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生的輕功很好,任由她抓著也沒有絲毫的吃力。
很快便回到了集市上,熱熱鬧鬧的街市上人潮涌動。
最引人注目的是前面那一堆的隊伍,排成一條長龍。
“那里發生了什么?不如你就在前面把我放下來吧?”
傅懷生沒聽見一般活生生將她帶遠離些才放下來。
她瞪了男人一眼,“發瘋呢?”
傅懷生明顯的一愣,“你……你又想去干嘛?”
男人臉色鐵青,“你……什么你,我干嘛,就是去瞧瞧不行呀!”
這還沒嫁給他了就管得這么寬,要是真嫁給他了是不是就不用完成任務了,也不用回去了。
難不成要她待在這里看著自家男人三妻四妾的娶回家,然后一面以淚洗面,一面討好夫君。
“不……我不要……”
她捂住嘴巴,疑惑的看了男人一眼。
傅懷生暗暗吞了吞口水,“你怎么了?”
他眼里流露出的關心倒是真的,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就是去看看。”
聲音軟軟綿綿的,男人耳根子一軟,“行,我跟你一起吧!”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纖薄的后背,她回頭四目相對。
“不要像看犯人一樣看著我。”她頓時有些羞赧,也有幾分不悅。
男人見她撇過頭不想再理會自己了,有些無趣的跟在后邊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看夠了沒?”
男人冷不防來一句,她當場愣住,“還沒看到呢,怎么就夠了?”
男人被剜了一眼,頓時聲音也發不出來。
“你退后點,我擠擠就能進去看到了。”
男人伸手擋住,“那不行,我替你開路。”
她臉上掛著什么?男人這樣輕蔑的瞧了瞧自己。
“你狠!”她跟在男人身后等男人開了一條道路,她便順理成章的擠到了前面。
說擠有點用詞不當的感覺,她覺得可以大搖大擺來形容。
這腹黑男不知道怎么一往前面,所有躍躍欲試的勇士們都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
“你……干得不錯。”她小聲在男人耳朵邊夸贊著。
男人臉一紅,往她身邊靠近了幾分。
“現在看吧!”
看了半天她算是看明白了。
最前邊的牌匾上寫著“征用侍衛”。
宗豆豆再左右一瞧,“這些人都好壯啊。”
“沒我壯”傅懷生冷冷的道。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周圍的幾個壯漢聽到。
她想溜走,“你要不再待會,我先……”還沒開溜得及時,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姑娘?你有些眼熟。”說話的壯漢抓著她的袖子不撒手。
她整理了自己的表情笑得有些猙獰,正要開口。
“放開她”傅懷生冷冷的呵斥道。
壯漢明顯一愣,松開了她的袖子,然而她又被抓了起來。
被迫貼在男人身上,她訕訕的一笑,“下次別惹我男人了。”
“下次別碰我女人。”
不由分說的男人朝那壯漢的手一捏,她只聽到骨頭捏碎的聲音。
壯漢咬著牙齒欲哭無淚,硬生生擠掉了兩淚珠掛到臉上。
……
她一路上都是那壯漢痛苦猙獰的表情,“糟了”。
脫口而出的話剛好被傅懷生聽到,他皺起了眉頭,“怎么了?”
“沒什么?沒什么的。”她笑笑,瞇起眼睛看不清她眼眸的深處。
傅懷生撇過頭,陷入了沉默。
“傅懷生,你送到這里就行了。”她擺了擺手。
“恩”
“那你先走,我再進去。”
男人愣在原地,不肯走,“放心,我不會亂跑的。”
男人這是吃哪門子的醋,她就是想要去看看而已,他非要跟著去,跟著去了還鬧那么一出。
現在她還能捏一把冷汗來。
男人不悅的轉過身走了……
瞧著他走遠,宗豆豆松了口氣。
“豆豆姑娘”
她疑惑的抬起頭,“是你呀!”
“你去哪里了?”劉歡憨厚的臉上有淡淡的喜悅。
“找我什么事兒?”她看過去,男人低下了頭。
“恩,這是我特意給你帶的,一點心意,希望你不要嫌棄才好。”
他忸忸怩怩的遞過那盒子,宗豆豆接過來,“噗嗤……你送我這個做什么?”
劉華愣愣的抬起頭,眼眸里滿是期待,“不喜歡?”
她摸了摸頭,“這……怎么回答呢?”
是說送錯了好,還是說不應該送這么貴重的東西呢?
“太貴重了,我可不能收。”她推過去。
憨厚的漢子頓時不知所措,以為是她嫌棄了,趕緊紅著臉道:“豆豆姑娘若是嫌棄,等……等我有錢了再另外給你打造一套頭面。”
她笑得前俯后仰,“你誤會了,我是不敢接,太貴重了。”這一看就是他母親最貴的嫁妝了。
“這個不能收真不能,你拿回去,你母親的東西不能隨便送姑娘的。”她提醒了一句。
劉歡耳根子頓時紅紅的像被燙了一般,說話也吞吞吐吐,“是為了感謝你對我的再造之恩,不……”
“哎,不要放在心里,有因有果,不需要回報,收好吧。”說完她便要進去。
“等等”
“還有事兒?”她站在臺階上,風吹起她額角的發。
“我……我今日就要去太子府選侍衛。”
“你怎么知道?”她一問完,才反應過來是自己之前說的。
“我記差了,那祝你順利入圍,這正好,你同母親商量一下,好好留下這套頭面。”
頓了頓,她又道:“給,拿著,你總是要用錢的。”
他擺擺手堅決的拒絕,“不能要,還有,我有,豆豆不用操心。”
如果她沒聽錯,他剛才是在叫她豆豆?
停頓了一會,她才扯開步子往里走。
劉歡巴巴的瞧著她走進去了,才收起視線,重新又將手里的盒子拿穩了。
他一定要成功入選,不然真的對不起豆豆姑娘的幫助。
多虧了她,在他心里他是再也裝不下第二個女人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比豆豆姑娘更善良了。
他低頭朝著選拔的方向走去。
遠遠的人群鬧開了,等他走近的時候,人已經要收了。
他急急跑上去,“我……我也要參加。”
“你……”那略帶陰柔的聲音疑惑的說了一句,又打量了一番。
他手按在紙上沒有要松開的意思,“能嗎?”
“什么名字,趕緊的,沒時間同你廢話了。”
他趕緊報道:“劉歡,王家村劉權家的。”
“傻樣兒”
他摸著腦袋:哪里不對?望了一眼,人只寫了名字。