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一個奧，紅腰白腰都是如此。

　　當然還有爆款大號的，一份串兩個紅腰。”

　　服務員笑著說，心想這年輕人這么猛。

　　“來四份！來小號的吧。”

　　郁飛說完，接著郁飛問米苓：

　　“姐姐要點什么，敞開了點。”

　　“就這些吧，燒烤吃多了不舒服。”米苓說，她頓了下又補充道：

　　“我喜歡口味清淡的蔬菜——麻煩給我上點烤韭菜，不要簽子，用盒子裝，多刷點辣椒，孜然黑胡椒都放...算了直接拿一瓶胡椒粉來吧，我們自取。”

　　米苓這就又加了個菜。

　　滿滿一桌菜，復古的棗木裝潢，溫熱的小火爐。二人的手機終于有了網絡，紛紛拍照修圖紀念這頓打牙祭。

　　飯吃了一個小時。

　　二人大快朵頤，酒足飯飽。

　　郁飛打了個深長的飽嗝。

　　“郁，我們走吧？”米苓問道。

　　“好吧，這鐵簽都能擼出火牙子了，我也吃飽了——服務員？麻煩過來結下賬。”

　　中年婦女服務員正和一桌男子交頭接耳，有說有笑，聽到郁飛喊，走過來。

　　“吃好啦？小帥哥。需要打包嗎？”

　　“算了，桌子上光剩鐵簽子，總不能打包簽子去賣破爛。”郁飛說。

　　“哈哈，小帥哥真幽默，您本次消費共計2300元，手機還是現金支付呢？”服務員笑著說，很和藹。

　　“什么？多少錢？”二人一時愣住。

　　“2300大洋啊”

　　“賬單給我，一共多少菜，2300嗎。難不成我倆吃了兩只烤全羊？”米苓有些生氣。

　　“賬單是不會錯的，小姐姐。”服務員依然和藹。

　　“賬單拿來我們看看。”米苓緊問不舍。

　　“不好意思小姐，沒有賬單，已經入賬了。”

　　“你是想訛錢么？”郁飛開腔了。

　　服務員只是笑不說話，她手往后一伸，擺了個手勢——貌似摔杯為號。

　　“賬單不會錯，我這燒烤城開了七八年，一向童叟無欺。二位還是結賬的好”

　　一個穿西裝的大胖子一邊說，一邊晃悠過來，一臉笑，手里盤著個南紅手串。

　　“你是？”

　　“我是這的老板，諢號一九街王胖子。哈哈。”胖子說。

　　“我們沒法結，這種情況要先給消協打個電話。”米苓說。

　　“哈，不是本地人吧？這兵荒馬亂的，這里什么協會都沒有。二位是丘城逃出來的吧？”胖子問，手里手串轉了個圈，接著說：

　　“草原羊羔里脊，一斤600大洋。皇帝來了也這個價——二位點菜沒看價格么。趕緊交錢走人。別弄得都不好看。”

　　說著，胖子那桌五個人起身，往這里靠近。每個人腰間都鼓鼓的。

　　緊接著，鄰家酒店又來了一波人，問老板怎么了。

　　“沒什么大事，這兩個外地人吃飯不給錢。”胖子笑著說。

　　接著兩股人匯在一起，直勾勾盯著郁飛。

　　“年輕輕的，怎么辦這種不要臉的事呢。”

　　鄰家酒店那個干瘦的老頭一臉壞笑說到。

　　“奧...這樣阿，那好，郁飛咱們給他2300便是。”米苓拽了下郁飛說。

　　郁飛想起，他們沒帶武器。那些裝備，大半在賓館，就剩一把，還在車上放著。

　　初到陌生環境，被人宰割，手里又沒有武器，只能放棄抵抗。

　　“好吧”說著，郁飛掏出一沓錢，數出2300大洋。

　　人不露富，郁飛情急中忘了這事。

　　這一沓錢被老板看得十分清楚。

　　“哈哈，等等二位。剛才搞錯了，二位點的紅腰是正兒八經的神戶黑豚。一個豚腰400大洋，合計是4000大洋，2300是不夠的。”胖子說，笑容愈發放肆。

　　這肥臉上法令紋縱橫，一笑和褲衩似的。

　　眾人已經露出腰帶，正在解手槍。

　　米苓對著郁飛耳朵小聲說：“郁飛別沖動，給他便是。以后再要回來。”

　　“別在那交頭接耳，不給錢是不能走的，年輕輕的別耍花樣。”干瘦老頭破口而出。

　　無奈，郁飛只得數了4000大洋，撇到桌上。

　　“服務員，送客！”胖子喊了一聲，他舒服了。

　　二人沉默離開，走出店門時，郁悶瞥到胖子從4000大洋里，抽出兩張給了干瘦老頭，一胖一瘦，有說有笑。

　　郁飛米苓回到車上，開出一段距離，防止有人追上來。這時郁飛停了車說：

　　“我想，買房產的事緩緩吧，這里水太深，魚龍混雜的，先得摸清。”

　　“好吧，但是，這4000大洋必須要回來。我發現個事，你知道...”米苓冷靜回答。

　　“你是想說，這燒烤城和旁邊炸雞漢堡店，老板電話是一樣的吧。”郁飛搶答。

　　米苓一愣，噗嗤笑了，說：

　　“小弟弟挺聰明的嘛。這么細碎的信息你也發現了——那家漢堡店門口有個招聘牌子。我有個計劃，可以盡量挽回損失。”

　　“愿聞其詳。”郁飛說。

　　“今天回賓館，好好放松。明天趁胖子不在，我去漢堡店應聘，最多待一上午

　　——接下來知道怎么做了吧？郁。”

　　米苓水靈靈的眼睛放著光。

　　“哈，明白明白。下午我們就消失了。”郁飛忙回答。

　　一章宏偉的計劃，十分刺激。兩人哈哈笑起來。

　　......

　　第二天一早。米苓起床，自己開車去了昨天的燒烤城，趁胖子還沒來。徑直走進了漢堡店。

　　里面只有一個男人，30歲出頭的樣子，一個人在前臺后廚忙里忙外。看到米苓，他微微一愣。

　　“你好，小哥哥，我是來面試的，請問這里招聘嘛？”米苓露出青春洋溢的笑容。

　　“奧？歡迎歡迎！這里就缺年輕小姑娘。自我介紹下，我是本店店長，叫我莫哥就行，來來里面請。”

　　店長看到米苓，興奮地走出前臺，捧上雙手意圖握米苓的手。

　　“本店工作簡單，上手就會，薪酬在兗城服務行業數一數二的。”店長說。

　　“多少錢呢”米苓對這漠不關心，還要顯得自己興趣濃厚。

　　“一月2300呢，七小時工作制。像小姑娘這個身段容貌，不干前臺可惜了。”店長說。

　　“我還是先從后廚干起吧，熟悉整個流程，您愿意的話那時再讓我干前臺。新人得按規章制度來不是？您說是吧，店長。”米苓莞爾一笑。

　　“額，也行。你放心，哥哥絕對虧帶不了你，這么好看的小姑娘，我能讓你吃虧嘛。”

　　店長說著，替米苓解開圍巾。

　　“這里熱，別帶圍巾了，來來我給你套工裝換上吧——這工裝可嶄新的。”

　　一邊說，一邊解米苓圍巾，時不時碰到她脖頸和大腿。

　　極盡揩油之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