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安慰過后的某人更慌了,拿著手術刀的手在瑟瑟發抖。
姜瑾被他氣到沒脾氣,索性走過來,十分粗魯的拎起某人一只耳朵。
大聲道:“狗男人,你給我聽好了!”
“今兒你要是不動手,老娘就不嫁給你了!”
特喵的!
再這么下去,還不知道要折騰到什么時候呢!
早死早超生!
只要狗男人足夠快,她就不會感覺到疼。
姜瑾這句話刺激了慕容楚。
男人聽到那句“不嫁給你了”的時候,火冒三丈,徑直走到姜瑾跟前,惡狠狠盯著她:“你敢!”“本王扒了你的皮!打斷你的腿!不嫁也得嫁!”
果然……
在姜瑾的刺激下,狗男人全身肌肉不再僵硬,手也不再顫抖。
看他一眼,麻利的服下麻醉藥。
趁著麻藥還沒起效,對他道:“你過一會兒再動手,割下后立刻為我敷上止血藥,再用紗布包好,慕容楚點頭。
不大會兒,麻藥起效,姜瑾躺在床頭,目光溫柔的看著他,小聲道:“可以動手了。”
語畢,便閉眼睛睡了過去。
慕容楚拿著手術刀,在小媳婦臉上比劃來比劃去,就是下不了手!
太難了!
他想死的心都有!
又急又慌,竟然暈了過去。
寧風和多喜在一旁看著,暗罵自家主子沒出息!
嘴上的動作卻是不敢怠慢,立刻扶起慕容楚,將他平放在床頭休息。
寧風則是利落的拿起手術刀,朝姜瑾的臉割過去。
手起刀落。
濺起一陣血珠。
待到定睛去看的時候,姜瑾的臉上已經上了上血藥。
楚修旻有口不能言。
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便急匆匆去了太醫院。
院首劉恒給他瞧了后,扎了兩針,又開了副藥讓他喝下,這才能說話。
離開太醫院的路上,半夏捂著還在疼的胸口,十分虛弱的勸他:“殿下,姜瑾不是個東西,您就別再念著她了。”
真搞不懂自家主子了。
早前,明明討厭姜瑾討厭的要死,如今人家已然是攝政王的人了,他居然又跑去糾纏。
若是傳到圣上耳朵里,那太子之位還爭不爭了?
楚修受白他一眼:“你懂什么?!”
“本王警告你:你敢再碰心兒一下,本王要你的命!”
半夏從未見過這般凌厲的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跟在后頭。
早些年的時候,楚修旻就覺得奇怪:姜瑾明明是京都第一美女,臉怎么突然之間就成了那樣?
前兩天瞧見她好了大半的臉才驚覺:定是有人害她!
齊伯侯府里跟十二歲的姜瑾有仇的人會是誰?
除了沈南晴母女,還能是誰?
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那個時候,見著沈南晴就想跟她魚水之歡,每次都是這樣,可自把沈南晴娶回來后,再也沒了那種欲念。
莫非……
想到這里,忍不住又折回太醫院。
把劉恒叫到一旁,摒退所有人,低聲問他:“劉太醫,可有什么藥是催情的?”
“就是那種見了女子便渾身發熱,不做不行的?”
劉恒一聽,盯著他的臉望了又望:“殿下的意思是……”
“您遇上這種藥了?”
楚修旻沒有出聲。
在劉恒看來,便是他默認了。
上了年紀的太醫捻捻花白的長須,小聲道:“殿下可否容老臣仔細把一把脈?”
楚修旻將手遞給他。
稍稍過了一會兒,劉恒收回手,面容沉重的看向他:“殿下,恕老臣直言,您這身子骨……怕是將來再不能有后了。”
他是老太醫了,在宮里頭行走多年,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但凡這楚修受的身子還有希望,他一定說老臣能醫好殿下。
號過脈之后,他心驚肉跳,只能說實話。
因為就算楚修旻要他醫治,他也治不好。
原以為楚修旻會大發雷霆,誰知他淡定的緊,并沒有難為劉恒。
抬抬手,示意他退下:“本王知曉了,此事你且莫要說與旁人聽,母后那里也不行,明白嗎?”
既然有這種藥,當年他對沈南晴那般癡迷,自然也有了定論。
原來……
沈家母女就是這樣騙他的!
劉恒連連點頭。
楚修旻起身,似是想起來什么,又停下腳步:“劉太醫,若有第三人知道此事,你和你的全家便不用活在這個世上!”
丟下這句話,匆匆離去。
太醫院與儀德宮相隔不遠,他沒有過去向母后請安。
因為這陣子,母后太反常了,總在疑神疑鬼,說沈南晴故意針對她。
晴兒懷著身子,脾性原就與之前不同,做婆婆的不為兒媳考慮也就算了,居然還不替唯一的孫子考慮。委實讓他失望透頂。
楚修旻直接回了齊王府,卜一進晴雪苑的門,就瞧見了方美姍。
楚修旻在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他是怎么變成這樣的呢?
誰給他下的藥?
怪不得……
只要去到沈家,見到沈南晴就想那檔子事兒。
當時,他只以為是自己喜歡沈南晴,情到深處使然。
如今才明白,是藥力使然!
最可恨的是……
老毒婦只是為了把女兒嫁給他,就想出這種招數,從未考慮過對他身體的影響!
如今,他不能做一個正常男人,老毒婦居然還能笑的這么開心!
在對自己用那種藥的時候,可曾想過他的結局?
方美姍瞧見楚修旻,立刻見禮:“臣婦見過殿下。”
規矩就是這樣,即便她是楚修旻的岳母、是長輩,但楚修受是皇子,見了他的面也要他先行禮,先君臣、后親情。
不知為什么,方美姍總覺得今天楚修旻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像是帶著仇恨。
不過……
待她再去看的時候,又覺得正常的緊。
沈南晴見他回來,挺著平坦的肚子走上前來,笑嘻嘻同他打招呼:“殿下回來啦!”
“晴兒讓人給你熬了綠豆百合湯,清涼解暑,快來喝一碗。”
楚修旻其實很想沖上去,質問這對母女:為什么對本王用那種藥?你們不知道后果嗎?!
可……
看到沈南晴挺著的肚子,他選擇了沉默。
如果以后都不能有孩子的話,毒婦肚子里這個就是他唯一的孩子。
假使現在對毒婦動手,傷著孩子怎么辦?
不行!
他要忍!
待到沈南晴生下孩子,他就把孩子抱給玉珠養,叫這個賤人永遠見不著孩子!
親生母親見不到孩子,這不是對賤人最好的報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