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劉老師,秦夢在學校里就敢明目張膽的毆打同學,這回不讓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以后指不定怎么欺負同學呢。”章雨林嚎著嗓子附和道,瞪著白眼看著阿彌。
抬眼瞥了一眼章雨林后,阿彌微側著頭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道:“劉老師連問都不問就認定是我的錯嗎?難道不需要了解一下前因后果嗎?”她打了人她不會否認,可輔導員一來就直接定了她的罪,她怎么就覺得這樣的不痛快呢。
“秦夢,你在學校就敢毆打同學,現在不聽教誨還要質疑老師,非要受了處分你才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嗎?”輔導員狀似語重心長的勸誡,實則鎮壓威脅。
秦夢在學校的口碑本來就很不好,而且家里也沒什么勢力,而且打人這事這么多同學看著呢,誰能說他不公平公正?
“若我就不認呢?”聲音郎朗。
周圍看熱鬧的同學聽到這里都小聲嘀咕了起來,秦夢這是要跟輔導員剛上了啊,認個錯道個歉的事,真受處分了可不值當,畢竟只要輔導員向學校提議,那秦夢的處分就絕對跑不了。
有人覺得秦夢腦袋不清醒,在一個本來就自己理虧的事情上和輔導員剛,太傻,自然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學幸災樂禍嘲弄的看著秦夢。
最高興的莫過于章雨林周凡,本來就是她們跟出來找茬的,只是沒想到秦夢這么剽悍她們打不過而已。
現在輔導員一來就向著她們,完全把事情說成了秦夢一個人的錯,這可把她們樂壞了,最好是給秦夢一次處分,那她們挨得幾腳就算是找回本了。
看著秦夢依舊挺著脊背不卑不亢的樣子,輔導員梗著脖子厲喝道:“秦夢,我要求你現在,馬上,給兩位同學賠禮道歉并賠償醫藥費,否則我一定向學校提議給你這樣一個冥頑不靈的學生一次處分。在學校就要遵守學校的規章制度,誰允許你在學校里毆打同學了?”說的是義正言辭,痛心疾首。
道歉?看著那兩個掩飾不住幸災樂禍的人,阿彌啟唇冷聲道:“道歉不可能,醫藥費倒是可以賠。”說完又意味深長的看著章雨林和周凡,想拿醫藥費?那她絕對一分不少的把醫藥費拿到醫院給她們交上。
“這能由著你?你當這是菜市場嗎,還能給你打個對折?”輔導員氣結,轉頭掃了一眼圍著這邊的學生,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吼道:“都回去上課,圍在這干嘛呢?”見章雨林和周凡還在那看好戲一樣的站著:“你倆不上課?”
“那個,劉老師我倆是當事人啊,不需要留在這?”自然是留在這親眼看著秦夢狼狽的樣子啊,而且道歉啊,秦夢對著她們低聲下氣的彎腰道歉啊,她們不在這怎么能行?
“回去。”輔導員皺著眉頭不耐的吼道。
阿彌一直饒有興味的看著輔導員,她倒是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秦夢,計算機系的趙雅同學你認識吧?”輔導員掃視了一圈發現同學都走的干干凈凈的了,他又靠近阿彌低聲說道:“大學受處分可是會計入檔案的,這對你以后也是有影響,而現在有一個很簡單的事,只要你答應了這處分也就算了。”
見阿彌依舊依舊不動聲色,輔導員又接著說道:“趙雅現在得了一個很奇怪的重癥,需要新鮮的血液,醫院備用血庫的她已經試過了但是沒有用,趙校長嘛畢竟是一個父親,為了女兒自然是想盡了辦法,我呢,恰巧知道了這件事,要是你答應了就沒有處分這事,而且有副校長做你的靠山,好處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不答應的話.....”說到這里輔導員故意沒有把話再說下去。
他都把話說的這樣明白了,傻子都知道怎么選。而且這是趙校長交代的事,要是秦夢真敢不識趣,那這處分下來了絕對沒人敢給她撤銷。
要她的血?這事兒怎么聽著有點不對味,不過有沒有貓膩見一次趙雅就清楚了,于是阿彌故作妥協的說道:“劉老師這可是你說的,只要我獻點血就不給我處分了,不過我想去看看趙雅,她重病這事我都不知道,同學一場怎么也得探望一下。”
輔導員秦狐疑的打量了一眼秦夢,他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趙校長要這個女同學的血,但是趙雅重病這事兒是他編出來的,她要去探望,他該怎么去圓這個慌啊。
“這個,你要不先回去上課,中午吃完飯后我再帶你去醫院看看趙雅吧。”見秦夢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輔導員連忙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阿彌靠在墻邊,聽著劉正光還在原地低聲下氣的和人通著電話,嘲諷了笑了起來。
她這個輔導員啊,好歹也是從高級院校畢業的,如今康莊大道不走非要在小道上蠅營狗茍。
看了看時間,現在的一節課已經上了一大半,阿彌也不想去教室了,找個地方坐會兒等劉正光帶她去探望探望趙雅啊。
沒過一會兒阿彌接到了輔導員的電話:“秦夢啊,我打電話去醫院了,趙雅這會兒正昏迷著呢,你去也看不著什么,要不我們就不去了吧?”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哪還有剛才義正言辭的樣子。
“那怎么行啊,不去探望一下我怎么能安心啊,不然我這血都獻的不踏實,您說是不是劉老師?”阿彌故作為難的回答道。
“這這,那行吧,半個小時后我到校門口接你吧。”劉正光為難的妥協道。
說是半個小時,可阿彌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等到她們的劉輔導員,阿彌利落的坐進了白色大眾的副駕駛,含笑的看著輔導員跟他打著招呼。
劉正光吶吶的應著,看了看阿彌放在后座的果籃,有些不自在的擦了擦額角冒出的汗水。
兩人很順利的就到了趙雅的獨立病房,阿彌四處打量了一下,嗯,環境很不錯,哪怕是一天趙校長都沒舍得讓女兒受一點苦啊。
把果籃放在了床頭的柜子下面,阿彌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神情低落的看著躺在床上臉色沒有一絲血色的趙雅,喃喃的說道:“雖然幾次接觸都挺不愉快的,但是沒想到你的身體這樣的不好,早知道你身體這樣的虛弱就算是你無理霸道陰險狡詐狂妄自大我也會讓著你的。”
阿彌裝作沒有看在趙雅放在床側微抖的右手,隨手在她的腕上撫過。
趙雅健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