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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七年

第4章 復雜的職場

北漂七年 南生北植 6156 2020-12-03 07:43:51

  三月份的成績讓我更加肯定他們不行,我比他們大部分人的能力都要強很多,膨脹的我走路一直都是帶風的。其實在三月下旬的時候我和組里其他同事的接觸變多了,因為我的業績一直在增長,組里開會的時候也經常會提到我,老員工也是迎合經理說要跟我好好學習,學習我工作的激情,我的態度等等。我當時根本不知道組里一團和氣的背后其實每個人都各懷鬼胎,或者是我太單純才會覺得一團和氣。組里除了我和王經理還有四位成員,兩胖兩瘦,兩胖的是老員工,一男一女,男的叫趙建國,河北人,在公司快三年了,身高180左右,體型高大稍微有點胖。一般我管他叫國哥。女的叫張芬,東北人,身高在165左右很胖體重應該有150斤,她比國哥晚三四個月來公司的,我一般管他叫芬姐。兩瘦的是來了一年不到的新員工,一個叫何麗,一個叫井倩倩,這兩人是同學,都是東北的。何麗先來公司兩個月然后介紹井倩倩來的,她們的身高和體型都差不多,身高也都是在165左右,都是一頭長發都挺瘦的,井倩倩染了一頭黃發。四位組員三位都是東北的,在BJ的東北人真的很多,BJ離東北近,大城市發展機會也會多,所以都往BJ發展,就像我們南方人往上海和深圳發展的比較多。在北漂的職場里幾乎碰不到福建的老鄉,北漂七年碰到的福建老鄉也是屈指可數。國哥不僅是組里,乃至在全公司都算是有資歷的老員工了,甚至其他組有的幾位經理來的時間都沒有他長。他業務能力不錯人也很聰明,為人表面謙和大家也都挺給他面子的,實際上他對這份工作有諸多的抱怨和不滿。我就坐在他隔壁工位,他經常會對我還有和他走的比較近的其他同事抱怨。不過要上臺面發言的時候,他說的一口漂亮話,方方面面真的是無懈可擊。人倒是不壞就是氣量不大,在我來公司之前王經理應該說了什么話刺激到他了,所以他一直耿耿于懷,表面上倒是和王經理相處的不錯,不過一有時間一有機會就抱怨兩句。抱怨的主要內容就是對公司的一些制度和管理層的不滿,表示對經理這個職位不感興趣,當經理累還要對組員負責之類的,但我怎么聽他都挺在乎經理這個職位的。芬姐算是組里的交際花了(霸王花),芬姐和費總、各個組的經理還有公司業績做的比較好的同事關系都處的很好,后來對我也熱情了起來。她會花心思去交往的公司同事要么是公司的管理層要么就是她覺得有能力的人,她和這些人處好關系應該是為了以后當經理做準備吧。雖然國哥的資歷和能力都在她之上,但國哥經常把視富貴如浮云掛嘴邊,并不在乎什么職位只想做好自己現在的這份工作,所以她覺得國哥并不覬覦經理這個職位。她本身的業務能力很一般的,但是她有一張很厲害的嘴,她的這張嘴不是用來對付客戶的,而是用來對付王經理的。她的很多客戶都是王經理幫她拿下的,甚至這個客戶沒什么意向要合作,她會通過她的嘴把這個客戶描述成一位不錯的客戶,然后再通過她厲害的表達后,這個客戶就很合理的變成王經理必須要幫她聯系幫她開發了。然后王經理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這些客戶開發出來,這個客戶能合作對他們兩個都是好事,但是如果這個客戶王經理沒有拿下,那么芬姐就會怪王經理毀了她的一個好客戶,這樣如果王經理對我們施加業績壓力的時候她就會拿這些客戶當擋箭牌,時間久了王經理也不會太給她施加業績上的壓力。當然如果這些王經理幫忙開發出來的客戶,業績是算芬姐的,畢竟經理和員工分業績傳出去也不太好聽,再說芬姐的客戶質量也不好,也貢獻不了多少業績。

