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越來越衰老。
“我恐怕熬不過這個冬天了?!蔽覅葏茸哉Z著。
我決定將自己的經歷以日記的方式記錄下來。
披上大衣,坐在窗前,我寫下了第一句話。
“我,顧小杰,一個不存在的人。”
那年秋天,楓葉落了一層又一層,我寫了一頁又一頁。
陪伴著我的是那張青澀的照片。
陶依依的影子總是浮現在我的面前。
我戴上了老花鏡,穿上了棉褲,買了一個小燈,日以繼夜的寫著。
我以現在的模樣,一次次偶遇著陶依依。
她已經投入了工作。
在下雨天,我就是看門的老奶奶,特意給她留著一把傘。
在冬天,我就是溫暖的大衣,保護著她。
“奶奶,你認識我嗎?”
我一次次的搖頭,她也一次次的用著陌生的眼神看著我。
那天深夜,一個陌生的男子尾隨著她,我沖上去保護她。
卻不慎摔下樓梯,她將我送去了醫院。
我迷迷糊糊的醒來。
她正在一旁看著我。
“奶奶,你有家人嗎?”
我的身體感到疲憊,沉沉的睡了過去。
“你是她的家屬嗎?這是我們在她口袋拿出的鑰匙和號碼牌。”
護士把我住的鑰匙和號碼牌交給了陶依依。
“哦,我不是,我去她住的地方看看,問問有沒有家屬在。”
那天,她冒著雨,找到了我的住處。
那是一個破舊的旅館。
還有著和顧小杰一模一樣的手機。
而她,發現了自己的信息。
“她是小偷?”
她忍不住再去找尋關于顧小姐的線索。
除了一些老年人的衣物,就找到了一本我的筆記。
翻開日記的第一頁,顧小杰三個字深深抨擊著她的靈魂。
那個失蹤了一年的男人,那個說好了要一輩子在一起的男人。
當我從醫院醒來。
我的床邊圍滿了人。
大飛、墨涵、小六、徐叔、徐騰,還有坐在我床邊的陶依依
看到我醒了。
大飛激動的喊著:“媽!”
墨涵在一旁提醒著。
“是小杰?!?p> 我將被子捂住臉,過一會兒才緩緩的露出頭。
“你們都知道了?”
齊刷刷的點著頭。
而我卻尷尬的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