出現了一道門:“這是我的私庫,你去挑幾樣東西,就當是我送你的見面禮。”
蘇黎看向藍田,在得到首肯后歡歡喜喜地去了。
“我就知道你背著我有小金庫。”
白霧仙人背后一僵,怎么忘了這貨還在場:“我唐唐一個秘境之主,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家底被你薅去了大半,總得給我留點吧,我還想著收徒給我家徒弟留點東西呢。”
藍田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這一批我看過了,估計你收徒的事,今年還是夠嗆,而且,有魔族的人混進來了,暫時還沒查出來。”
“魔族想打我老頭子的主意?我這老頭子這也沒啥特別稀罕的東西啊。”
“所以我也很費解,更何況,你的傳承要想繼承,門檻很高。”
“能繼承的不要,想繼承的繼承不了。”白霧仙人畫圈圈。
“會有的,你現在一個純靈體,只要靈氣不散,再漫長的歲月都等得,怕什么。”藍田安慰道。
“唉,對了,那小丫頭手上那個鐲子,你可真是舍得啊。”
“你知道伴生石嗎?”藍田含笑。
白霧仙人豁然睜大了眼睛:“怪不得你說什么天賜的機緣,這可真是了不得了,老夫還以為這東西只是古書上瞎編的呢。”
“我一開始也不抱什么指望,靈石一族修煉不易,孤獨一生也沒什么稀奇,誰知上天把她送來了。”
“天意啊,天意,話說你和狐族還是老樣子嗎?”
“老樣子,只不過最近狐族其中一支不太安分,比試中傷了我徒弟。”
“唉呀,都這么多年過去了,青櫻都不在了,現在的誓約做不做數不就你一句話的事,狐族的人怎么就這么拎不清呢。”
“好歹答應過青櫻,我雖不喜狐族,只要他們安分守己,不做出格的事,我不會動他們。”
“唉,反正老夫現在肉體已逝,這凡塵中的事已經管不了啦,隨你們折騰去。”
“你活著這事也沒話語權。”
“你你你……你要氣死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