  王經理這個人雖然30多歲了但我感覺他對人是沒有什么戒心的,不過沒戒心不是傻。我才來一個月就看的明明白白了,王經理一定也知道芬姐的這些小伎倆,只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且幫她開發出業績又能增加團隊的業績又能體現他的能力。我加入到一組最不高興的應該就是何麗了,我沒來之前她可是組里的明日之星,王經理重點的培養對象。四個組員兩位老組員老油條肯定不會重點培養了,井倩倩能力也還過得去,就是性格比較柔弱,不像何麗這么剛。何麗的功利心特別重,在王經理看來這是賺錢的欲望。而且何麗之前有兩個月表現得也還不錯所以就成了組里重點培養的對象。她來公司也有半年多了,在我來的這一個月王經理花了不少時間在我身上,一方面是由于我是新人,多花些時間教新人也很正常。另一方面是我開發了不少客戶經常會有客戶問題要問王經理。一開始我可以感覺到何麗對我的不友好,但并不知道原因。后來有一次她和王經理的談話被我聽到了,何麗很不滿的跟王經理抱怨,說我來了后就不管她了之類的話。這只是其中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上個月如果沒有我出的那些業績這個組就解散了,團隊競爭中有規定,連續三個月團隊業績墊底的團隊會解散,組員會分配到其他組里去。在何麗眼里王經理的能力是所有經理里最差的,要是團隊解散了隨便去哪個組都會比她現在的處境好。我不知道王經理的能力是否是最差的,但是我能感覺到王經理和其他經理相比在公司的地位確實不高。何麗很依賴經理的幫助,需要能力強的經理幫助她打電話開發客戶。她覺得要是在其他組她的業績遠不止這么點,甚至她都把自己業績沒做好的這件事歸咎于王經理的能力不行沒有幫她和客戶溝通好。她的很多做法和芬姐是一樣的,可能因為她是芬姐帶出的人吧,她們都是太依賴經理的幫助了。而且她并沒有認清自己,錯誤的認為自己的能力很強其他組的經理都很想要她。在我去公司第三個月的時候她的業績還是很一般,業績沒有做好她在心里就更怪王經理,她很不認同王經理開發客戶的思路。她終于忍不住找吳老師談話要求去于經理組,她覺得于經理是全公司能力最強得經理。吳老師一直勸她給她做思想工作,最后何麗以離職相逼,不同意轉組就離職。最后吳老師妥協了,讓何麗自己和于經理溝通看于經理的意思,如果于經理同意的話那吳老師也就不反對了。于經理果斷拒絕了這個事情,不管是出于對何麗能力的不認可也好或者是為王經理考慮也好,反正我覺得于經理這個決定是正確的。轉組失敗的何麗就這樣離開公司了。組員雖然沒幾個,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井倩倩倒是比較省心,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多出單多賺錢。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我太情緒化,后來我的工作經常會受到職場上的一些情緒影響。這個組最大的問題就是缺少凝聚力,兩根老油條表面迎合實則在背后拖后腿,何麗和經理反著干,我和井倩倩職場小白什么也不懂,在職場里很多最基本的為人處世也不會,更不會說那些漂亮話。

  相比二組和三組我們組的凝聚力確實是差了些,我們組的業績一直都不太好,吳老師也經常給王經理施壓。費總總是有事沒事過來找我聊天,不知道王經理哪里得罪他了,經常挑撥我和王經理的關系,初入職場的我當然是成功的被挑撥了,后來我懷疑何麗也是這樣被挑撥過。費總也會找國哥和芬姐挑撥,不過他們不需要挑撥就已經站在王經理的對立面了。找國哥聊天的時候表面上國哥和費總聊的熱火朝天,等費總一走他就轉頭就對著我罵費總。時間久了我也知道費總確實是個小人,總愛給人穿小鞋說一些子虛烏有的話。說之前離職的某位同事哭著給他打電話想回公司什么的,離職的這位同事和國哥住一個公寓,我也認識,他很反感費總,再怎么樣也不可能給費總打電話,要打也是給吳老師打電話,類似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還有很多。我完全想不明白他撒這么愚蠢的謊的目的是什么?這樣撒謊有什么意義嗎?我是一個非黑即白不太懂得變通的人,在被費總挑撥的那段時間,我對王經理產生了抵觸情緒,覺得他不行影響我發展了,居然和何麗有了同樣的想法。后來發現費總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還好及時懸崖勒馬。覺得王經理挺可憐的,在何麗還在的時候,有一次王經理請我們組聚餐,他說了很多他最近的工作感受,覺得我們組不能擰成一股繩,力沒有往一處使,他覺得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在使勁真的很累了。那天他喝了點酒,酒桌上都在反省自己,覺得都是他的問題很自責,他不知道團隊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眼睛紅紅的差點就哭了。殘忍的是芬姐和何麗不但沒有給出安慰,還指出了王經理工作中的不足和缺點,好好的聚餐突然就變成了一場批斗會,國哥也出來踩了兩腳,不過踩的沒有那么明顯。我和井倩倩就坐著一邊吃一邊聽,也沒有什么要表達的。王經理表示接下來的工作會改掉這些不足,讓我們大家一起努力加油把業績做好,哪怕就是為了我們自己能夠多賺點錢。我感覺到了王經理的無奈,那頓飯之后我決定要好好幫他,我努力把業績做起來,改變他現在在公司中的處境。

