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在屋內修煉時不忘參悟從劉千行那得來的陣譜,剛開始參悟陣法時,只覺得有幾分晦澀難懂,而且和之前所學的理論略有出入,甚至有些完全拋棄了傳統的陣法觀念,即使一旁的秦雨柔憑借這些年的閱歷給池白一些指導,但也是進展緩慢。好在這陣譜一開始是從木行陣法開始介紹的,池白手里倒是有些材料供他揮霍。
趕巧的是,江無魚對木源靈陣也做了修改,池白翻到這時有幾分欣喜,正好能夠趁機對比一下傳統陣法與這位“陣癡”的陣法之間的差距。
陣譜上對木源靈陣的改造共有兩處,第一是對靈木的改造,傳統的陣法理論往往把靈木等視為靈力源,只要保持完整和靈氣不外泄就行了,江無魚卻認為靈木是整個陣法威能的激發點,因此經過反復試驗后發現有幾種符咒的紋路是可以刻在靈木上的,雖然會犧牲部分靈氣,但是可以使得陣中的人所吸收的靈氣更具有靈力親和性,換而言之,在同等條件下修仙者可以更輕易同化靈力,反倒是強化了木源靈陣的效用。第二是對木源靈陣陣殼的改造,這是江無魚在一次重傷時為了蔭蔽氣息使用木源靈陣時的偶然發現,在他使用水膜屏蔽了自身氣機以及阻隔木源靈陣靈氣外泄時,意外地將木源靈陣的靈氣濃度強化了數倍,大大減少了吸收靈氣所需要的時間。
池白找著江無魚在陣法上手繪的符咒形制試著在凰杉上重現,卻發現根本難以下手,普通的刀很難根據那份符咒刻出相應的形制,這倒有些令池白犯難了,好在秦雨柔出手輕易地用靈力在凰杉上刻完了符咒。
給凰杉刻完符咒后,接下來幾日,池白開始繼續精進水膜訣,從巴掌大一點點修煉到人那么大,雖然還沒達到陣法要求,但是再勤加練習的話就可以開始測試改造后的木源靈陣的威力了。
但此時宗門的決定也下來了,宗門決定派李楓溪、夕恩、蘇畫櫻帶領筑基期以上弟子前往昆侖支援,而其他人則留下來守住宗門。
池白接到通知時,雖然有些震驚秦雨柔也要走,但是在稍微思考了一番以后,悄悄去見了段陽關。
宗門大殿偏房中。池白向著段陽關跪著,而段陽關臉上陰晴不定。
許久,段陽關開口道:“你說那秦雨柔是一位踏虛境的前輩下了禁制后才跟隨你的?”
池白說道:“正是。其他三位剛加入我玄劍宗的也是那位前輩下了禁制才愿意跟隨我玄劍宗的。”
段陽關有些猶豫,如果一次性剛加入宗門的四人都不能出戰,宗門中恐有流言蜚語,長此以往便難以服眾,但這又涉及到一位踏虛境前輩。思量再三之下,段陽關再次說道:“我只能同意跟你在一起的那位修仙者留下!”
池白問道:“為何?”
“她剛剛進階結丹境,我可以以境界不穩為名需要鞏固為名發一道命令,而且讓她成為宗門中暗衛的一員,這樣門中的眾人猜疑的聲音才會小一點。”段陽關無可奈何地解釋了個中緣由。
池白聽聞此言,雖然有幾分驚訝,但還是接受了這個做法匆匆告退了。
在回去路上,池白不禁感慨起宗門的無情,只有秦雨柔這般恰好進階的才能留在宗門,而其他三人則因為筑基境修為,再加上名義上是新加入的修士,完全是合適的炮灰人選,便沒了能力抗拒被調去支援昆侖的命運。這修仙界無情的一面,池白才剛剛體會到,他不免得想借這段事警醒自己時刻不忘增強自我實力,似乎只有實力才是這仙途唯一的倚仗。
回來后,秦雨柔見他陰晴不定的,便開口問道:“池白弟弟為何這副面容?”
池白中氣不足地說道:“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先壞后好。”秦雨柔斬釘截鐵地說道。
“壞消息是,跟隨高田他們的幾名筑基境修士也要跟著宗門出征。”池白嘆了一口氣。
“好消息是我不用出征?”秦雨柔笑吟吟地湊到池白面前說道。
“嗯。”池白對此女的聰慧已然有了充分的了解,繼續說道,“高田他們錯過了一個有專人指導的好機會啊。”
秦雨柔卻搖了搖頭,對池白眨了眨眼眸,問道:“你覺得姐姐的姿色相比其他人來說如何?”
“雨柔姐?”池白看著秦雨柔的眼神像看一個吃錯藥的人一般。
“回答我。”秦雨柔堅定地說道。
“要聽好聽的還是特別好聽的?”池白說道。
“實話。”
“咳咳”池白鄭重地說道,“雨柔姐的樣貌姿色已經遠超他人,就算修仙者中也能算得上中上之姿。”
秦雨柔細眉輕眨,開口道:“這便是了,我有這份姿色,全靠先天的氣運,而他人的姿色也是先天的氣運,而每個人的命運也如姿色般不同,姿色可以靠靈丹妙藥改變,命運可以靠增強力量來改變,這是不爭的事實。今日之事只是修仙界一個小小的縮影罷了,你會習慣的。”
“如此......那好吧。”池白心中的煩悶排解了幾分,此刻他又把心思放在修煉水膜訣上了。(昨日和戀愛四年的女友分手了,因此斷更,望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