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林昱羽卻是上來了，正好聽到她們的談話。
看見林溪的臉色不善，林昱羽趕緊補充到：
“投資規模小不代表業務規模小，端木之前跟我說過，國內舊書市場的整體規模至少有幾億元人民幣，這是一個龐大市場，參考一下孔夫子舊書網。
這是一家專門進行中文古舊書交易的平臺，截止2008年2月底就擁有申請加盟的書店，9169家開通的書店，有2948家網站，會員34萬展示銷售圖書有1，700萬種。
端木之前說過這是一個龐大的市場，而從這個市場現在的從業情況來看，申請加盟孔夫子的書店里9000多家，這些店家良莠不齊，端木的想法是建立一家大型的舊書店來給這些加盟孔夫子的書店形成一個模范作用，給其他舊書書店做一個模板。
另外根據林溪原本提供的樓來看，嗯，可能因為年代比較久遠的緣故，看起來比較古色古香。在里面陳放舊書本身就是很好的。加上之前那里有存放一些根雕藝術品，現在再從里面做一些藝術改裝，根本就不會造成太大的麻煩。
最關鍵的是端木說投個一千多萬，怎么會真的只投入一千萬，據我看保守也要三千萬。”
上官飛雨哪里不懂得林溪這個小女人作為端木的數個女人之一，明顯在爭風吃醋，雖然上官飛雨懶得管這些閑事，但是這畢竟涉及到集團內部的事。
于是緊跟著也補充到：“端木雖然每家書店投入的規模各有不同，但是。傳達的內容都是各不相同的，如果單從價值上來說，端木這些書店里投資規模最多的反而是第4家書店——“森”書店，因為要做成樹屋那種，整體都要重新搭建，現在按照端木的計劃擬投資規模將近3億元。”
“我去端木這4家書店砸了就快5億元人民幣了，要這么拼的嗎？”皇甫青青忍不住驚嘆。
“端木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學者，不是一個商人，我感覺他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人間如果有天堂，那一定是圖書館的模樣。”上官飛雨認真地補充著。
“前不久他還要求我們做一個書藏天下APP，這個APP每個用戶可以免費下載，通常書的背面都有條形碼如果書友愿意將書后面條形碼掃下來，并且上傳到書庫中，可以獲得一定金額，這個金額的多少由同類書被上傳過次數的多少來決定。
雖然這個短時間內看書藏天下app付出的現金是不多，但是龐大的圖書市場規模擺在那里，整個計劃還是需要很多資金的，對于有些是孤本的古書我們會高價進行收購，屆時將新書陳列于第二家主題書店。”上官飛雨緊跟著補充著。
“為什么我有種感覺端木做的事情，根本不是想加盟孔夫子舊書網，而是想掘孔夫子舊書網的根基。”
“那倒不是，我們書藏天下不會泄露任何個人信息，也不提供用戶間交易，用戶上傳的書籍只有以展覽的形式出現。”
皇甫青青接著問：“那這樣做的意義究竟是什么？這樣做的話，我感覺長期看并不盈利。”
“木總說了他不在乎盈利不盈利，要說盈利的話，端木隨隨便便寫幾本新書就夠舊書網一年的盈利了，端木是不忍心看到幾十年前非常有名的對人類歷史起到過積極貢獻的書，在幾十年后卻被歷史長河所淹沒。”
“可是將這些書保存在書店中，書店讓別人看的時候怎么辦呢？怎么能保證不在翻看的過程中被讀者所損毀呢？”
“你今天你在‘楠’書店也看見了，就將書的內容整理下來抄寫下來，把書的內容。以抄寫本的形式呈現在讀者面前，這讓讀者既能看到那些書，書店也能將這些書保存下來。”
“也就是說本質上這家書店其實更類似于一個博物館，是嗎？”
“對，其實從長遠上來看，‘榽’書店反而是將來要投入最多的，因為端木想要做的規模，這家書店現在的建筑面積根本就不夠用，將來肯定還要在旁邊進行一些收購。在京城現在這個選址附近采購用地，可遠遠不止是幾億能打住的了。”
“倒也不至于吧，我記得文化產業用地應該能夠獲得特別批報。”
“算了吧，一來旁邊都是已經開發好了的土地；二來即使是新批的文化產業用地，這年頭掛羊頭賣狗肉的太多了，有關部門早就學精了，即使是以文化產業用地也不可能特別優惠。”
聽了上官飛雨的話皇甫青青沉默了。
上官飛雨于是問道：“林昱羽，你剛才在哪呀？”
林昱羽言語雖然有些慌張，還是應對如常：“剛才回家里一趟家里有點事。”
“你不去找端木嗎？端木好像說有事要跟朋友交流一下。肯定是跟書店有關的事，你現在可是‘楠’書店的店長，你可要去多去照應一下。”
林昱羽心說，我再找他估計就不能站著出來了。
……
“唉，這幾本書看著不是端木寫的呀，為什么也擺在這里？”司馬芔龘好奇地問。
“這幾本書有的是之前和端木有過合作的顧教授的，還有一些是端木家人寫的書。”
“那這幾本木羽出版社寫的書是什么情況呢？”
“這些是端木以口述的形式，讓木羽文化整理的書，端木說他寫書比較累，所以這些書就要我們來整理。”