  四月份我的業績遭遇了嚴重的滑鐵盧,一整個月才八千多的業績,不過我一點都不擔心,也不覺得自己的業務能力有問題,覺得業績只要我想隨時都能上去。這個月業績明顯下滑主要是兩方面原因引起的,一方面是和客戶的溝通開始變得比較隨意,變得老油條了。客戶聽起來不再那么真誠,影響客戶對我的信任感,還有一方面就是情緒問題引起的,也不知道哪里得罪費總了,和費總之間產生了一些愉快的事情。有一次因為工作需要王經理讓他幫我給客戶回個電話,這通電話的溝通內容大致和之前的王先生一樣,其實會比王先生那通電話簡單很多。這個客戶也是合作過了的客戶了,雖然買了軟件后炒股還虧了不少,但對我的信任度非常高,也同意了再補交五萬購買更高級的炒股軟件。讓費總去這個電話只是表示同意這個客戶的申請讓他成為高端軟件的用戶,表示對客戶的重視也體現我們的公司的服務,我和客戶都溝通好了,板上釘釘的事情了。結果費總去電話后不知道跟客戶說什么這個單子就黃了,我不知道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自此之后我沒有讓費總幫我給客戶打過電話。其實這通電話也不是非讓他打不可,只是公司銷售過程中的一些打配合的手段,做這些事情只是為了讓客戶感覺我們公司服務好流程也很正規。比如我們收到客戶的打款后,我們還會讓其他同事給客戶去電話假裝是財務,跟客戶說已經收到款項,和客戶核實下客戶所購買的軟件型號客服人員是誰等等問題來體現我們的服務和嚴謹。知道他的很多小人行徑之后我變得看不起他,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懶得理他,覺得反正我也不直接歸他管,也不想迎合這樣的小人,做好我自己的工作就好。不過事情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簡單,費總經常在吳老師那打我的小報告給我穿小鞋,說我膨脹了,說我目中無人不服從管理等等。也難怪吳老師會相信他的話,我真的不太懂職場的一些規矩。就拿下班來說好了,一到六點吳老師就會說下班,我們就可以下班走人了,可是大家都很自覺的留下來繼續打電話沒有人敢走。每天都是我第一個打卡走人的,吳老師雖然嘴上沒,但我看得出來他對我的這些行為也不太滿意。有一次吃飯碰到一位女同事,她說:“胡韋文你來公司后真的太好了,你沒來之前每天都是我第一個走,經理還因為這個事情找我談了好幾次話。”只要業績一做不好她的經理就會拿她不加班的事情來說。我就很納悶,我又沒有早退,我是在吳老師說完下班后我才走人的,又不是沒下班我走了。其實公司的老員工都知道加班已經是公司不成文的規定了,雖然吳老師嘴上說下班但是大家基本上都會留下來加班一個小時左右。我可不管這么多,只要吳老師或者王經理說下班我就走人,其實晚上回去也沒什么特別的事但是我就是不想加班,覺得我每天的工作都很投入都跟打雞血一樣,投入了百分百的精力在工作上了。下班了就要回去休息,休息好了明天才能更好地面對這份工作,休息好了工作的效率會更高。費總也隔三岔五的找我麻煩,有時候還會單獨把我叫到辦公室,說我的工作有問題之類的各種找茬。我并不覺得我的工作出什么問題了,這個月業績不好不代表我工作方式或者思路哪里出問題了。我把我的真實想法如實告訴了他,他覺得我是在抬杠,以至于我和他的關系就更不好了。

