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蒼海之巔嗎?”正在上課的時候,新室友偷瞄了我一眼。
“啊?那個啊?我沒玩過。”我心想,這孩子心真大,這節課學校出了名嚴厲的阿珍老師。我曾問為啥叫阿珍,往屆的學長說,因為阿珍老師是個地包天、、
“朱星星,別在那講小話了,手伸出來!”
不知道啥時候,阿珍老師已一個健步走到我門跟前,我慌張的低著頭,只見她拿出賊厚的一個板凳腿,讓我室友把手伸出來,我室友也牛的很。
“阿珍,你打我吧。你打開心了我就開心!”
“你你你,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下,兩下,朱星星一下都沒叫出聲,我看著都疼,打的手臂袖子都掉了,隱約露出了手臂上的紋身字母“Z”。
我是到今天才知道他的名字,朱星星,愛抽煙的朱星星,后面我才知道他也是一個很悲慘的兄弟。
“哎,顧小杰,你有女朋友嗎?”躺在床上的朱星星突然開始和我聊天。
“有哇!”
“哎你知道我這手臂上字母嗎?這可不是我的名字啊!是我的女友!”
“你女友叫啥?”
“朱月月。”
噗,我差點笑出來,星月神話你們這是。
而后來,星星和月亮并沒有在一起,記得那個剛放學的傍晚,朱星星急匆匆的收拾東西去找月月,第二天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他的月亮丟了,丟在了一個沒有他的夜晚,丟給了一個比他有錢又會疼人的中年男人,那天,他和我聊到深夜,他說,看到她兩走進酒店的那一刻,恨不得把他倆殺了,在去買刀的路上,他看到了月月喜歡的百合花,他突然放棄了這個想法。我感慨著他的遭遇,但是我沒能說出半句安慰的話。
午夜夢回,聽到朱星星罵爹罵娘的聲音,我突然從睡意中驚醒,探起身子往下看去,一陣酒味撲面而來,朱星星就躺在這些酒瓶子里,渾身上下就穿了一件褲衩,我看了一下手機,凌晨三點,我真的想下去給他一桶冷水澆醒。但是過半晌,又聽到朱星星的雷鳴般的呼聲。
算了,也罷,為情所困的人都是可憐的人。我與其嘲笑朱星星這樣狼狽不堪,還不如擔心我要是像他這樣,朱星星會不會拿酒瓶子爆我頭,畢竟,我覺得他最近恐怕都緩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