“昱羽，木羽文化不就是你的公司嗎？65%都是你的股份，這完完全全是給你送錢呀。”
“對呀。”
“還說你倆沒事情！”
林昱羽心說我什么時候說過沒有，嘴上卻是深藏功與名。
司馬芔龘到另一邊跟上官飛雨感慨到：“端木對自己的這些枕邊人這么好嗎？我都心動了，用資本賺錢比用知識賺錢舒服多了！”
“你心動什么呀？你算了吧，沒有事業線你還是努力做事業吧。這些事是都是看破不說破的，心里有數就行了。”
司馬芔龘忍不住用力挺了挺胸：“誰說沒有的，魯迅說過，只要愿擠，總是有的。”
“我怎么記得那是說時間的，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只要愿意擠，總還是有的。”
……
林昱羽看見林溪悄無聲息地下樓了，林溪一定是去找端木去了。
“我有一個問題，為什么端木一直不做營銷？”皇甫青青沒找到上官飛雨，又逮著林昱羽問。
對于皇甫青青這么多問題，林昱羽也深感無奈，可不得不承認，這小女孩問的問題一直都是關鍵點。
“首先我們要知道什么叫營銷，營銷是企業發展或發掘轉消費者需求，讓消費者了解該產品，進而購買該產品的過程。
端木雖然不做營銷，但你會發現一個問題，他對市場的把握極其精準。端木的書曾經出現過被退書，但是之后也不了了之，因為端木突然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現在他的書分銷商搶還來不及。
我有外國的朋友說，端木應該能拿下明年的魚果獎。”
“雨果獎不是科幻類作品嗎？端木的作品什么時候跟科幻有關？”
“端木的西洲系列呀。”
“哇，你這么說我才反應過來，那寫的其實是蠻科幻的，都是想象中的事物，可是他寫的都快成《羅馬的故事》那種了，我一直以為那是歷史上真實發生的。”
皇甫青青聽到近來的傳聞，忍不住問道：“前不久不是聽說有公司跟你們洽談，想要收購木宮的IP嗎？我記得貴集團以前對這個挺積極的，為什么現在不積極了？”
“我也不清楚，但估計是端木搞到了一大筆資金，我從端木這幾天種種行為以及表現能猜得出，端木應該是想自己下場親自拍影視劇。”林昱羽對端木的雄心壯志感受的還是很深刻的，她能預料到端木即將對現在的影視格局產生的沖擊力。
“姐姐，為什么我總感覺端木是對影視明星突然產生了興趣。這算什么奇葩的愛好嗎？你作為他的身邊人，有時候要勸一下端木呀，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狀也，血氣方剛，戒之在斗。”
“可是你看端木現在的成就來說，他其實已經是個壯年人了，我感覺。我感覺他沒有把一些注意力放在企業的爭斗上，反而是好的。”林昱羽不由得感慨皇甫青青這么妖孽的嗎？還是這就是傳說中正宮的氣場，可是她才12歲啊，為什么自己卻能從她身上體會到從端木其他女人身上沒體會到的壓迫感。
皇甫青青沒想那么多，只是想到端木曾經邀請她做整個端木辰良旗下集團的首席戰略官，雖然一開始有些抵觸，但在媒體耳濡目染的報道下，自然忍不住對現在端木身下的這個龐然大物的集團感興趣。
“我現在一個不是你們集團的人，我能感覺到，雖然端木集團的規模很大了，但主體上還是一個創業公司，我真的很好奇這是怎么做到的？我能感覺到你們公司上上下下都是一種創業者思維，而不是一副死氣沉沉的畫面，按照端木所構建的架構來說，其實已經非常之大了，可是我并沒有看到傳說中的大公司病，你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說說嗎？據我的了解，你的木羽文化是端木構建帝國輻射的部分，卻不是端木集團的核心業務，所以我很想聽一聽你的見解。”
“我感覺我們企業最核心的文化就是端木。他賦予了我們企業的多面性，從而我們能夠有多樣性，端木老總是創業思維，一個企業自然而然就是創業思維，現在整個公司的組織其實是很缺乏的，我聽上官飛雨將現在公司缺少法務部門，缺少安保部門，缺少監理部門，但也正因為整個企業目前沒有那么多的層級，反而直接就緊緊地圍在端木周圍。”
“這種一言堂的情況下，你們就不怕端木出現問題嗎？”
“嚴格意義上來說，雖然集團有部分資產是來自于南宮的資產，但絕大多數的資本都是端木一個人的資本。再者來看，端木無論是作為一個老板還是作為一個共事的人，端木都是很負責任的。你可能也注意到一個細節，目前端木旗下絕大多數高管除了端木齊光之外都是由女性組成的，從我個人角度來說，我能從端木辰良先生身上感受到那種沉靜如水的氣質和熱情如火的熾熱，因此集團愿意相信端木的能力。”
“話說羽姐，沉靜如水的氣質能看出來的，這個我懂！熱情如火你是怎么體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