  五月份之后我的心態也調整過來了,不再糾結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事關系。我的能力完全可以獨立出單也不需要依賴其他人,所以也不用花心思去迎合誰取悅誰,每天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五月份的業績達到了三萬多,六月份五萬多,慢慢的業績也開始穩定了下來。雖然在BJ的收入還不錯但是父母其實一直很反對我在BJ,覺得我還小沒有獨自出遠門的經歷不放心我,隔三岔五的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我不明白他們讓我回去做什么?家里又沒有工作介紹給我,別說好工作,就是一般的工作也介紹不了。既然沒有工作介紹給我,我在BJ收入也還可以為什么一直讓我回老家?其實我知道他們是不放心擔心我。后來我也陸陸續續往家里打點錢,證明我過得還不錯。時間久了父母也很少提讓我回去的事,把話題變成找女朋友上面了,工作穩定后就要考慮對象問題了,一直催促我找個女朋友成家。我們老家都比較早結婚,25歲結婚都算有點晚了。現在在BJ工作除了在公司以外,身邊也沒有什么機會能接觸到異性。想了想公司里的女同事,有兩位女同事長相身高身材也都不錯而且還都是單身,我去追求的話成功率還是很高的,因為當時我在公司里的形象還是可以的。只不過這兩位女同事并沒有在我的考慮范圍,雖然外在條件能夠滿足但是一個太作了,一個又有點太笨了。我不喜歡太作和太笨的女人,我的另一半一定要是一位比較聰明很會為人處世的女人。我覺得一個家庭以后能不能興旺關鍵在于娶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因為一個聰明的女人,一個三觀比較正的女人對下一代的教育和培養至關重要。很多時候并不是需要你特別灌輸給下一代什么,父母的言行舉止考慮問題的思維邏輯都會潛移默化的影響到下一代。公司里有一位叫方茹的女同事,她完全符合我的這些內在要求,她很聰明在公司業績做的也很不錯。方茹是一位南方姑娘,短頭發長相一般身材瘦小,性格很開朗很聰明的一個女人,人緣也很好,大家都很喜歡她。只是個子稍矮了點,她的身高在150左右,我們同歲她比我大幾個月。方茹和李強是一個組的,方茹比我們早來四個多月,她們組還有一位男同事叫白帆,他們和二組的鄭龍是同一批來的,白帆是一位男同性戀,我當時也比較喜歡交朋友,不管什么樣的朋友什么性格什么類型的朋友我都結交。來BJ后我就覺得在這樣的大都市里多個朋友多條路,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腦子里就會有很多這種觀念。當時因為和白帆走的比較近還被懷疑過是同性戀,不過更多的我覺得應該是其他人開玩笑這么說的。我非常尊重他的性取向他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們唯一不同的是性取向其他都一樣。他很喜歡逛街買衣服,我第一次去西單也是他帶我去的,那時候我都不知道西單是什么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接觸同性戀的朋友對他十分好奇,不過我覺得是出于對他的尊重我保留了我的所有好奇,我們就像正常的朋友那樣交往。來公司沒多久時也不知道我們幾個怎么就走到了一起,應該是我們來公司的時間都不長,而且我們基本上都是同歲,每天中午我們幾個基本上都是一起去吃飯的。公司同事吃飯基本上都是有固定伙伴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天天在一起吃飯時間久了我對方茹的好感也在慢慢增加,本身就對她很有好感,再加上她的性格真的很討人喜歡。大概過了半年多,在一次公司聚餐結束回去的路上,當時正好只剩下我們兩個人需要同路走一段。我鼓起勇氣跟她表白了,表達我對她的情感表示想和她在一起。她先是有點驚訝,然后很開心的接受了我的這份情感。正如我喜歡她一樣,我身上也有不少她欣賞的品質,自信、幽默和上進等等。我喜歡她的大方聰明真實不做作,我們就很順利的走到了一起。不過我們沒有在公司公開我們的這段關系,因為公司不允許有辦公室戀情,就算允許我們應該也不會公開吧,覺得不公開在公司里會更自在一些。她是一個特別善解人意的姑娘,不論我有什么想法都很支持我,情商也很高和她相處起來也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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