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菡兮:“……”
好油膩的配方。
“好吧,開始做任務吧!快把這個世界的劇情傳給我。”
見閆菡兮這么配合,系統自然很樂意:【本世界的劇情已加載,請宿主接收。】
——
在這個世界里,原主跟她同名,也叫閆菡兮。
是一個性格乖戾,作風不良,一言不合就動手的高中生,學校里出了名的小混球兒。
學習賴,人品渣,長相差。
這樣的原主,除了幾個迫于她的震懾,為她鞍前馬后的小弟之外。
根本就沒有別的同學愿意和她交朋友。
然而,即便是這么混球兒的一個人。
居然也有兒女情長的一面。
她喜歡上了他們學校的校草寒禮軒,也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為了追到寒禮軒,她聽了繼妹的建議,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一個熱氣球,在星期一的升旗典禮上,當著全體師生的面,站在熱氣球上撒花表白。
可惜表完白,她不僅沒有得到寒禮軒的回應,反而拉了一大波來自寒禮軒愛慕者的仇恨。
最后還被老師叫了家長,請去辦公室促膝長談了一上午。
自此,原主的校園生活更難混了。
比如,原本還會跟原主打招呼,借原主抄作業的學生,現在一個也沒有了,原主成了女生們的公敵,激起了公憤,以前那些不敢在原主面前放肆的人,一個個跑到原主面前冷嘲熱諷,撕作業,粘字條,踢桌子……各種小手段,耍個不停。
再比如,這個世界的女主鄭晴珂,暗戀寒禮軒已久,但礙于清高矜持的人設,一直沒有挑明。
如今見自己暗戀的對象,被一個這么不堪的學渣高調示愛,嫉妒心作祟,暗里沒少挑唆人去給原主使絆子。
還有,跟寒禮軒從小玩到大,上一個班的陸一白,經常帶一群哥們兒,把原主堵到偏僻的胡同里恐嚇威脅。
這些,原主其實都不在乎。
她在乎的人,只有寒禮軒。
但是,被表了白的寒禮軒,被惡心得夠嗆,一遇見原主,就退避三尺,唯恐原主黏上他,無論原主怎么示好,他都無動于衷。
鐵漢柔情的原主,終于走到了淚灑滿面的地步。
于是,她的好繼妹又給她出主意了。
說是,既然得不到寒禮軒的心,那么至少也要得到他的身。
這樣青春才不會留下遺憾。
原主一聽,淚水一抹。
在繼妹的幫助下,找了兩個社會小混混,趁著周末放學回家,直接把寒禮軒給虜到了賓館里,打算來個霸王硬上弓。
只可惜,她剛把人家的校服拉鏈給拉下來,小嘴都還沒來得及親一口。
小旅館的破門,就被人從外邊踹倒了。
然后就是一大波的記者,扛著相機,對著趴在寒禮軒身上的原主,爭先恐后地一陣咔咔咔。
原主一夜之間,紅遍整個A市。
面對娛樂記者的鏡頭。
——繼母拿著手帕,紅著眼睛啜泣道,是她沒有教導好原主,所以才導致原主小小年紀就色令智昏,不知廉恥,放浪敗壞,是他們家門不幸。
——繼妹也跟著抹淚哼唧,是她太大意,沒有及時阻止原主,所以才會讓原主犯下大錯。
——學校的同班同學,更是捧高踩低,把原本只是一個小混球兒的原主,說成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人,什么欺凌同學,抄襲作業,偽造成績,毆打老師,作風浪蕩等等,有的沒的,一通亂說。
然后,閆氏集團的信譽大受損失,股票一跌再跌。
眼看就要走上不歸路,原主的爸爸在對原主失望透頂的當下,一狠心,跟原主斷絕了關系,一張機票就把原主攆到了國外。
自此便不管不問,任由其自生自滅。
一直到原主爸爸臥病在床,眼看著進氣少出氣短,下一秒就喘不上來了,都沒有人提起把原主接回來。
最后,繼母看他喘氣辛苦,善心一起,就把他的氧氣拔了。
原主爸爸閉眼了。
繼母舒心了。
繼妹如愿的成為閆氏集團繼承人了。
男女主也幸福的在一起了。
真是‘皆大歡喜’啊!
——
接收完這個世界的記憶。
閆菡兮再次望向眼前這個不起眼的破舊小旅館,目光忽得就變深沉了。
她緊繃著一張臉,在原地站了半晌。
倏地抬腳。
朝著相反的方向……
跑了。
【住腳!!!】
系統一聲厲喝。
可惜音調太軟,沒什么威懾力。
【宿主,你做什么,怎么跑了?】
“現在不跑,難道等記者把我包圍了再跑嗎?”
【你跑了,被綁在床上的寒禮軒怎么辦?】
正跑著的閆菡兮,腳下猛地一頓。
遂一臉正義凌然地開口:“我是正經家的姑娘,堅決不作霸王硬上弓的孬事,就算你逼我也不行。”
【……】
系統閉了閉陣陣發黑的眼睛。
耐住爆發的小宇宙,循循善誘道:【宿主,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提醒你,只有接觸這個世界的重要角色,才能觸發劇情,只有觸發了劇情,才能接收你在這個世界所需要完成的任務。】
“所以呢?”
【走,必須進這個破舊小旅館。】嚴厲臉。
閆菡兮:“emmm……好吧,聽你的。”
——
閆菡兮剛一走進小旅館,蹲在地上吞吐煙霧的兩個非主流風格的社會小弟就湊上來了。
賊頭賊腦地看了一眼周圍。
然后謹慎地盯著閆菡兮。
神經兮兮地說了一句:“鵝鵝鵝,花開堪折直須折。”
閆菡兮順嘴接了一句:“曲項向天歌,莫待無花空折枝。”
社會小弟一聽,綻放如花一笑,“暗號正確,看來你就是閆姐了。吶,這是房卡,人已經給你綁到了床上,夜色漫漫,好好享用。”
閆菡兮很配合地接過房卡,狀似無意地問道:“她給了你多少訂金?”
社會小弟被問得一懵。
片刻后,才明白過來:“哦,你說的是陳妍娜那小妞啊!她沒有給我們訂金。”
閆菡兮詫異地挑高眉梢,“你們社會小弟不是講究收錢辦事嗎?怎么沒有收錢就綁了屋里那高中生?”
社會小弟一擺手,故作大度地開口:“我們和陳妍娜老家都是一個地兒的,小時候還在一起穿著褲衩玩泥巴呢,關系好,不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