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進去的時候,包間里的人都奇怪地看著苗檸和楚意。
謝南不是就去上個廁所嗎?為什么去了這么長時間,回來的時候還帶來兩個妹子?
池邊野調侃地看著謝南,“南哥,這是怎么回事?”
其中有一個人認識苗檸,他踹了問話的男生一腳,“這個是小檸檬,南哥的妹妹,小時候我們見過的。”
“小檸檬啊!”池邊野笑笑,“不好意思啊,哥哥沒認出來,沒想到多年沒見,你都長這么大了,來,叫聲哥哥聽聽。”
苗檸今天心情不好,沒有功夫理他,自顧自地坐到沙發上,拿起一瓶酒開始喝,可是她不會喝酒,還沒有喝兩口,就被嗆得眼淚鼻涕一起流。
楚意遞給她一張紙巾,“不要著急,慢慢喝。”
謝南斜睨了她一眼,“說得好像你很熟練一樣?”
楚意笑笑,“酒量雖然不好,但是喝趴你足夠了。
謝南:“……”
男人就不能被說不行,無論是哪方面的。
他一把扣住酒瓶,拖到楚意面前,“敢不敢比一比?”
楚意:這人是魔鬼吧?他是不是有病?逮著機會就比試,怕不是腦子有毛病?
謝南不知道楚意心里的想法,還目不轉睛地看著楚意,“喝不喝?”
楚意:“你是有病吧?”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地看著謝南的反應,謝南可是他們這一圈人中的老大,他們從聽著來沒有見過哪個女生這么對謝南說過話?
不對,不能說哪個女生?就是男生,也沒有人敢跟謝南這么說話?
那些說了的,也早被他打趴下了。
謝南臉黑了黑,然后把酒瓶放下,“不喝就不喝。”
賭氣的話聽著還有點兒委屈。
周圍的人跟見了鬼一樣看著謝南,這還是他南哥嗎?
他南哥不應該要么喝要么滾嗎?
“看什么看,滾!”謝南蹬了幾個看笑話的人一眼,“真是閑的蛋疼!”
魏知幾個人連忙收回視線,各干各的,對嘛,這才是他南哥嘛,剛才那個人就跟鬼附身了一樣。
苗檸半瓶啤酒下肚,整個人臉紅到不行,圓圓的臉蛋兒更像是AKS的紅富士了。
楚意驚詫,問謝南,“她的酒量怎么樣?”
“就這樣啊!”謝南朝著苗檸努了努下巴,“你不是看到了嗎?啤酒而已,要是白的,幾乎是一杯倒。”
楚意:“那你不攔著她?我以為還不錯呢!”
謝南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抬起右腿,翹著二郎腿,側了側身子,上半身偏向楚意,眼神幽深,在KTV昏黃的燈光下,眉眼仿佛染上了一層霧,聲音低沉,“你不也沒有攔著嗎?”
楚意不自覺地往旁邊偏了偏,“我不知道她酒量這么差,我以為再怎么不能喝,兩瓶啤酒沒有問題。”
謝南嗤笑一聲,突然叫她的名字,“楚意。”
楚意看向他,疑惑地問道,“干嘛?”
謝南垂眸,沒有再說話,楚意順著他的實現看過去,就看到他盯著自己的肩膀。
“你的衣領上有口紅印。”謝南低低地開口。
楚意偏頭,自己看不到,她伸手扯了扯衣領,然后就看到襯衫的領子上被蹭上去了一點點口紅。
楚意看向苗檸這個罪魁禍首,無奈地拿紙巾擦了擦。
可是印記已經干了,拿紙巾擦于事無補,楚意只好起身,去衛生間處理。
楚意出去以后,有跟謝南從小一起長大的男生問,“謝南,這誰啊?長得真他媽的好看!”
長孫策長得人模狗樣的,但是張口閉口就是他媽的,一看就是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
謝南雖然跟他們從小廝混在一起,但是他的成績在這一堆人里面是沒得說的。
可是長孫策,成績年年年紀墊底,要不是他爸媽給學校捐了座圖書館,他現在早被開除一百八十次了。
謝南一腳踹到長孫策地小腿上,眼神沉得仿佛在滴水,“我告訴你,別打她的注意。”
長孫策:“你喜歡她?”
謝南:“放你媽的狗屁!老子是為了你好,不信你等著瞧!要是被楚意下手可比我重多了,要是你看到剛才問她要微信的男生的下場,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難道你說的那個師姐就是她?”另一個男生插話道,謝南前幾天經常忙到見不到人,追問之下,才知道這小子最近在練武。
“嗯。”謝南點點頭,讓他們知道了楚意的厲害,才沒有人敢打她的注意,畢竟,那張臉太招人了。
還有,他這也是為了兄弟們好,楚意那女人,不對,她就不算個女人……
謝南現在還覺得昨天和楚意對練的時候被她打的脊背發疼,一定是肋骨出了問題,回去得瞧瞧,謝南這樣安慰自己。
楚意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幾個人都奇怪地盯著自己,有敬佩,抑或者是懼怕,又是……
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楚意也懶得多想,她拿了一塊兒毯子,蓋在已經睡著了的苗檸身上。
這丫頭也真是好養活,這樣就睡著了,嘖嘖!
楚意無奈地搖搖頭,打算等苗檸醒了再回去。
“意姐。”長孫策湊過來,狗腿地看著楚意,“聽說你是南哥的師姐?”
楚意莫名其妙,但還是點點頭,“嗯,沒錯。”
長孫策嘿嘿一笑,“既然是南哥的師姐,那就是我們大家的師姐,你們說是不是啊?”
后面坐著的也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聽到長孫策的話,都跟著附和,就看這小子要干嘛,反正最后南哥生氣了,挨打受罪的又不是他們。
楚意偏頭看了謝南一眼,就發現他正無所謂地看著這場鬧劇,楚意摸不準他們要干嘛,只好按兵不動。
長孫策沒有聽到楚意拒絕,還以為她同意了,繼續說,“既然是師姐,那閑暇時期可不可以教兄弟們兩招啊,這樣打架的時候也不會丟師姐的人是不是?”
楚意:你們打架丟不丟人真的跟她沒有半毛錢關系?
但是為了武館的生意,還有她的生活費,這話她不能說,轉而脫口而出變成了,“一個月一萬五,報名繳費,你們隨時可以來訓練。”
“好好。”長孫策笑得跟個傻子一樣,還以為自己占了便宜。
看到別人比自己多一半,謝南頓時感覺心里舒暢多了。
再看楚意都順眼了許多,反正長孫策有錢,這個便宜不占白不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